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刀,我们的后勤补给怎么办?如果被封在了这个区域内,那便有全军皆墨的危险。”
纳奔怒道:“兵凶战危,那有十足把握的战斗,只要有五成把握,便可以一试,我们皆是骑兵,来去自如,纠缠我们,李清拿什么纠缠我们,他的亲卫营,旋风营精锐在白登山一役中所剩无几,重建的军队战力能剩几分?”
肃顺只是摇头,道:“二王子,如果真如你所言,我部愿意派出一部骑兵随二王子奔袭沙河镇,但大部人马还是要驻扎在震远,以策万全,如果二万子成功,我们则可随后推进,万一二王子失败了,则后路无虞,随时可以退下来。”
面对着油盐不进的肃顺,纳奔已是无话可说,寒声道:“那肃顺旗主可以给我多少骑兵?”
肃顺摊开一个巴掌,“五千,二王子,这已是我四分之一的军力了,不能再多了。”
“五千便五千,胡沙安,整军,我们出发!”
定远要塞,伯颜很是恼火,大将勃鲁死在城头,到如今那头颅还高高地悬挂在定远城头,而关兴龙的夜袭又焚毁了他大量的辎重,让他的攻城势头不得不停顿了下来,看着帐外连绵不绝的雨水,心里的怒火却不知如何发泄。
“旗主!”一名将领大步跨进帐来,“我大营五十里外,发现大批定州骑兵,正向我们奔袭而来。”
“定州骑兵?”伯颜站了起来,“多少人,从哪里来的?”
“大约万余人,从震远要塞方向而来。”
伯颜沉吟了片刻,“定州一直避免与我们野战,为什么这个时候会有大量骑兵从震远方向而来,肃顺那边有什么消息么?”
将领摇摇头:“我们与震远方向的联络目前已完全被切断,不知道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大营左翼小心戒备,不要妄动,先看看这些定州人想要干什么。”伯颜道,“击鼓,召集众将议事。”
尚海波率领的启年师两个骑兵营,再加上冯国磐石营的两千骑兵,在距离伯颜十里的时候停了下来,就地扎营,看模样倒是一幅长期作战的打算,这让伯颜惊疑不定,不知道在震远方向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让定州兵大模大样地驻扎在自己的左翼,要知道,自己的左翼距离肃顺的震远大营不过百十来里地。一面下令派出大量的斥候向震远方向潜进,力图打探到确切的消息,一边派人向纳奔的龙啸军报信,要求龙啸军向自己靠近。
做完这些事后,伯颜将自己的防守重心向左翼倾斜,在没有摸清敌人的底细之前,伯颜不想冒险出击。
是夜,定州军方向一夜数惊,每隔一个更次,大营里便灯火通明,战鼓震天,似乎随时都会冲出营来发起攻击,但每当伯颜做好准备之后,对面便偃旗息鼓,悄无声息了。一夜数次的袭扰,让伯颜部都是疲惫不堪,四更的时候,定州大营里再次鼓声震天,这一次除了左翼的部队,整个大营都不再理会,自顾自地埋头大睡,果然,雷声大雨点小的定州兵在敲了一通鼓之后,又再一次的沉寂了下来。丝毫没有出城作战的迹象。
“疲兵之计!”伯颜冷笑道:“如此小儿科的战斗技巧,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使用。”心中着实鄙视了一把对方的主将之后,也爬上了软榻,自顾自地去睡觉了。
凌城,即将天亮的时候,天色反而愈加地黑了,雨终于停了下来,尚海波站在指挥台上,看着对面的伯颜大营,笑道:“差不多了,给我擂鼓。”鼓声再次响起,但这一次,对面的蛮族大营没有了丝毫反应,尚海波哈哈大笑,“成了,大帅的攻击马上就会开始了!”
话音未落,地面似乎都震颤了起来,那是上万匹战马同时奔腾所造成的惊人效应,尚海波努力地睁大眼睛,想要穿透夜色,看到伯颜右翼李清的两营骑兵。而此时,他手下一万二千名骑兵也已整装待发,美美睡了一个晚上的骑兵们个个精神抖擞,随时可以发起攻击。
当地面震颤时,伯颜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大声道:“敌人开始攻击了吗?准备反击,反击!”
一名将领冲进帐来,声音颤抖地道:“族长,敌人来自我们右翼,已突破了右翼大营。”
“什么?”伯颜顿时石化在地。“左翼呢,左翼的定州骑兵呢?”
“左翼的定州骑兵已出营列阵,便首先发起攻击的是在我们的右翼。”
伯颜汗如雨下,此时他已明白,定州的骑兵已倾巢而出,目标正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