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别人的看法,它可以由着自己的喜好去自由自在的生活,但人是不行的,特别是女人,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我,不再是过去的我,而您手里花,却还是当初那朵在树上美丽绽放的花啊!”
李清用力地握起拳头,“我知道,我知道你想说得是什么,对吧,你想说你曾被蛮人掳去,失去了女人最重要的贞操?这将成为你一生的污点,永远洗脱不去,你无法面对,所以你将自己像驼鸟一样深深地里埋起来,不愿却面对任何新的生活,你用无休止的工作麻醉自己,让疲劳累垮你,以免你有功夫去回忆,但夜深人静之时,你还是会想起,会痛苦,是不是?”
清风终于放声大哭出来,压抑已久的情感在这一刻猛地迸发,长久的苦痛随着泪水狂泄而出,被一个男人当面揭穿自己的伤疤,她觉得无比的屈辱,委屈。
清风的痛哭声惊动了许多人,不仅杨一刀从那边的圆形门那里探过来一个脑袋,统计调查司这边还亮着灯仍在工作的情报人员也或从窗户或从门边向这里张望。
“都给我滚!”李清暴怒地喝道。吓得所有人哧溜一声都缩了回去,杨一刀冲着部下伸伸舌头,将军发起脾气来当真吓人,连人见人怕的清风司长都弄哭了。
李清大步走到清风的面前,猛地伸手,将对面这个单薄的女子拥进怀里,手轻轻地抚过她披散在肩上的长发,道:“清风,我今天告诉你,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你的过去,因为我喜欢你!我要娶你。”
怀里的清风身体猛地抖动一下,哭声戛然而止,猛抬起头,泪眼迷蒙中闪过惊色,旋即双手一撑,试图离开李清宽厚的胸膛,李清坚持不放,僵持片刻,感受到清风的坚决,李清有些茫然地松开两手,清风迅速后退几步,转过身体,背对李清片刻,再回过身来时,脸色已是平静了许多,李清仍是保持着双手环抱的姿式,目不转睛地看着清风。
“将军!”清风受不住李清如此的逼视,低下头,“这是不可能的!”
李清似乎胸口被重击,一口气闷在胸里,半晌才道:“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清风惨笑一声,“如果将军是一个小小的校尉,抑或是一个参将也好,那清风听到这番话,会很高兴,很高兴,但现在,将军马上会成为定州之主,以将军世家贵胄的身份,你的妻子那能是我这样的不干净的女人?她应当来自世门豪族,应当对将军的大业有帮助。”
李清愕然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个原因还不够吗?”
“你放屁!”李清不由自主地爆了一句粗口,胸中压抑的怒火,被拒绝的闷气瞬间爆发开来,“去他妈的世家贵胄,清风,我告诉你,我就是一个丫头生的小子,我没名没份,真要论起来,说不定你本来的身份比我高贵得多,我娶你,说不定还是高攀了呢!你难道不喜欢我吗,我能感觉得到,你是喜欢我的。”
看到李清爆走,清风脸上神情不知是喜是悲,复杂之极,待李清稍微郑定下来之后,才幽幽道:“也许以前是,但现在,将军你马上便会成为李家最为重要的成员之一,如果将军坚持你的意见,李家第一个便不会答应。”
“让李家见鬼去吧!”李清一挥手,怒道,“我只要你告诉我,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清风坚定地缓缓摇头,“将军,你现在的坚持,以后将军会发现他是错的,与其到时后悔,不如现在…..”
李清猛地挥手打断清风的话,“好吧,那便让时间来证明,清风,我会让时间来证明的。”一转身便向回走,走了几步,回过头来,道:“我想用不了多久,皇帝会召我回京,这是任命一州主将时要走的程序,你准备一下,和我一起回京。”
说完,不等清风回答,大步离去,走过杨一刀身边时,低声道:“去查,给我挖地三尺去查,我要知道清风到底是谁,她的家在哪里?给我找到他,我要在离开定州赴京前得到答案。”
李清的身后,清风缓缓坐倒在那正自怒放的合欢树下,屈起膝头,双手紧紧抱住两腿,将头深深地埋在怀里,肩头不由自主地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