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城来,也不知道到底来了多少人,只能看见城中四处火起,到处都是惨叫声,当布扬古提着宇文浩的脑袋从他府中杀出来,迎面碰上一股闻讯而来的濯城守军时,布扬古立刻虎吼着杀了进去。跟随着他的数十名士兵也各自拔刀,奋勇争先。
这股来援的秦州兵人数是布扬古一伙人的数倍,但熊熊大火此时将街道照得通亮,看着布扬古手里提着的面目狰狞的人头,正是他们将军宇文浩时,这些秦州兵立马便崩溃了。他们毫无战意,四散而逃,濯县县城里,出现了一幕奇景,数十人提着刀,如虎似狼,疯狂地追砍着数百人的逃军。
“快逃命啊,定州兵杀来了!“
“宇文将军被杀死了!”
“快逃啊,定州军来了,好几万人呢!”
这些消息被四散溃逃的乱军散布到了城中的每一个角落,整个濯县县城乱成了一团,驻守另一侧城门的秦州军看到火光,听到喊杀声,正集合队伍准备杀来时,听到了这些骇人听闻的消息,立马打开城门,撒开脚丫子便飞奔而去。
天色大亮之时,布扬古的四百余人居然奇迹般地驱散了濯县的守军,完全掌控了濯县。关闭城门,打扫战场,布置防守,同时派人向熊德武报捷。
布扬古站在濯县城头,用力地插上定州军旗,心中的喜悦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虽然天气极冷,但他仍然觉得身上一团火热。
中路,李清大营,李清面对着过山风派来的信使,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你们已经夺取了濯县,正准备继续向前突进?”
扯过地图,李清盯着濯县的位置,那里,已领先了他们和右路的李氏翼州军进百里地。
“过将军有什么法宝,居然让大军前进如此之速?”李清问道。
“回大帅的话,过将军的大部人马仍在后面,夺取濯县的只是海陵营的一个先锋哨队。”
“一个哨?”李清疑惑地道:“一个哨五百人,居然能夺取一个县城,那里没有什么守卫部队么?”
“不,那里有一个营的守军,共三千人,守将宇文浩,已被当场斩杀!”
“这个哨有什么本领居然能以五百人夺取三千人守卫的城池?”李清惊问道。
“大帅!”信使早有准备,“过将军知道大帅必然会问,所以让我带来了一样东西,这个先锋哨队的哨长叫布扬古,是一个白族人,他发明了一样东西,可以在雪地之上快速前进,他们利用这样东西雪夜突击,二个时辰之内前进了数十里,在深夜抵达濯城,趁敌不攀城而入,一举击杀守将,再在城中放火引起混乱,其实敌人是吓跑了的。”信使道。
接过信使双手奉上的,用白扬木做成的两面三刀个简单的雪橇,李清的眼睛都有些直了,自己简直就是糊涂了,这不就是雪橇么,自己为什么没有想到?看到这个粗糙之极的雪橇,李清直想抽自己的嘴巴!
“布扬古?白族人?”李清自言自语地道:“好东西!好东西啊!”
“过将军说,他在军中已准备大量制造这样的器具,一可装备士兵,再者将其放大,也可以用马来拉东西,如此一来,只需要少量的马匹就可以拖动更多的物资,以利大军前进,同时也可减轻后勤的压力!”
李清笑道:“闻一而知白,过将军了不起,这样吧,我画一个草图,你带回去给过将军,让他照样仿制,你这玩意儿还太粗糙了一些!”
提起笔来,扯过一张纸,在纸上描绘起来,画完一副完整的雪橇图,李清又在下面注上大小比例,然后递给信使,“你将这个带回去给过将军,同时传我的命令,这个布扬古时吧,是鹰扬校尉,有勇有谋,很不简单啊,让过将军升他为振武校尉吧!以酬他发明这件军用利器的功劳!”
“多谢大帅!”信使小心地将李清的图车揣在怀中,行了一个军礼转身出帐。
“大帅,什么东西啊这么厉害,可以让士兵在这种天气之下两个时辰突进数十里地,我们的士兵用尽吃奶的力气,每天也只能走出数十里?”王启年,姜奎,王琰都围了上来,这种天气之下,姜奎和王琰的军队都成了拖后腿的了,心中郁闷的不行。
李清拿起那副白杨做的雪橇,“就是这玩意,去传随军匠师营大匠师都到我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