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清风紧紧皱起的眉头,钟静不由心中一酸。小姐她太苦自己了一些。
“小姐,先歇一歇,喝一碗粥吧?”钟静轻声道。
唔!清风轻轻地嗯了一声,伸出一只手,从托盘上将碗端起来,喂到嘴边,眼睛却仍然没有离开文案,咂巴了一口粥,咦了一声,清风这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碗里,笑道:“我险些忘了,今天是腊八节呢!阿静,你不去陪虎子,巴巴地跑到我这里给我熬什么粥啊!不要以为虎子老实,就期负怠慢他哟!”
钟静小嘴一扁,“什么呀,他一听说我要来陪小姐,倒是高兴的不得了,我一去,他正好去找他那一帮狐朋狗友去胡吃海喝。”
“男人嘛,都是这样的!”清风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你不要将他管得太紧了!”
“我哪有时间管他!”钟静笑道。“小姐,您又碰上了什么难题了?”
清风将文案一推,“还不是兴州的事情,这件事情我不搞清楚,总是不放心的。”
“您不是将纪思尘也召回来一起参详了么?他有什么发现?”钟静问道。
清风摇摇头,“也是不得其解。”
正说着话,房门却被敲响,纪思尘的声音响了起来:“清风司长!”两人一听这声音,却是都笑了起来,说曹操,曹操便到。
“进来吧,思尘!”清风道。
纪思尘提了一个大食盒,夹带着一股冷风走进了房门,“哟,钟大人也在这里?”纪思尘讶道。
钟静微笑着向他点头示意,纪思尘虽然是后来加入统计调查司的,但却极得清风看重,他本身也的确是一个有才能的,加入统计调查司后,便慢慢地崭露头角,现在不仅是本部策划分析署的署长,更是兼着并州分部首领的差使,而他也不负清风重托,去并州不过数月,便将并州分部整理的井井有条,效率是相当的高。
将食盒放在桌上,纪思尘笑道:“我就知道清风司长肯定又在熬夜,我夫人在家里做了一些腊八粥,腊八饭,我尝着味道着实不错,便给司长带了一点过来,想不到钟大人却已捷足先登了。”
“腊八饭?”钟静不解地问道。
“是这样的,我那夫人是南方人!”纪思尘解释道,“南方与我们这里不同,却是时兴腊八饭,所以她便一样做了一些!”边说边将一碗粥,一碗饭放在桌上,又掏摸出几样精致的菜式,一齐摆放好,“司长,钟大人,一起来尝尝我夫人的手艺吧!”
清风与钟静兴致勃勃地坐下,一样尝了一点儿,钟静已是叫了起来,“纪大人,你真是好福气啊,你夫人的手艺实在不错,比我高明太多了,小姐,将我那碗粥倒掉吧,太让我丢脸了!”
一席话说得清风与纪思尘都大笑起来,屋里的气氛顿时活跃了起来。
一边小口吃着八宝饭,清风一边问道:“思尘,兴州那件事,你有了什么新想法了吗?”
一提起这事,纪思尘的脸色顿时暗了下来,摇头道:“仍是毫无头绪,我设想了各种可能,但都又一一否决了,屈勇杰之事,我的确没有看懂。”
“他到底想干什么呢?”清风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道。
“除非啊,那个劳什么子天启皇帝还活着,就在屈勇杰哪里,这些事倒是有个说法了,但这怎么可能呢?”纪思尘有些恼火,随口说道,天启皇帝已死了快一年,估计骨头都快朽了。
啪的一声,清风手里的碗掉在了地上,跌得粉碎,两眼发直,直楞楞地盯着正前方,手里的筷子正伸出去挟菜,此时也凝在了那盘菜的上空,整个人如同一座石雕,瞬间凝固了。
“司长!”
“小姐!”
看到清风忽然失手,钟静与纪思尘大惊,脱口叫了起来。
“小姐,您怎么了?”钟静扔掉手里的碗筷,一跃而起,到了清风的背后,手掌贴到清风的背心上。
“没事儿!”清风握着筷子手忽地竖了起来。
“思尘,你刚刚说什么?”清风双眼炯炯地盯着纪思尘!
“我说什么了?”纪思尘有些茫然。
“刚刚的第一句话!”清风道。
“我刚刚说,除非那劳什子天启皇帝还活着!”纪思尘轰地一声站了起来,身后的凳子一绊,身子向后便仰,要不是钟静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准要跌个四脚朝天。
“这怎么可能?”纪思尘尖叫起来,声音都变了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