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激怒了他,他说不定会调动大军,径直前来攻打,因为他必须得到这三州之地来休养生息,而我可以肯定,客居于顺州的吕逢春一定会与之配合,那我们就亡族无期了!”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爹,你到底要怎么办?”曾逸凡有些急了。
“告诉钟子期,我们可以向宁王称臣,他也可以派遣官员到辽沈来治理民生,但是,曾氏军队他不得插手。曾氏军队听调不听宣!乱世之中,只要军队还握在我们手中,我们曾氏就有重新崛起的希望。”
“其次,要求南军水师驻扎到安顺港口来,这是先决条件,只要南军水师一到,便能遏制李清的水师。”
“第三,我已修书一封给吕逢春,顺州,我们送给他了!”曾庆锋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脸色由红转白,气都有些喘不匀了。
“爹,为什么要把顺州给吕逢春?”
“顺州成了吕逢春的地盘,他还会那么听宁王的话么?儿子,今后的日子你,你要牢牢地维系与吕逢春的联合,唇亡齿寒,吕逢春不会不懂这个道理,而且他面临着定州田丰的威胁,也只有联合我们,才能抵抗对手,而且,我们两家也只有联合起来,方能为两个家族保有一点复兴的希望,否则,我们迟早会给李清,或是宁王吞并!为了家族的延续,区区一个顺州算得了什么,人存地存,人亡,则什么也没有了啊!”
“我明白了爹!”曾逸凡有些悲愤地道。
“联合宁王,再与洛阳暗通款曲,对待定州,则要强硬以抗,这就是我最后想出的策略,宁王势弱,依靠于他,短时间内不会有被一口吞下的危险,硬抗李清,可以从洛阳那边得到好处,如果我所料不错,将来,必定是李清与洛阳方面作最后决战,宁王终究会被他们两家做掉的!”
“孩儿都记住了!”
“去吧,去把这些条件告诉钟子期,相信他已经坐不住了,秦州之战,不会持续太久的!”曾庆锋说完这些,实在是疲乏到了极点,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看着病榻之上的父亲,曾逸凡眼中不由露出浓浓的悲哀,事已至此,夫复何言啊1
不出曾庆锋所料,曾,吕,宁王三方的谈判在曾逸凡提出新的条件之后,终于达成了一致,曾氏自此归于宁王麾下,宁王将派出官员治理辽沈顺三州,而曾氏军队仍然自成一体,宁王派出登州水师驻扎安顺港,并派出一万陆军驻扎顺州,帮助吕氏和曾氏抵抗李清可能的侵略。
钟子期满意而还,第一步预期目标已圆满达成,至于接下来,钟子期并不认为,还略显年轻稚嫩的曾逸凡难挡得住老谋深算的宁王算计。
秦州城下,已激战了七八天,双方都已杀红了眼睛,城上城下,伏尸累累,虽然心疼士兵的损失,但李清却咬紧牙关,这一仗必须要打下去,士兵们必须要对攻打坚城有一个清醒的认识。
这些天,士兵们已经历了太多,能想出来的攻城手段,都一一被用了上来,但守城的郭振也是这方面的大师,守得是滴水不漏,七八天下来,李清的大军在秦州城下,已伤亡了近数千士兵,但最好的成绩也只不过是杀上城头,勉强占住几个孤立的桥头堡,但也维系不了多久,便被一一歼灭。
李清手下的大将们都愤怒到了极点,如果凶恨的目光也能攻城的话,想必秦州城已被攻打下来了。
又一波定州军冲了上去,数天来,护城河的冰块被千成人践踏,再加上石弹的袭击,已是千疮百孔,有的地方,已是破开,露出下面幽深的水来,奔跑之中,不时会有人马失前蹄,一脚踩空,踏进冰水之中。
定州兵前赴后继的进攻让郭城也已经吃不消了,三万京师右大营士兵,如今已损失过万,城中投石机也在这些天的战斗中,被推近的定州投石机一一定点摧毁,八牛弩更是所剩无几了,不像李清随军便携带着匠师营,秦州城中,眼下这些重型武器,可是毁一架就少一架了。
“开暗门,倒猛火油!”郭振吩咐道。
正在越过护城河的定州兵突然发现,护城河上,不知从那里涌来一层黑乎乎的粘稠液体,闻到那刺鼻的气味,定州军官们大惊失色,“撤退,撤退!”
话音未落,城上无数火箭齐发,护城河上,腾地一声燃起冲天的火苗,无数定州兵惨叫着浑身着火。
本已岌岌可危的护城河被这大火一烧,冰面终于坍塌,伴随着冰块沉下水去的,是上千的定州士兵!
“***他妈!”姜奎跳脚大骂,李清默默地注视着远处的秦州城,霍地一拂衣袖,“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