多怪!”
吉祥耳边都是这群女人们的叽叽喳喳声,这会儿正跟孙大壮问打地基的事儿,没怎么注意这边的动静,香草可听见了,上来拐了下她胳膊,示意她看院子外面,又附耳小声的把秦素娥和于月儿的话说了大意给她听。
真是没事儿找事,这人呐就是贱皮子,收拾多少次了都不老实,吉祥冷笑了一下,跟孙大壮交代了几句,端着茶壶就走到了那群女人中间。
这于月儿自认长得不错,可同为女人,到了这个村子碰到了比她还好看的吉祥,又听说她凭着美貌勾搭上了有钱人家的公子,再瞧瞧自己就嫁了个庄稼汉子,心里就愤愤不平,可她嫁过来才半年而已,就见识了这丫头的厉害,跟与吉祥明面上过不去她倒宁愿躲在人群里头嚼舌根,反正这个又不犯法,好像背后说话坏就能让自己嫉妒的心好受一些。
于月儿瞧着吉祥微笑着端着茶壶向她这边儿走过来,吓得后退了几步,舌头打着转说道:“咋了,你敢做那见不得人的事儿还不让人说了,有本事别做啊?”眼见着吉祥都走到她跟前来,她再也硬气不起来,便屈声道:“又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说,大家都这么说,你干啥找我一个人啊!”
吉祥一步步逼近她,脸上的笑意犹在,直到距离只有一步远了,那于月儿想要躲在身旁妇女的后面,可那妇女压根儿不给她机会,没等她凑过去呢,人家躲得老远,等着看她被收拾的戏码,吉祥笑着瞄了她一会儿道:“我做啥见不得人的了?你是亲眼看到了?这捉贼那脏,捉奸拿双,再说就算那样咋了,我又没嫁人,没背着汉子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吉祥无心的一句话却恰恰戳到了于月儿的痛处,吴大海常年在外帮工,经常不回家,小两口已结婚就跟老人分家领过了,独守空房对一个少妇来说太难熬了,所以这背着自家男人偷人的事儿她可没少干。
“你说谁偷人呢?”于月儿被戳中了痛处,虚张声势大喊道。
吉祥一听,原来自己无意间道破了天机,冷哼了一声,再度上前一步,“我说谁谁自己清楚,别人的事儿我懒得管,关起门来自己解决就是,可你刚才说我了,这事儿咱就过不去了。”
“你想咋地?”于月儿一听她不揪着偷人的事儿稍微安心了些,可吉祥欺身上前就让她觉得害怕,便颤声说,“嘴长在我身上,我爱说啥说啥,你还能管住我的嘴啊?”
“你爱说啥说啥,”吉祥重复了一句,之后厉声道:“那我就想干啥干啥!”说着,便将手里提着热茶水往于月儿打扮精致,抹了好几层粉的脸上一泼。
吉祥有分寸,这茬都放在院子里好一会儿了,何况她刚才提着的时候已经用手试了下温度,不至于把她烫坏,倒是可以让她长些教训。
吉祥拎着茶壶,指了指她,又从她身上移向院子外面等着看好戏不成的秦素娥身上,“别用你们那豆大的脑袋想我,你们背后说我我就当没听见,你们要是再当着我的面肆无忌惮的乱嚼舌根,别以为我不敢动手,你们家男人不舍得揍你,我可舍得,再瞎巴巴一个试试。”说罢,吉祥卷起了袖子,作势像要打人。
于月儿是个欠儿登,谁家有事都去,就想着出血风头,她平生最喜欢的就是男人的眼睛都看着她,这让她空虚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所以前几天徐江和孙大壮抗回去的那只大熊瞎子她也过去凑热闹了,自然听说了熊瞎子左眼的那一箭是吉祥射的,徐江和孙大壮两个可是这村子年轻人离数一数二的好猎手,他们俩竟然连声称赞吉祥厉害,那看来这丫头还真有点本事。
她原本是仗着人多,所以想着吉祥不敢回嘴的,可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撸胳膊挽袖子的要干架,一点儿怕的样子都没有,这会儿又见自己的小姐们都躲得远远地,知道自己孤立无援便小声嘀咕道:“哼,不就盖个房子嘛,牛哄哄的,走了,回家去了。”
这于月儿掉头就跑了,也不扭腰摆臀的卖弄了,也不计较吉祥泼花了她一脸的妆了,看样子是真的怕了吉祥了。
这抻头儿的走了,其他的余党自然也没必要久留了,纷纷说家里这事儿那事儿的寻了个由头就各自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