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很挠头的事情,不仅需要人手,还需要大量的资金,邓统领留给我们的银子可不多,大头还得我们自己去找。所以,我们的远征军不能在这里耽搁很久,必须要尽快开拔。那么,我想问一句,谁愿意留在这里经营台岛?”
众人的头都低了下去,所有的将领几乎没有人愿意留在后方,而刚刚进入远征军序列的卫之华则很是好奇地打量着这一批不久前还是敌人的将领们,他清楚,留谁也不会留他的。
郑之元也很为难,自己手下能打仗的人很多,但做这些事情的人手还真是没有,眼光在众人的脸上扫来扫去,一时也难以下决心。
踌躇半晌,郑之元看到唐虎正漫不经心地咬着自己的指甲,不时磨磨牙,眼睛忽地一亮,“唐虎将军!”
啊!唐虎抬起头,“老郑,啥事?”
“我想,你便留在台岛来主持这里的事情吧?”郑之元笑眯眯地道。
“你说啥?”唐虎独眼盯着郑之元,很是诧异地看着他。
郑之元干咳了两声,“我说就由您,虎爷,留下来主持这里一应事宜!”
唐虎直楞楞地盯着郑之元看了半晌,直看得郑之元心里有些发毛后,唐虎忽地仰天大笑起来,笑得众人都有些莫名其妙,唐虎站起来,一只脚踩在凳子上,边笑边指着郑之元道:“老郑老郑,你可真敢想,老子我是做这事的材料么?你真敢将我留下来,哈哈哈,过个半年一载,你的远征军兴冲冲地跑回来补给的时候,发现这里一个乱摊子,哇哈哈,你就要干瞪眼儿了,到时候,大帅恐怕是不会责怪我的,只会痛骂你无识人之明,乱弹琴嘛!”唐虎笑得颠颠儿的。“嗯,到时候,你这个抚远将军,可就要降一降了,哇哈哈!”
卫之华不太清楚唐虎在定州军中特殊的地位,看着唐虎居然一点儿也不尊重主将,心里不由极是奇怪,这样的一支上下不分的军队为啥战斗力如此强劲呢?他的脑袋拨浪鼓似的在两人的脸上转来转去。
郑之元笑嘻嘻的一点儿都不动怒,心道老子当然知道你是个啥货色,但谁叫你有个心思缜密,英明神武的老婆呢,老子不点你的将还能点谁?有你这个杀神在这里镇着,有钟静全盘谋划,负责实施,这台岛能乱到那里去!
“虎将军,你可不要不识好人心哦!我这可是为你好呢!”郑之元眯眯地笑着,不过那神色一看,就鬼道道的。
“瞧不出来!”唐虎猛摇头,“你明明知道,老子只想上阵厮杀,这台岛上连个土匪都没有,你想让我难受死啊!”
“难受也得忍着啊!”郑之元道:“虎将军,你可要想清楚罗,钟静将军现在可是有身子的人了,我们这一去,不说别的,单是海上风浪颠簸,对有身子的人来说,就不是好玩儿的,再说了现在钟静将军身子骨也挺弱的,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不后悔死么?”
“我呸呸呸!”唐虎怒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所以呀,虎将军你陪着钟将军在这里将养身子,过个半年十月的,等小虎子出世后,你这头老虎再出山,岂不是两全齐美,我们这仗,难道一年半载打得完么?”郑之元哈哈大笑,看得出来,唐虎已经有些犹豫了。
唐虎转过头,看着身边脸色红红的钟静,低声嘟囔了几句,大意便是,你早不怀晚不怀,偏偏这个时候怀上了,真是不会挑时候啊!
钟静的回答便是手在桌下轻轻一戳,也不知戳中了唐虎那根麻筋,唐虎立时便矮了半截,嘴里嘶嘶地吐着凉气。
唐虎虽然想去打仗,但一想到钟静肚子里怀了自己的小老虎,便又蔫儿了,这不管咋地,海上的确风浪极大,想当初自己刚上船的时候,可是吐了一个昏天黑地,自己这条壮汉都这个模样儿了,那小老虎在她妈肚子里,可是更脆弱,想了半晌终是不敢冒这个险,只得将这口气咽了下去。
看到唐虎再不作声了,郑之元向钟静抱了抱拳,“钟将军,有劳了!”钟静虽然如今地位比较尴尬,但李清并没有下令剥夺钟静的军职,名义上钟静仍然是定州的将军,现在郑之元手头人手奇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钟静微笑,郑之元的心思自然是瞒不过她的,点头道:“放心吧,郑将军,半年之后,给你一个不比长生岛差的水师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