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他们已经光荣地战死在阵地之上。
“诸君,我们胜利了!”李清一字一顿地道。
虽然这些身处一线的将军们比李清更早便知道了这一消息,但李清亲口说出这句话来,诸将们仍然感到一阵阵的兴奋,李清话音刚落,房中便爆发出一阵阵巨大的欢呼声,一个月的激战,多少次的险死还生,多少战友永远地倒下,但终于换回了最终的胜利,这让他们的牺牲获得了巨大的回报。
“我们胜利了,但战争还没有结束,定州不是草原蛮子的乐土,他们更不是我们的客人,难道想来便来,想走便走?”李清大声道。
“不能!”众人一齐吼道。“追上去,杀死他们。”
“蛮族虽败,但眼下他们的兵力依然远超我等,想要一口吃下他们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在他们走的时候,狠狠地咬他们一口,让他们再留一点血,却是可以的,尚军师,你具体来谈一谈吧!”
尚海波站了起来,“各位将军,此战虽然我们获胜,但付出的代价也是惊人的,想必各位也很清楚,启年师减员一半,目前还能作战的不足一万五千人,常胜营,旋风营两营骑兵也只剩下六千余人可以作战,即便加上定远,威远,震远三堡,我们能派出作战的人也不会超过三万人,而敌人,却是我们的两倍有余,所以,我们只能选其一部作为打击目标。”
尚海波走到沙盘根前,手里掂着一柄战刀,道:“大家请看,纳奔的大部队走得是定远一线,这只队伍实力太强,我们吃不下。我们想要狠狠地咬一口地是走震远的正蓝旗肃顺部。”
“我们能出动的人并不多,沙河镇防线必须留下足够的人手,以防纳奔突然反扑,所以,启年师的一万五千部卒不参与这次行动,而是固守沙河镇防线。参与这次打击的将是常胜营,旋风营,以及从定州城调来的磐石营大部,再加上从定远,威远,震远三要塞抽调的五千人,合计一万五千人,将由大帅亲自率领。”尚海波道。
“大家什么意见吗?”李清问道。
众人尽皆摇头,沙河镇防线在这个时候更要提高戒备,以防对手突然杀一个回马枪,毕竟蛮族骑兵机动性是极高的。至于率部掩杀正蓝旗的部队安排,大家也没什么可说的,调集磐石营参战,而不是从启年师中抽调一部,所有人也是心知肚明,磐石营参将冯国一直替大帅镇守定州城,数次大战都没有参与,这一次稳操胜卷之后,大帅要给冯国一个立功的机会,想必这一次率领磐石营参战的必将是冯国参将了,对于这一点,所有的将领也是心领神会,冯国一直都是大帅的心腹嫡系,单看大帅数次出征,替大帅守家的都是冯国,就可以看出冯国在大帅心目中的地位。但如果没有战功,在以战功论成败的定州军中,却是一个不小的暇疵,这对于冯国以后的发展是不利的,所以大帅要利用这个机会来回报冯国的忠心了。反正启年师这一次的功劳无论如何也是极大的了,甚至比起开辟了第二战场的过山风也不遑多让,如果没有启年师拼死守住沙河镇防线,那么过山风所作的都是无用功,有肉大家吃,不能太贪,让友军也能得到分润,才是团结一致之道。
王启年微笑道:“大帅,我们侧击正蓝旗,不知正红旗富森那里搞定了没有?”
李清呵呵一笑,“现在的富森想必已将形式看得很清楚了,这个墙头草不会成我们的障碍,我们出兵的路线便是从他富森的防线上穿过去。”
“大帅准备让正红旗从容离去了?”王启年道。
李清点点头,“统计调查司已经派人联络了富森,他将提前从威远撤走,将正蓝旗的侧翼完全暴露出来,我们便是离用这个空当插进去,争取将正蓝旗歼灭。”
“大帅,此人可信么?白登山之败,便是这个王八蛋害了我们的!”姜奎愤愤地道,白登山之役,他吃了大苦头,险些便一命归天,对于这场战事的始作佣者富森,姜奎一直心怀愤恨。
李清道:“这一次他玩不出花样,威远要塞的我军紧紧地盯着他呢,他真要耍花样,那我们收拾的便是他了,他不会不明白的。这个墙头草比谁都精明。而且肃顺也算是害死他父亲的元凶之一,富森对他恨着呢!巴不得他被我们灭了。”
“肃顺万万想不到我们会从富森的防线上向他发动攻击,这一战还未打,我们就已经胜了!”尚海波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