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从袖筒里摸出一卷纸,道:“大帅,下官这几日一直便在致力此事,卢州城直辖地区计有田亩二百余万亩,其它各县的数据尚在统计之中,恐怕还要一些时日才能报上来。”
“那公田有多少?”李清最关心的便是这个,定州新政,最并键的便是土地一项。在定复并三州,李清为什么能以最快的速度得到三州百姓的拥护?便是李清给他们分田地,让这些原本一穷二白的人拥有了自己的土地,农民对于自己土地的那一份感情,李清的体会是很深的,对于他们而言,有了田地,便是有了根。
“大概有一百余万亩!”宁则臣翻阅了一下数据,大声道。
“什么?你有没有搞错?”李清大讶,合共两百余亩土地,公田就占了一半?
宁则臣道:“大帅,没有搞错,这些土地原本便是属于徐大帅和卢州一些大人们的,大帅将徐大帅等人迁往定州,并且只许他们带走浮财,这些土地便被收归公有了,更有一些豪绅携家眷逃亡而去,这些田地便也被充作公有。”
李清向后一靠,变色道:“卢州的土地兼本如此严重?难怪军无战意,孱弱如此?宁则臣,我授你为卢州同知一职,在付知州未到任之前,你便负责清查全州田亩,至于有那些恶意兼并,侵夺他人田产之辈,不用客气,同时,也要统计全州丁口,作好所有准备,一旦付知州到任,便可以从容推行新政。”
宁则臣大喜,在徐宏伟时代,他只是一个幕僚,虽然权重,但却没有实在的地位,而现在李清一开口,便是卢州同知一知,这在一个州之中,可是仅次于知州的二号人物了。
“多谢大帅看重,下官一定竭心尽力,为大帅效命!”宁则臣一揖到地。
李清森森地道:“李某人提拔人才一向不拘一格,但收拾不合格的官员却也一向是毫不手软,宁同知,丑话先说前头了,如果你还象以前在徐帅面前那般做事,只怕这同知也是当不了几天的。”
宁则臣冷汗渗渗而下,“下官明白,下官一定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怠慢!”
“那就好!”
“徐基!”李清的目光转向另一人。
“罪将在!”一直低着头跟在众人之后的徐基这几天仿佛老了十数岁,头发之间白发已清晰可见,李清送走了他的家人,却不准他离开卢州,他已作好了准备,自己在秣陵等地抵抗定州军,想必李清是要收拾自己的,只不过看情形,自己的妻儿不会有什么事,虽然到了定州,不免要仰人鼻息,但活着总是好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留下你么?”李清笑问道。
徐基大步走到前面,跪倒在李清面前,“罪将不知天高地厚,数度率军抵抗大帅大军,自知有罪,请大帅处罚!”
李清一愕,接着大笑起来,“你起来吧,你是这样想得吗?哈哈哈!”
徐基愕然抬头,难道不是这样么?
“你在秣陵的表现,田丰将军其实还是很赞赏的,只不过你运气不好,率领了一只毫无战力的士兵,碰上的却又偏偏是定州军。怎么样,有没有为我李某人效力的打算啊?”李清笑吟吟地道,他在北方只布置了一个常胜师,数万人的部队,接下来都要抽走去打北方,卢州其实并没有驻扎军队的打算,但卢州又不能不派驻军队,那么徐基便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这个人能力还是有的,只是军队素质太差,让他也是徒呼奈何,自己只需从定州抽调一批基层军官充实到卢州军中,便可以在较短的时间内极大地提高卢州军的战力,虽说不可能去打硬仗,但安抚地方,运送粮草却是可以胜任的,而且徐基作为本土将领,在卢州兵中还是有一定威望的,也可以在最大程度上安抚卢州军心。
“我,我…..”徐基一时有些迷糊,张口结舌,不知作何回答了。
“如果你不愿意,我也可以送你去定州与你妻儿团聚,如何,你自己决定吧?”李清道。
徐基猛地清醒过来,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一巴掌,这么大一个机会摆在自己面前,自己却犹豫了,真到了定州,自己从此便是一个闲散投置人了,寄人篱下,仰人鼻息,那日子肯定难过得很,不禁是自己,只怕连自己的子孙都会受到牵连。当下重重一个头叩下去,“多谢大帅洪恩,徐基愿为大帅效力!”
“很好!”李清猛拍了一下手掌,“那我授你为卢州守备将军一职,重振卢州军威,嗯,卢州军队战力太差,我会抽调一部分定州军军官给你充实各级指挥,以便能以最快的速度提升军力,卢州军直接对军府负责。”
“是!”徐基重重地叩了一个头,喜气洋洋地站了起来,先前的诲气已是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