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哥,我不小了,我快十八了!”霁月站起来,在李清的背后大声叫道,李清跑得更快了。一个勇敢起来的女人真得比敌人更可怕,至少李清认为,不管是再凶恨的敌人,也不会让自己逃得这么快,感到如此的狼狈。
这一夜,李清失眠了。
清晨,下了一夜的雪终于停止,竟然难得地在出现了阳光,看着厚厚的积雪,尚海波高兴地道:“瑞雪兆丰年,大帅,今年如此大雪,预示着明年我们定州又是一场大丰收啊!”
李清有些心不在焉,嗯嗯两声,却不说话,一行人策马缓缓离开参将府,此时,学堂那边忽地传来一个女子与一群孩子的歌唱声,“蒹葭萋萋,白露未霜。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徊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李清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看向学堂方向,唐虎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马上迎来了李清警告的目光,当即闭紧嘴巴,一声不吭了,而尚海波与霁月并不熟,倒也没有注意去听这些,反而兴致勃勃地与李清谈起大雪对定州是好兆头,但对于草原,如此大雪就意味着是一场灾难了,如果今天还来几场这样的大雪,对是再好不过了。
众人踏雪来到鸡鸣泽,鸡鸣泽经过定州这二年来的大力经营,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大兵营,成千上万的预备役在这里接受训练,参加屯田,愈来愈多的荒山被改造成良田,而鸡鸣湖的面积也越来越大,这几天的寒风让鸡鸣泽迅速封冻,平滑如镜的冰面上反射着冬日难得一见的阳光,晃得人眯缝起了眼睛。
一队队的士兵赤着胳膊,十几个人合力将合抱粗的一根根大圆木抬下山来,结实的肌肉上汗珠滚滚,虽然有阳光,但天气仍是十分寒冷,但这些人的身上却冒着腾腾的热气,看着这些肌肉贲张,显得孔武有力的汉子,李清高兴地道:“好,看到这些未来的士兵,我对于打败蛮族,信心是更足了。”
预务役的士兵没有甲,而是统一着定州兵那种青色的粗布衣裳,脚上蹬着用兽皮加工的马靴,虽然会让士兵的大脚奇臭无比,但却胜在轻捷,却不易损坏,。冬天,除在砍树这个工种之外,预备役士兵们并没有什么别的事好做,便只剩下了单纯的军事训练,无数队士兵正在果长的带领下喊着号子,或排成整齐的四路纵队沿着鸡鸣奔跑,或手持木制长枪,大刀苦练基本功,而训练得稍长时间的士兵则在高一级军官的带领下演练着小组配合阵形。虽是冬天,但这里却是一片热火朝天。
尚海波得意地看着这一切,预备役训练营的开设虽是李清的注意,但李清却只是出了一个注意,具体的***作却是他一手在经办,看到自己苦心经营的训练营如今已传颇具规模,初见成效,由不得他不感到骄傲。
“大帅,根据您的意思,我们在这些士兵预备役中还开设了识字班,请了先生来教士兵们认字,每天都要上二个时辰的识字课,现在很多士兵已自己能写家书了。”尚海波道。
“这事作得好,尚先生,可以说,这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事情!”李清道:“我们定州识字的人愈多愈好,这是开启民智的大事,识了字,才能让我们的百姓更能知荣辱,明兴衰,才能更快地吸收新和知识,学到新的技能,才能让他们为我定州创造更多的财富,尚先生,不要怕百姓聪明起来,更不要怕普通百姓富起,藏富于民,才是真正地强国强兵之道。尚先生,我们以后还要兴办更多的学堂,印刷更多的书藉,要让每个人都读得起书,而不再让读书识字成为一种特权。”
尚海波笑道:“大帅深谋远虑,目光所虑之处,海波远远不及,只能附之翼尾,将大帅交办的事情一件件落到实处,大帅,我相信,不出十年,大楚数十大州,将无一州能与我定州相提并论。
两人相视大笑之间,负责鸡鸣泽预备役训练营的军官们已一路小跑而来,而所有的预备役在一阵阵号角声中,正在迅速地集中,很快,一个个青色的方阵和***的赤膊方阵便在鸡鸣泽宽大无比的校场上集合完毕。
“预备役训练营总教官陈兴岳率全体军官恭迎大帅!大帅威武!”一个身材魁武的参将向李清向了一个军礼,大声道。
“大帅威武!”他身后军官齐声高呼。
“大帅威武!”更后面的一个个方阵齐声高呼,声震云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