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先修路,大帅以前说过的话可真是精辟啊!现在的定州无须再为交通的事情发愁,以前两天的路程现在缩短到不要一天,便是这些穷乡僻壤,也被驰道连接了起来,可以这样说,现在的定州再无死角。
驿站建了起来,每隔五十里,便有一个驿站,每个驿站不但提供食宿,还精心喂养着十数匹良马,任何一地出了什么何情况,都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情况反馈到大帅府。当然,驿站的归属权在定州内部又起了一番争执,最终还是清风的统计调查司占到了上风,全州所有的驿站全部划归了统计调查司,这让尚海波不高兴了好长时间,但李清承诺的军情调查司也终于成立,将军事情报正式从清风手里划了出来,虽然司长还没有确定人选,但由军队里调出的一名副司长已正式上任开始筹建,这才让尚海波闭上了在李清面前从早到晚喋喋不休的嘴巴。
对于尚海波与清风之间的矛盾,路一鸣则一直保持着不偏不倚的态度,每事都是就事不就人,谁有理他就帮谁,比方说驿站,路一鸣本想将其划归在民生这一块,但当清风说出驿站对于情报搜集的重要性之后,他便立即转向支持清风,但却将驿站的财政这一块牢牢地把持在手中,也算是对统计调查司有了一定的牵制。他的这一立场也让他在李清那里得到了不少的加分,现在的他,在尚海波与清风爆发争论的时候,更多是充当着一个缓冲器的角色。
“道路修完了,就兴修水利!”李清笑道:“让沟渠四通八达,路大人,这些沟渠的修建让能做到一劳永逸,不要今天才建好,明年又要修萁,劳民伤财,倒不如一次性地把他修好。”
路一鸣点头道:“大帅说得是,水利目前已在规划当中,不过大帅,水利比起道路来说,更是一个庞大的工程,这还牵扯到大型水库的修建,需要更多的资金。”
“资金上有问题么?”李清关心地问道,银子现在成了定州的命脉,无论是这些工程的开工,还是几十万内迁的百姓,每天的花费都是成千上万两银子,一旦资金出了问题,那事情就大条了。
“没有问题。”路一鸣斩钉截铁地道:“内迁的居民仿效当年我们在崇州的做法,编营军管,集中提供食物和一应物资,虽然不宽裕,但也不至于激起什么民变,这些百姓无论青壮还是老弱妇孺,都有饭吃,有事做,有学上,比起几年前,不知好了多少倍,这极大地缓解了我们的压力。商贸司的商路现在已完全铺开,每天都有大量的银钱流入定州,而且,崔义城那边!”路一鸣干咳了两声,看了一下在座的人员,有些尴尬地道:“用日进斗金来形容也不为过啊!”
与会诸人都笑了起来,崔义城说白了,便是一个私盐贩子,而且是有着正式的官位和衙门的私盐贩子。接管复州所有盐场之后,一系列的定州新政在这些盐场施行之后,盐的产量急剧上升,而除了少部分划归官银之外,绝大部分都被崔义城以私盐的形式贩卖了出去,这其中巨大的利润全都流入了定州的官库中。
“虽非正途,但眼下时局,也可缓解我们的一时之困!”李清笑道,“等战事结束,再来慢慢调整吧!”
转头看向尚海波,“尚先生,匠师营那边收入几何?”
尚海波笑道:“匠师营现在全力供应自己的军队,军械已基本上停止向外发售了,只是一些民生用品还在发卖,聊胜于无吧。银子的事情还得老路一肩承担啊!不过看老路现在的样子,他的口袋里应当还是很充足的,不然我们现在看到的就应当是一张苦瓜脸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
李清把脸转向清风,“统计调查司那边有什么新的情况么?”
清风打开面前的卷宗,道:“根据洛阳发回的情报,现在萧家已基本上掌控了整个洛阳的防务,这也就是说,洛阳已落入了萧家之手,而且洛阳附近几个州的态度也很暖昧,与萧家或明或暗都有往来,所有势力在洛阳的地下情报网这一段时间以来,开始感受了很大的压力,不得不收缩了起来,我怀疑,萧家肯定有什么大的动作要展开,只是现在,我们还不清楚到底他们想干什么?”
“其二,李氏传回消息,现在已经确定,南方三州叛乱背后的确是由宁王在支持,屈勇杰已率军退到盖州,其余两州已尽皆落入宁王之手。而且青狼已潜入盖州,很有可能是想说服屈勇杰投靠宁王。如果得逞,,则宁王毫无疑问将成为大楚第一大势力。”
李清嘘了一口气,“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眼下我们自顾不暇,却待我们打败了蛮子,回过头来再处理这些事情吧!清风,你的统计调查司将大楚内的一些势力都给我盯紧了,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些什么。”
站了起来,李清道:“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打败蛮子,经营好定复二州,不论某些人想干什么,但到了那时候,在我们强大的军队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将是浮云,风过即散,诸君,一齐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