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动容,两人更习惯于将敌人一刀砍死,干净利落,象这样将敌人慢慢折磨而死,两人都是不以为然。
诸暨肃清,两人率部开始象全州深处,追随着李清的脚步推进,而龙啸天的部下也开始一村一镇地接受地方。
至五月底时,李清主力推进到全州城下,龙啸天也亦步亦趋,接管了除全州城之外所有的全州地面,其整肃地方的手段和效果,连李清也是赞不绝口。
“跪下!”陈光被推进李清的大帐,两名士兵斥喝道。
陈光却极其强项,闭目向天,一言不发。那日自书院村满载而回,返回青石岗,被诱进山洞之后,立即遭到前后夹攻,在那个狭小的空间内,他的三百部下几无幸存,自己也被生擒活捉了。直至今日,他仍然没有搞清楚对方是如何攻进山洞,并在洞内将两百名士兵全歼,而无一人能漏网的。
两名士兵一人一脚,踢在陈光的膝弯,再也站不稳的他卟嗵一声,跪倒在李清的案前。
睁开眼,陈光第一次看到那个传奇的人物,与他年纪相仿,成就却是天上地下的人。李清也饶有兴趣地看向他,两人目光在空中一撞,陈光心头一颤,却仍是毫不退缩,恶狠狠地瞪视着李清。
“降,或者死?”李清淡淡地问道。
“死!”陈光回答极其干脆,干脆的让李清也为之一愕,看着对方紧抿的嘴角,李清放弃了再劝降的想法,虽然从心底里他还是很欣赏这员年轻的将领,能在敌后自如地掌握分散开来的五千部属,没有一定的能力是不可能做到的。
“斩了!”李清挥挥手。
全州城外,廖斌满脸忧色看着城外定州军森严的大营,他没有想到,李清居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安抚了地方,几乎是紧追着他的脚步到了全州城下,他第一次见只了定州强大而高效的官僚机构与庞大的财力,一路之上,廖斌几乎都采取了与诸暨一样的策略,但除了在诸暨,迟滞了李清十天时间之外,其余的地方,已有了充分准备的李清再也没有停下过脚步,大军前脚走,后脚便有庞大的后勤跟上,接管并安抚地方,让他的一番苦心全都付之东流,现在说起来,倒是李清占了大便宜,全州百姓如今提起廖斌无不咬牙切齿,而说到定州李大帅倒是一个个感激涕零。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老陈,如今我全州城尚有五万精兵,粮草无数,依你估计,我们可以守得住全州么?”廖斌问身边的一员老将,此人叫陈冲,却是陈光的父亲,也是廖斌的结拜兄弟。
陈冲笑道:“大帅,如今全州城中尽是大帅多年来培育的精兵悍将,粮草储备充足,军械精良,以五万之数守全州,相抗定州李清不足十万人众,虽然定州军队精悍,但我们不敢言胜,却也足以守城无虞。军法有言,十倍攻之,五倍围之,如今定州李清只有我们两倍军力,想破我全州,当真是做梦。”
廖斌微笑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当初我放弃全州大部分区域的防守,而是将精兵都集中到全州城,就是存了这个心思,定州后步兵还不说,其骑兵实在是凶悍无比,少与其野战,依坚城而守之,当可尽可能多的消耗其兵力,时间拖得越长,对我们越有利,中原之局诡变离奇,想来不论是那一个获胜,都不会坐视李清拿下全州,如果李清拿下全州,翼州再吞并金州,李氏势力将连成一片,成为中原腹心大患,洛阳是谁当政,都会头疼无比,所以我们只消守住全州城,自然会有人来为我们解围的。”
两人相视大笑,“大帅,守城最忌闷守,我们有五万之众,当可择机出击,攻防兼备,方是上策啊!”陈冲道。
“那是自然!”廖斌道,“九刀峰一战,李清虽然获胜,但也损失惨重,其海陵营基本被打残,这样的战斗只消再来几次,首先撑不住的就会是李清了。”
陈冲点头道。“九刀峰地形特殊,此类战斗不足为凭,也极难复制,倒是这一战让我们看到了李清部下的战力,对我们眼下颇有帮助。”
两个议论着守城的一些要点,突然听到对面定州军营中响起阵阵鼓声,片刻之后,数十名定州士兵涌出营门,出营百余丈,竖起一根十数丈的竹竿,顶部,高高地悬挂着一个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