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大越好!”尚海波道。
“传令给启年师,缓缓而行,在白登山百里开外就地构筑阵地,启年师去了一个追风营,所剩两万多人多为步卒,虎赫必然有备,这样上去,那是送死!”
“密令过山风,率本部一万骑兵,另调冯国磐石营与他,自抚远出草甸,至虎赫归途之中埋伏,给我狠狠地敲打他一下。”
“你这样安排,谁去救将军?”清风大叫起来,眼中充满了不可思义的神色。
“特种大队!”尚海波一字一顿地道:“清风司长,这是你一手建立,后来由大帅亲自指挥的特种大队,他们人少精悍,装备极其精良,便是大帅的亲卫营也瞠呼其后,一千人足以抵得上普通的一个骑兵营,让他们去,寻找缝隙穿***战场,冲上白登山,将大帅带出来,至于旋风营,亲卫营,追风营,能冲出来多少就是多少吧!”尚海波闭上了眼睛,有些不忍。
吕大临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说出什么来,他的弟弟吕大兵是亲卫营的指挥,尚海波如此安排,那大兵就不得不率领亲卫营作困兽之斗,能不能活着出来只能看天意了。
清风二话不说,抬脚就向外走。
“清风司长,你干什么去?”尚海波厉声道。
“我去特种大队,我亲自带队去!”清风盯着尚海波,“尚海波,如果将军活着回来了,我给你下跪认错,如果将军,将军…..我会拉着你一起去给将军陪葬!”
尚海波仰天大笑:“尚某愿意奉陪!”
清风一双丹凤眼瞧了尚海波半晌,一跺脚,大步出厅,看到清风离去,尚海波道:“给王启年下令,让他务必将清风留在他的启年师,清风一介女流,手无缚鸡之力,跟在特种大队里只能是负担。”
吕大临向尚海波一揖,“既如此,吕某便回上林里,明日大军即可杀向草原!”
尚海波道:“越快越好!”
回过头来,看向路一鸣:“老路,现在的定州城,已是一座空城了,我们的安全可就都要仰仗你了!”
路一鸣脸色沉重,“尚参军放心,我马上召集定州各衙门的捕快,差役,维护定州城的稳定,断来会让别有用心之徒乘机***。”
“难时不妨用重典!”尚海波强调道。“各位,值此危难之际,我们更需同心协力,共渡难关,不得有丝毫懈怠轻忽之心,否则军法不容,国法不容!”最后几句话,尚海波说得杀气腾腾。
定州城内本来轻松的气息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底层百姓虽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但看到一列列的军队整装出城,而街上的衙役捕快比平时多了数倍,都是知道肯定又要打仗了,而且看这阵势,只怕还不小。到得傍晚时分,又是黑压压的军队进城,出城,闹腾到后半宿,只是定州城破天慌地第一次实行了宵禁,百姓们并不知道到底后来进城的军队最终去了何方。
白登山上,李清率领着万余名骑兵已数次打退了狼奔军的攻击,匆匆布置好的阵地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仰攻的狼奔军在同样精锐甚到比他们更有过之的旋风,亲卫两营的阻击之下,付出代价极大,却没有什么收获,只得在黑夜到来之前草草收兵,只是将白登山围得死死的。
上得山来的李清立即便发现了这座山上没有水源,但好在刚刚下过雪,李清立即下令将山上的积雪收拢,挖坑贮存好,以备不时之需。
李清不知道在这座山上要守多久,能守多久,但现在他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待,白登山上的树木已被砍伐一空,粗壮的做成了滚木,稍细一些的做成了一些奇形怪壮的拒马,更有一些士兵将树枝一头削尖,做成了一支支的投矛,这一行动立即在士兵中引起连锁反应,众人纷纷行动起来,做出了成千上万支这样的投矛,这些投矛对付身披铁甲的蛮子将领或精锐士兵或许威力有限,但对付那些披着皮甲的士兵和没有遮挡的战马却是再有效不过,大家随身携带的箭支并不多,特别是亲卫营,随身带的都是破甲箭,这些箭如果用来做压制射击则显得太可惜了,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这些投矛便可以聊补箭支不足的困扰。而砍下来的树枝树叶则被搭成了无数个简易的窝棚,寒冬腊月,这天气之冷可不是玩的。
吕大兵和姜奎两人分头在给自己的士兵们鼓气,追风营的营指挥已经阵亡,冲出来的两千士兵混编进了亲卫营和旋风营,好在追风营的营将被带了出来。
李清坐在一堆滚木的顶上,一边擦拭着手里的战刀,一边眺望着山下密如星火的蛮族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