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营第一个攻进了城内,这要的恶仗,我们惊雷营当仁不让!”
这几人一争,其它的各营将领都不甘示弱,纷纷跳起来,争当先锋,屋子里顿时七嘴八舌地吵将起来,吵来吵去,无非都是述说本营的光辉战史,以及对方那一次战役之***了丑等等,有几个性子暴一些的更是差一点便将手指点到对方的鼻子上。
“够了!”过山风轻轻地敲敲沙盘,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在大帅面前,也不知道讲讲体面,你们可都是堂堂的定州将军,不是街上的泼皮无赖,是不是还要打一架来决定胜负啊!”
李清微笑看着众将,这种旺盛的求战欲望,不畏艰险的性子,他还是很喜欢的,一边的唐虎看着有趣,忽地道:“大帅,还有过将军,要说起战力之强,我想诸位都比不过我亲卫营,不妨这一仗就让给我们来打吧!”
“不行!”室内众人异口同声,这一下意见却是不约而同,声音之大,声调之高之同步,让神经大条的唐虎也吃了一惊。
“唐将军,你亲卫营战力是全军之冠,这我们大家是没得手的,但你们是骑兵,九刀寨要的是步兵。”熊德武大叫道。
“我们亲卫营上马便是骑兵,下马便是步兵!”唐虎辩解道。
过山风摆摆手,“唐将军,这个不用说了,亲卫营的职责是卫护大帅,除非大局已定,那有由你们打前锋的道理,要是让尚先生知道了,你的屁股又要疼了!”过山风笑嘻嘻地揭着唐虎的老底。
唐虎一噎,顿时没有言语。
“海陵营,就让海陵营来打吧!”过山风一外向锤定音。
熊德武顿时喜形于色,姜黑牛与其它人怅然若失。这一仗,可是在大帅眼皮子底下打啊,打得好了,给大帅留下深刻映象,对以后自己在军中的发展可是大大有利啊!
桐庐在紧密锣鼓的准备,数十里开外,九刀峰上,万长林也正在召开作战会议,自从定州阵兵桐庐,万长林便知道自己驻守的九刀锋将成为对方的第一个靶子,一年多以来,他也一直在积极地准备着,定州兵被称作天下第一军,人的名树的影儿,威名赫赫之下,自然不会虚有其表,只看定州自李清上任之后,三年平蛮,将凶悍的蛮兵打得丢盔弃甲,被迫投降,上个月又突袭卢州,十万卢州兵被兵力远逊于他的定州常胜师打得溃不成军,不出一月,全境陷落,便可知对手的强悍。
万长林在过山风的嘴里是一个残忍好杀之辈,其实单从外表上看来,他倒更象是一个书生,体形削瘦,面白无须,如果不是眼神凌厉如刀,显出其本质,很难将他与一个纠纠武将联系起来,更想不到此人武功极高,尤其精擅箭法,手下一千核心战力在他的训练之下,个个都可称作神箭手。在九刀锋这种地形地势之下,尤其能发挥他们的特长。
“各位,定州李清已抵达桐庐,他的到来,便意味着战争即将打响了!”万长林沉稳的声音响起,“定州兵来势汹汹,我们九刀寨肯定是他们的首要目标。”
“来就来呗!”陈守信,万长林心腹,大大咧咧地道:“我还真不信他们能打下我们九刀寨,来多少人都得葬身在我们九刀锋下!”
万长林摇摇头:“守信,不可大意,定州兵不同其它军队,想当年,李清扬言三年平蛮,我们不也是当成笑话来讲么?可结果怎样?他真地做到了。”
“定州战力,冠绝天下,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万长林神色凝重地道:“李清亲自到来,就说明对方的势在必得,而我们九刀峰便首当其冲,天险随可倚仗,但绝对不是首要因素,有多少号称天险的城防最后都被打了下来?这世间,本就没有攻不破的城防!”
“大哥,何必长大人志气,灭自家威风!”陈守信不满地道,“您就看着我如何收拾他们吧!”
万长林笑道:“守信有这股心气是好的,但心气高也不绝不能轻忽大意,你和守义两人驻过的寨子不够险峻,兵力也不够多,我准备将你们都撤回主寨来。”
“什么,大哥,你要放弃左右两寨?”这一下不仅是陈守信,便是陈守义也惊讶起来。
“对,你们两个寨子都只能驻扎不到一千人,开战伊始,对方铁定要先扫清左右两寨,以对方的战斗力,即便你们再勇猛,也不可能守住,与其白白地在那里损耗人手,不如撤回主寨,凭借主寨不可逾越的天险,我们与李清耗下去,耗得他受不了。他的兵再勇猛,在我们集中五千人防守的主锋面前,我要让他感到打下去得不偿失!不得不放弃!”万长林双眼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