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机构在那里。
难道清风想扶持自己作为她的接班人?这个念头也不是没有在纪思尘脑子里闪现过,但马上便被他否决,清风没有任何理由这么做,先不说她自己风华正茂,年纪比自己要轻得多,便是以后她更进一步,成了大帅的侧室,也不可能让自己做统计调查司的主人,无论是钟静,还是王琦,抑或是外情署,内情署的那个个头头,都比自己在清风的心目中要更可信一些。
也许她看中的是自己的才华,对于这一点,纪思尘还是颇为自信的,在统计调查司这个庞大的部门中,除了清风本人,纪思尘认为在头脑上,自己都是要略胜一筹的。
“扶持不得志的,拉拢骑墙派,打击既得利益者,同时对既得利益者又要分门别类,那些是可以利用的,那些是一定要打倒的。同时依靠商人商业网络,迅速在整个并州扩充调查司网络,将整个并州置于调查司的的有效监控之下,为定州完且接管并州打下坚实基础。”这是在定州本部,纪思尘与清风商议数天后定下的策略。抛开心中的杂念,纪思尘从案头拉过厚厚的文档,开始一页一页的阅读,他要尽快地做出一个简报,然后将这份简报上呈到并州州府揭伟那里,想必一身潇洒,表情恬然的揭伟,比自己更要心急,作为一个超拔使用的官员,揭伟更加急于在并州做出一番成绩来证时大帅对自己的简拔是慧眼识珠。
咧开嘴无声地笑了笑,纪思尘叫道:“来人,给我泡一杯浓茶来,我今天要熬夜。”
并州在进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而此时的秦州,则全面陷入到了战争的泥沼之中,从萧远山率领洛阳左大营三万兵力抵达秦州之后,先前势如破竹的南方军队的势头便被萧远山遏制,在秦州以西百里成丰县,双方军队陷入了僵局。
吕小波,张伟拥有十万军队,在他们的对面,萧远山却只有三万精锐,但南方在长达一月的时间里,始终无法突破萧远山的防线,几次冒险出击,都被萧远山准确地抓住破绽,果断地斩断了一切可能,这让吕小波与张伟心急如焚。
此刻,在南方军队的军营中,一员须发皆白的老将正俯身在一张地图上,手指不停地划来划去,最后终于重重地停在一个小黑点上。
“吕总管,张副总管,我们要想夺得成丰县,必须先夺取这个地方,临溪镇!”老将转着看向正在一边大碗喝酒的吕小波与张伟。
“胡老将军!”吕小波与张伟站了起来,端着酒碗走到地图跟前,看着他指着的这个地方。
胡泽全,宁王麾下一位经验着著的老将,论起资历,他并不比萧远山差,只不过没有对方的那种家世,是以职位一直停留在副将的位置之上,吕小波与张伟受阻于成丰县,宁王将他派来协助两人指挥,而吕小波与张伟两人被宁王招揽之后,分别被封为行军总管和副总管,从昔日的乱匪一跃而成为高官显贵,两人显然极为满足现在这种生活。
胡泽全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两位总管大人,对方级别比他大了数级,如果是在自己军营之中,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喝酒,他是会毫不犹豫地拉出去重重地打上一顿板子的,但现在,他也只能腹腓一番,对于宁王招揽这些人颇有些不满,到底是乱匪,几次出击都弑羽而归,居然还没有将失败的根子找出来,到是有心情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摇摇头,这十万军队虽然经过了整训,被安插进了大量的南方军官,但想在短时间内彻底根除这些人的旧习气是不可能的,这样的军队打顺风仗那是勇不可挡,但要在碰上了实力强劲的对手,陷入苦战,那绝对是撑不了多长时间的。所以现在看似他们拥有十万军队,对方只有三万,但萧远山的那三万可是精锐的京师左大营官兵,在胡泽全看来,自己这方的实力还稍微弱了一些。
不能硬碰硬地与对手打,这是胡泽全抵达成丰县十数天,亲眼目睹了两军一次小规模的交锋之后得出的结论。一群羊是不可能干得过一只狮子的。又看了一眼两位满面红光的总管,胡泽全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宁王该不会是利用这个机会消耗一些垃圾吧,十万人呐,即便在秦州暂时吃了败仗,萧远山总也要崩掉几颗牙,而残留下来的这一部分经过整编,战斗力反而会上升。胡泽全打了一个寒颤,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的结局就很悲剧了。不行,自己得想办法打赢这一仗,否则自己铁定要成为一个替罪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