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的一匹黑马,他在大的战略方面虽然目前还没有显露出来,但在战术的机动灵活,随机应变之上,在定州还极少有人能出其左右,镇守室韦数年,功勋着著,骁果将军一职,暂时也不会委屈了他,相信随着以后大战的展开,此人必将一鸣惊人。
而其它如吕大兵,魏鑫等人,便依功封为抚远,定远等军职。
而对于即将回来的陈泽岳,李清不由一阵沉吟,陈泽岳断了一双腿,不知现在状况如何,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唐虎忠直汉子,一直随侍在自己身边,虽然不是什么将军,也不大可能出去领兵打仗,但名位上自己也不能亏待了,至少也要让他做抚远将军,而且他一直在自己身边,虽然职位不高,但身份却贵重。
想到陈泽岳和唐虎等人,李清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清风,想到了统计调查司中钟静,王琦等一干将领,李清的脸不由沉了下来。
手轻轻地敲着桌子,李清道:“统计调查司?”
路一鸣,骆道明两人对望一眼,燕南飞脸上却闪过一抹喜色,“主公想要改组统计调查司?”
李清淡淡地望了他一眼,“你有什么考虑?这次你主持厘清官制,对于统计调查司可有什么腹案!”
燕南飞断然地道:“没有!”
李清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刚刚燕南飞脸色的变化,他尽收眼底,如果说燕南飞对于统计调查司没有什么想法,那显然是假的。
“有什么就直说吧,勿需藏着掖着,这间小屋里子,有什么都可以敞开说,但一旦形成决议,出了这屋子,便只能坚绝执行。”
燕南飞站了起来,向着李清行了一礼,朗声道:“主公,统计调查司的触角伸展到定州的各个角落,我可以这么说,有人的地方,就有统计调查司的耳目。以下官看来,现在统计调查司已成尾大不掉之势,须及早应对。”
骆道明一听这话不对了,立即反驳道:“燕大人这是言过其实了吧,比方说大帅府,难道还有统计调查司的耳目?”
路一鸣也轻声道:“统计调查司的崛起有他特定的历史原因,定州的强大,少不了他们一份功劳,这些年来,统计调查司牺牲的将士数不胜数,我们不能一叶障目,因为一些特别的缘由,便将统计调查司的功劳一笔抹煞。”
燕南飞摇头道:“统计调查司对外自然是功劳极大,但他对内,也是蛛网密布,主公,恕我直言,一个太过于强势的特务机构,对于主公稳定内部是不利的。他固然可以让主公一切尽在掌控当中,但也让下属诚惶诚恐,生怕一不小心便有把柄落在统计调查司手中。人无完人,金无足赤,世上岂有完美无遐的人,如果掌控这个机构的人对主公忠心不二倒也罢了,如果有那么一丁点外心,那么造成的损失将无可弥补,这一次的定州事变就是绝好的例子,主公当引以为戒。清风司长是一把双刃剑,既能杀敌,亦可伤己。”
听到燕南飞赤裸裸地举出这个例子,呼一鸣与骆道明两人都是色变,虽然燕南飞说得有道理,他们也相当地认同,但问题是,主公在对于清风的问题上一直是举棋不定的,清风被放逐到连山岛上数月之后,大帅一份手令,又将他招了回来,可见清风在大帅的心目中的地位,那怕她做下了如此的事情,仍然让大帅对她旧情难忘。
而问题就在这里了,路一鸣与骆道明跟燕南飞所处的位置不同,燕南飞敢说,他们则不能。燕南飞要做一个孤臣,他也只能做一个孤臣,而他们两人则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在他们两人的身后,都还有着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他们不得不考虑得更长远一些。
李清的沉默让室内的气氛有些凝固。
“你既然早已对统计调查司有了看法,但为什么有说没有腹案?”李清缓缓地问道。
“因为只要有清风司长在,我任何腹案都等同于零!”燕南飞直截了当地道。“清风司长对统计调查司的控制太过于严密,影响太大了。我根本不敢动手。”
“你想她死?”李清闭目道。
燕南飞沉默。沉默就代表着默认。燕南飞梗着脖子,看着李清。
“统计调查司的改组势在必行,而清风,我不会让她死,这件事,我自己来做吧!”李清站起身来,丢下这句话后,转身出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