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之极,关键是,一直到现在,她还没有完全搞清楚状况。
但毫不疑问的是,冯国出问题了,倾城公主也出问题了,一想到这两人,茗烟的心情便沉重起来。
“老爷子,你有没有办法替我找几个?”茗烟问道。
“找谁?你说,我肯定能找到!”桓熙大包大揽。
茗烟一连说了几个名字和他们的体貌特征,“老爷子,这几个人都是统计调查司中的人,这一次守备军突袭统计调查司,却扑了一个空,统计调查司已是人去楼空,但我气肯定,这些人一定还藏在定州,希望老爷子能帮我找到他们,我想见见他们。”
桓熙奇道:“茗烟,你们军情调查司和统计调查司一向不对付,你对清风也颇有怨言,这个时候,你怎么想见他们的人?”
茗烟叹了一口气,“非常时期,只能抛弃彼此之间的成见,共赴危难了,这一次事件,统计调查司明显早有准备,这说明他们对今天的事情早有预料,但问题是,既然他们已作出了预判,并作了针对性的布置,为什么事先没有向军帅府和知州府通气,清风司长到底知道多少,知道些什么,这是我想要弄清楚的,这几人肯定知道一些内幕,特别是纪思尘,他是统计调查司留守定州的最高官员,应当知悉一切!”
“你放心吧,我肯定能找到他们的!”桓熙点点头,“看来这一次事情不小,会不会影响到定州以后的发展?”
茗烟苦笑一下,“老爷子,如果这次处理不好,定州说不定就会灰飞烟灭,不复存在了!”
桓熙一惊,脸上顿时变了颜色。
定州城某处所在,纪思尘度日如年,不像茗烟的军情调查司,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以至于茗烟与自己的下属完全失去了联系,统计调查司却是早有准备,虽然定州城封城,但仍然通过一些极隐秘的渠道,情报仍是源源不绝地汇聚到他的手上,沈州的军情日益严峻,虽然几天前传来大帅取得大捷,全歼曾氏靖海,镇辽两营精锐,但情报之上仍是充满担忧,大帅并没有摆脱敌军的追踪,反而愈来愈严重,靖海镇辽两营的覆灭,促使了沈州敌人的同心合力,连翻激战之下,亲卫营与陈泽岳部损失极为严重,唯一的好消息便是田丰攻占泉城后,不断出兵袭扰四方,牵制了十万计的敌军在泉城一带,为大帅减轻了不少的压力,但相比围上来的敌人,大帅手里的兵力却是太单薄了。
“纪大人!”一名谍探走了进来。
“什么事?”纪思尘抬起头来,问道。
“我们收到消息,桓神医在四处打探我们的消息。”
“他想干什么?”
“是想找几个人,其中有一个便是您!”探子回答道。
“他想见我?为什么?”纪思尘略一沉思,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我知道了,原来茗烟藏在他那里,怪不得冯国找不到她。”
“大人,此事怎么处理?”探子问道。
纪思尘沉思片刻,“想办法见她一面,能安排么?”
“应当没有问题,桓神医身份比较特殊,在他的府第周围,只有守备军几个固定的监视哨位,很容易就能混进去。”
“好,你马上安排!”纪思尘挥手道。
室内很阴冷,但纪思尘身上却很燥热,不由自主地伸手摸摸怀里的几封信,但愿这些信一封也不要送出去,纪思尘暗自想到,如果这些事真送出去了,那就说明大帅已经不在了,大帅不在了,清风也肯定不在了,定州马上就会迎来一场血腥的刺杀,新生的蒸蒸日上的定州政权将再一次遭受沉重打击。
沈州,冰天雪地之中,数千兵马艰难地在在雪地之上蜿蜒前进,这是由唐虎,铁貌,陈泽岳率领的定州部队,几次冲出重重包围,他们手头所剩的兵力锐减,亲卫营已只有千余人,而陈泽岳的部队只有不到二千人了,虽然暂时摆脱了敌军,但他们的补给已基本上断绝了,好在亲卫营士兵每人配备的都是双马,这让陈泽岳得以杀掉了自己部队中的一些挽刀,驼马来裹腹,而让士兵换乘上亲卫营的战马,以保证部队能以较快的速度向白马渡方向突围,已派出了数拨哨探先期前去报信,希望白马渡能派出一部人马前来接应,但白马渡也只有四五千人,而且定州部队只有不到一千人,能不能保证那里不出变故,谁也不知,如果白马渡那里出了问题,那毫无疑问,现在这些部队就再无生机,只有死路一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