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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泽岳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首辅对其可有所了解?”屈勇杰问道,定州将领之中,过山风,吕大临,田丰等大将已是广为人知,但对于陈泽岳,众人却是知之甚少,但能独自统领一军,可见其必有过人之处。
“陈泽岳,定州鸡鸣泽军校原总教官,后调入野战部队,率部随李清征战辽沈,李清在辽沈大败,脱身而逃的时候,便是这个人率领残兵撤到白马渡,坚守到一年之久,而这个人也在此战之中失去了双腿。”
“没腿将军?”殿上众人都惊叹出声。
“大家不要小看了此人,定州大量的基层军官,便出自此人之手,对定州的各项战术战略知之甚详,是李清重点培养的战将,能得到李清如此重视并加以重点培养之人,在定州并不多,不过如今他手下尽皆新兵,倒是有可趁之机,张爱民也是老将,能力不在他之下,与之对垒,当不落下风,甚至在作战经验之上比其更丰富。”尚海波道。
天启缓缓点头,“首辅所言甚是,如今数个战场之上,倒是张爱民那里最据优势,传旨下去,要张爱民迅速发动攻势,力求打破相峙局面。能在一地或者数地形成突破。”
“臣遵旨。”
“青州那边,袁方,你要抓紧时机,马塔如果能倒向我们,那么配全周同的军队,我们便能对过山风形成优势,不过此人即奸却诈,不容易对付啊!”
“臣正在对其下属,以及羌族长老会进行渗透,已经初见成效,不过在此期间,我们发现定州也在做这件事情,暗地里,职方司与定州监察院已经火并了数场,双方都死了不少人。”
“对方看来也意识到了马塔这个因素了,你要抓紧。”
“是,陛下。”
“大军一动,便是滚滚钱粮。首辅,这个却要你来劳心了。”天启转向尚海波。
“陛下放心,新政在中原数个州推行之后,收效显著,开年之后,便将在所有州中展开,相信在钱粮之上绝不会拖将军们的后腿,只不过有些州反弹甚大,毕竟新政对原有的秩序造成了破坏,新的秩序形成之前,如果有什么乱子发生,还要请陛下恕罪。”
“都是为了大楚社稷,何罪之有?”天启一拍龙榻,“国事艰难,此时正当和舟共济,如有不识大体者,当朕的刀子杀不得人么?不管是谁,是豪门贵族还是皇亲国戚,但有阻碍者,绝不轻饶。”
看了一眼下方诸人,“各位爱卿还有什么事么?”
裘志忽然站了起来,道:“陛下,幽燕地处中原腹地,兼之态度暖昧不明,这一次李清往援卫州,调动的居然是吕大临的部队,而在这个过程之中,吕大临与杨一刀的部队竟然能不动声色地换防,我怀疑幽燕与定州达成了什么协议,否则如此大规模的调动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幽燕此举,不能不让我们提高警惕,万一萧浩然彻底倒向定州,那么我们以幽燕为屏障的设想便彻底破产,幽燕将成为我们后腰之上的一把利刃,我建议,趁着李清无遐他顾之际,立即发动攻势,将幽燕拿下,至少也要将斜谷要寨拿到手中,才能安心。”
裘志一番话说得袁方脸上发热,这一次却是职方司严重失职了。闷着头不作声。
“裘老将军言之有理啊,眼下虽然不适合对幽燕发动大规模的战事,但拿下斜谷,将这个天险之地掌握在我们自己的手中,总比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好得多。”
裘志大喜,“陛下,臣愿领兵出征!”
天启微微一笑,“裘老将军年事已高,让你再上战场,朕于心何忍?您还是在朝中帮着兵部统筹规划吧,向平!”
“臣在!”
“这事你来处理吧!”
“臣遵命!”
裘志落寞地坐了下来,片刻之后,对向平道:“向候爷,这一次的出击,要得便是一个快,一个猛,突然袭击,不能让对手有片刻喘息之机。”
向平微笑着拱手,“多谢裘老将军教诲,不过战场之事千变万化,本候自有区处。”
“即然没什么事了,这就散了吧,各位爱卿,国事就拜托诸位了。”
一路前呼后涌的尚海波回到了自己的府弟,如今他的府弟可以说是洛阳之中除了皇城之外戒备最为森严的地方,踏下八抬大架,尚海波有些心事重重地走向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