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除了派了两个骑兵回去报信之外,他率领着剩下的近五十骑在离着敌人数里的地方不远不近地吊着,不时地挑衅着对方,终于对方派出了百余骑兵来驱逐他们,看到对手驰来时在马上的姿态,拉里拉塔不由撇了撇嘴,跟菜鸟差不多的水平嘛。
毫无惧色地,拉里拉塔领着手下骑兵正面迎上了倍数于他们的敌手。
四十名骑兵铺成一个扇面,怪叫着冲上去,奔驰的过程中,弯弓搭箭,嗖嗖之声不绝于耳,两者之间的距离,足以让这些骑兵射出一轮,而拉里拉塔能射出三轮,奔马射箭,说着容易,真要做起来可不那么简单,马上奔跑之中上下颠簸,仅凭两腿控制马匹,手上还要保持准头,不是训练有素的骑兵根本做不到,即便勉强射出箭支,要是没有一点准头,那还不如保存一些力气近身战斗呢!
这四十余骑却显得很轻松,一轮箭射下来,迎面奔来的吕氏骑兵已是有十数骑跌下马来。一轮箭毕,将一品弓背在背上,伸手拔出弯刀,怪叫一声,迎上迎面冲来的敌军。
刀光飞舞,惨叫连声,一个对冲,三十余骑吕军跌下马来,而拉里拉塔手下却只落马数骑,打转马头,再一次发动冲锋,双方在骑术上的差距在这一个转弯之中被淋漓尽致地体现了出来,红部骑兵刚刚杀透敌阵,向前奔跑不过数步,便圈转了马头,发起又一轮冲刺,而吕氏骑兵所需要的转弯半径以及重新调整所需要的时间便长上了一点,但正是这一点时间,对于高速作战的骑兵来说,却是致命的。
一方速度还没有跑起来,另一方却达到了最高速,双方碰撞的结果可想而知,这一轮对杀,双方之间的差距显得更大,吕氏骑兵再一次有三十余骑栽下马来,而红部骑兵除了数人负伤之外,竟然无一落马。
这一击彻底击毁了吕氏骑兵的信心,冲出来的他们再也没有勇气返身冲杀,而是直接打马奔逃。拉里拉塔放声大笑,以数骑的代价斩杀对方六十余骑,这仗胜得漂亮,更让他得意的是,这一仗是在对手在大军的眼皮子底下打的,看到敌军打马逃走,拉里拉塔呼喝一声,纵马追了上去,手里从马身上摸出一根绳套,在空中挥舞几圈,脱手扔出,绳套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弧线,准确地套在最后一名吕氏骑兵的头上,将他凌空拉下马来。
拉里拉塔大笑声中策马回奔,那名吕氏骑兵被拖在地上滑行,随着速度越来越快,拉里拉塔手腕一振,在第一时间已被勒毙的那名吕氏骑兵如同一只风筝一般被放了起来。几十名驻马在原地的红部骑兵都是大声欢呼起来。以人放风筝,这在以前的红部经常被用来对付俘虏或者奴隶,加入定州之后,这种游戏早已被严禁,奴隶也存在了,这些红部骑兵已经太久没有看到人肉风筝了,看着拉里拉塔将那人筝越放越高,他们兴奋的纵声大叫。
吕照庭气得脸色发青,看着打马奔回的三十余骑士兵,他咬着牙,喝道:“来人,给我将这些临阵脱逃的胆小鬼统统射杀了!”
数排弓手越众而出,弯弓搭箭,随着指挥官一声令下,箭如飞蝗,三十骑逃兵睁大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从马上跌了下来。只余下几十匹空马奔了回来。
“将那些蛮子给我拿下!”吕照庭手指着远处放人筝放得兴高采烈的拉里拉塔一行人等,数百骑兵立即奔驰而出。
看到大部吕氏骑兵驰来,拉里拉塔一松手扔了绳子,任由那人自高空之中落下,摔成一砣肉饼,“走啦!”一提缰绳,拉里拉塔一声暴喝,率领着数十骑骑兵向远方奔去。
“追上他们,我要将他们剁成肉泥!”吕照庭怒喝道。
后方突然传来锣声,吕照庭一怔之下,回头望去,不远处的山丘之上,吕逢春的身影依稀可辩,鸣金之声正是从那个方向传来。
咬着牙,吕照庭道:“收兵!”
吕逢春的心情也是极度恶劣,这一场小规模的前哨战,充分反映出了两军在战力上的差距,二比一的人数优势,仍让对方轻松获胜,接下来的仗难打啊。今天这一仗对己军的士气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如果能拿住那数十名蛮子,当然是最好,但吕逢春不得不担心在这些蛮骑的身后,还有大队的对方骑兵,几百骑万一被诱进圈套,又将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