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会亲自向将军说清楚这件事情,而这支队伍也不会在定州或是复州建立,我要把他建在中原的腹心去。”
钟静不解地看着清风。
清风笑着戳了一下钟静的脑袋瓜子,道:“你呀,打打杀杀的倒是一把好手,动起脑子来,就是一团浆糊了。”
钟静笑了起来,“我本来就是照顾小姐的安全的,打打杀杀正是本行呀!”
清风收敛起笑容,“钟静,你说将军能打败蛮子吗?”
钟静很肯定地点头,“小姐,这是毫无疑问的。”
“我也这么认为,虽然很可能过程会有一些起伏,但我始终认为胜利最终会属于将军,钟静,你想一想,当大帅平定草原,拥有了这个大后院,再加上定复二州,你说将军会剑指何方?”
钟静身体一抖,“小姐,您是说…..”
清风点头道:“中原大乱便在顷刻,大楚王朝摇摇欲坠,当将军平定草原,最多需要两到三年的恢复,便要剑指中原,逐鹿河山,我需要在大楚的腹心预先埋下棋子,钟静,你要知道,现在的统计调查司已是令人瞩目了,到了那时,更是会让人盯得死死的,如果我手里没有几枚暗棋,到时如何为将军的大业效力。”
“所以,我要提前埋下钉子,钟静,你有一个师兄在秦州是吧?”
“嗯。”钟静点点头。“不过小姐,我师兄他是一个独行大盗啊!”
“这有什么关系?回去之后,你去他哪里一趟,告诉他,如果他愿意为我统计调查司效力,我可以为他抹去所有案底,让他为我在秦州建立一支秘密队伍,我会派人去为他作指导,当然了,这一切都要在极端秘密的情况下进行,他的队伍在将军进军中原之前,我不会让他们做任何事情,一旦将军***中原,便是他们行动的日子。”
钟静悚然动容,有些替清风抱屈地道:“小姐,你为大帅如此尽心竭力,可大帅现在已有些不相信你了,设立军情调查司便是明显地分您的权嘛!”
清风摇摇头,“不怪他,这是每一个上位者都会做的事情,我的人,我的心都是将军的,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将军,但请允许我在为将军奉献我的一切的时候能有一点小小的私心,我想要保护我爱的人在将来不受到任何伤害。”
说到这里,似乎触起了什么伤心事,两行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钟静慌忙掏出手帕,递给了清风。
“钟静,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要你为我找一些避免怀孕的药物,并长期服用吗?”清风问道。
钟静摇摇头,“小姐,这也正是我不解的地方,若是您能为大帅诞下长子,地位岂不是会更稳固?”
清风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我不敢,钟静,我的手中握有太大的权力,如果我真有了将军的孩子,那只怕将来便连将军也会防着我了,尚海波等人更是会将我置之死地而后快。将军的势力越大,这种可能便越大,所以,我不敢。”
钟静似乎有些明白了,“小姐,为什么您不干脆退下来呢,便做一个单纯的女人,母亲不好么?”
清风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大笑起来,“钟静啊,你可真天真,好吧,姑且问你,我退了下来,为将军生了孩子,安心地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女人,但是如果有一天,我有什么事要找你帮忙,你会帮我吗?”
“当然会的,只要小姐发话,我肯定会去做。”
清风点头,“是啊,你一定会去做,同样的,王琦,肖永雄,胡东,陈家权,何天宇,谢科,甚至还包括纪思尘,这些统计调司的骨干都会去做,我能退下来,这些人能退下来吗?他们如果都退下来,统计调查司还能成为统计调查司吗?他们如果没有退下来,那统计调查司不还是我清风的吗?”
钟静哑口无言。
“还有,邓鹏与我有交情,过山风与我有交情,现在便连吕大临,也承了我的人情,你说,我便是退了下来,将来如果有一天,我要求他们的时候,他们会拒绝吗?即便他们会拒绝,有些人也是不放心的。”清风幽幽地道。
“所以,除非我死了,否则绝不能退下来,更不可能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好女人,钟静,你希望我死吗?”清风问道。
钟静的头摇得像拨浪鼓。
“我也不想死!”清风苦笑道:“死过一次的人都不想死,所以我不敢有孩子,我也不必有孩子。只有这样,我才能尽我最大的可能帮助将军成就大业,同时也可以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
“可是小姐,这样下去便是一个无解的循环,何时才能是一个尽头啊?”钟静有些悲哀地道。
清风缓缓摇头,“你不懂,这不是无解的循环,只可惜,我唯一的妹妹,我最想保护的人现在恨我,将来会更恨我,好吧,便让她恨我一辈子吧,我只想能有一天,当云容长大了,当云容学会了一些东西,她会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可是,只怕当云容明白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那时我希望她能去我的坟上,烧上一柱清香,像以前那样喊我一声姐姐。我便知足了。”
“可是小姐,云容小姐她…..”
清风笑了起来,“钟静,你且看吧,有一天云容一定会和我誓不两立的,而我想要的,正是这种结果。”
“这是为什么?”钟静震惊地道。“她是您唯一的妹妹,唯一的亲人啊!”
“上善若水,柔弱不争,唯其不争,故莫能与之争。”清风缓缓地道,“这是云容要走的路,而我,却是火,一团能将人焚毁的火,一团让人感到恐惧的火,而即将来到定州的倾城,更是一团一触即炸的烈火!我料定,京城在不久之后便将生大乱,却看那时的倾城如何做吧?”
钟静迷惑不解地看着清风,脑子里真成了一团乱麻,无论如何也理不出一个头绪来,看到似乎胸有成竹的清风,嘴角虽然带着笑,但眼里却带着一丝悲哀,一丝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