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这头却让吕逢春折了万余骑兵,要知道,吕逢春所部,可是宁王防备李清的中坚力量啊!这万余骑兵一去,吕氏便成了断了脊梁的狗,再也没有什么力气咬人了。在自己手下出了这么大妣露,让蓝山如何不怒。
“何罪?”蓝山黑着脸问道:“定州骑兵是不是从你的防区过去的?”
“是!”郭全毫不否认。
“为何不拦阻?”
“大将军,他们是骑兵,如一阵风地便掠了过去,末将倒是想赶,可两条腿那里跑得过四条腿啊!”郭全强辩道。
“那定州骑兵突袭北军,你为何不去救援?”
“大将军,末将去了,末将全营开拔,只是,只是吕氏太他妈没用了,等老子赶到战场,他们就给人打爆拉,末将本想着去兜定州骑兵的屁股呢,那里想到他们连等我们赶到的时间都撑不住呢!”郭全一脸愤怒的表情,那似乎在说,要是他们撑住了,现在可就是一场大胜,而不是大败。
呵呵呵!蓝山怒极反笑,“五十里路,你走了一夜连半天,你郭全是乌龟么?不,乌龟都比你爬得快!你坐视友军遭袭不救,论军法,当死罪,你还有什么话好讲!”
“蓝将军,要给我们北军作主啊!”吕照庭大哭着跪倒在堂前,“一万多骑兵啊,就这么没有了!”
郭全侧脸看着蓝山两侧,吕逢春脸色沉得要滴出水来,而曾逸凡也是黑着一张脸,恨恨地看着他。
“你他妈的没有的孬货,一夜便给人打垮了,妈了个逼的,当初你们杀老子们顺州人时,咋那么英雄呢!”郭全用力一挣扎,几个摁着他的卫士不提防,居然让他给挣脱了,郭全跳起来就扑向吕照庭,“你这个没用的小白脸,要是老子是你,早拿刀抹了脖子,还在这里哭天抹泪的!”
吕照庭那里想到大堂之上,郭全还敢行凶,登时给他扑倒在地,夹头夹脸一顿爆打。
“拿下他,拿下他!”蓝山鼻子都气歪了。听到郭全提到前事,心道这厮好奸诈。
郭全拼命地又蹬了吕照庭一脚,一个返身便扑到曾逸凡面前,双手抱住曾逸凡的两腿,“少帅啊,您可要给俺作主啊,俺对您可是忠心耿耿啊,俺一家都给北军杀得光光得了,连尸骨都找不到一根啊。这些王八蛋如今反咬一口,他们是不怀好意啊,少帅啊!”
“拿下他!”蓝山怒吼。
卫士扑上来便拖郭全,郭全死抱着曾逸凡的双腿,卫士一用力,险些将曾逸凡也拖倒,几名卫士登时大眼瞪小眼。
“放手!”曾逸凡怒吼道。
“少帅救命啊!”郭全涕泪交流。
“放手!”曾逸凡喝道。
郭全立马放手,得了空的曾逸凡一跳而起,双手抡起自己坐的椅子,没头没脑地便照着郭全砸了下去,“你这个王八蛋,老子今天非砸死你不可!”
郭全缩着头,蜷成一团,被曾逸凡砸得满地打滚,血流满面。这一来,曾氏将领可都看不下去了,纷纷站了起来,“少帅,这个郭全就是一个莽夫,但念在他忠心耿耿的份上,请少帅饶了他吧!”
“是啊,是啊,郭全不是没有去救,只是走得慢了些吧!这也罪不至死啊!”
“不错,我们谁也想不到北军骑兵居然连一夜也挡不住啊!”
“定州军诡计多端,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围点打援啊,不防着点那是会吃亏的!”
“少帅下手轻些,郭全可是一军大将,留些体面吧!”
蓝山看着乱哄哄地堂内,看到曾逸凡举着椅子满世界追打郭全,而郭全在地上滚来滚去,只差滚到自己案前了,不由长叹一口气,曾逸凡既然动了手,那郭全是杀不了了,宁王陛下将这两个仇家放在一起,怎么可能精诚合作?霍地站起来,拂袖而去。顺州军队虽多,却各成体系,各自为政,相互之间还算计不休,如何抵挡李清,这些事,必然要让宁王早拿主意。
蓝山一去,吕逢春也站了起来,黑着一张脸走出大堂。看到两方都离去,曾逸凡这才放下椅子,气喘吁吁地站在堂中,“郭全,你给老子滚起来!”
郭全应声而起,虽然满脸是血,但却笑眯眯地:“多谢少帅救命之恩!”
曾逸凡沉着脸,“你记住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如有下次,我亲手取你性命!”
“绝不会再有下一次,绝不会!”郭全立马赌咒发誓,“少帅,我就是看不得这些龟儿子在我们曾氏的地盘上晃悠,这顺州是我们的!”
虽然这话说到了曾逸凡的心坎里,但他脸上却是丝毫不露声色,“不要胡说,现在他们是我们的友军,友军,而且现在也没有曾氏地盘了,现在我们都是宁王殿下的部属!”
此话一出,堂内曾氏众将个个都是一副不以为然的神色,特别是郭全,重重地吐了口唾沫,“呸,只要老子们还在,辽顺沈还轮不到别人说话,少帅您在这方土地上,依旧是一言九鼎!”
曾逸凡微微一笑,拍拍郭全的肩膀,“好好地去包扎一下吧,流血太多,再生猛的汉子也受不住。”双手一背,向着后堂走去,这事儿,总得给蓝山一个交待,说不得又要出点血了。
“老郭,今天我们可是救了你的命,你得请客!”一众曾氏将领一哄而上,围住了郭全。
“行,没问题,泉城最好的酒楼,最好的姑娘,今天老郭包圆儿了如何!”
众人齐声喝彩,拥着郭全便向外走去。
这头吕逢春吃了闷亏,而定州这边,李清却已是驾临复州海陵,亲迎来降的台岛前周遗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