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尚自向下滴着鲜血的长枪,李善斌策策缓缓向前,目视着鲁鑫。
“鲁老将军,定州李大帅率兵出现在这里,这场战争的大局便已成定局,入卫州的数十万大军即便不全军覆灭,也将所剩无几,而胡泽全将军所统帅下的这支军队已是南军最后的精华,此战过后,南方将再无可战之兵,宁王败势,无可挽回,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良禽亦当择木而栖,鲁将军,投降,定州李大帅不会为难你的。”
鲁鑫两眼喷火,huā白的头胡须之上沾满意了点点鲜血“叛贼。”他怒吼道。“谁为我诛杀此贼?”
身周几十名士兵面面桠觑,竟无一人上前。“谁为我诛杀此贼?”鲁鑫再一次吼叫道。
身边一名亲兵跃马而出,手中钢刀高举,呼喊着冲了上来,李善斌点起长枪,闪电般地刺出,卟哧一声,当xiong将其刺了一个对穿,手腕一抖,将那士兵高高挑起,尸体啪的一声甩在鲁鑫马前,沽沽的鲜血流出,瞬间浸透地面。
“鲁将军,你当真要为宁王陪葬吗?李大帅兵进南方,马踏天下几已成定局,你即便不为自己xing命着想,也得为你子孙后代想想!”
李善斌高高地举起手中带血的长枪,规劝道。
“狗贼给我拿命来!”鲁鑫怒目圆睁地冲了上来。
李善斌也是一声大叫,策马冲了上去。双方交错,瞬息之间,两人已是交手数合,分开之时,鲁鑫的头盔已经被挑飞,而李善斌腰间的束甲亦被削断。
圈转马头,两人再一次呐喊着冲了上来。
鲁鑫虽然也是武艺精熟,但毕竟岁月不饶人,而李善斌却是正当壮年,几个回合下来,鲁鑫便已是气喘吁吁,若不是李善斌心中有些愧疚,鲁鑫早已作了枪下亡灵了。
孙泽武慢慢地策马走到李文身边“李将军,不若我去解决了这个老匹夫!”
李文正想说话,身后已是传来马蹄声,回望去,却看见一彪人马护着李清正快马而来“主公来了!”李文道“见过主公!”一行人等在马上行礼。
“嗯!”李清点点头,眼光却落在场中正在拼杀的两人身上。
李清已经进了城,李善兵听到主公的叫喊声,心头不由一震,先前的他便已经明白,对方数员大将都不出手,目的便是让自己亲手杀了鲁鑫,这也算是自己交出的投名状,李清既已到此,自己如再犹豫,只怕会在其心中落下一个不好的映象,心肠立刻硬了起来。
“鲁将军,对不起了!”他低声道。两臂舞动钢枪,招娄瞬间便紧了起来,只数个回合,鲁鑫钢刀便被击飞,两臂张开,空门大开,长枪破xiong而入,将鲁鑫从马上高高挑起,飞到半空。收枪,拔刀,刀光一闪,鲁鑫huā白的头颅已经与身体飞离,手臂一伸,已是将级凌空抓住,李善斌提马奔回,翻身下马,跪倒在李清面前“见过主公,泉城敌军主将鲁鑫级在此,请主公验看。”
李清哈哈大笑。“李将军好功夫,不错。请起。来人啊,收下鲁鑫的级,悬挂在城头的旗杆之上,晓喻城内仍在顽抗的敌军,促其放下武器投降。”
孙泽武策马上前,目视着场中因为鲁鑫阵亡而大放悲声的数十南军军将“顽抗者杀无赫,放下武器者免死。”
随着孙泽武的话音落地,无数把手弩哗地的一声抬起,对准了场中的残兵。
当的一声,一把钢刀落地,一人跪了下来,片刻之间,犹如瘟役一般,场中兵器落地之声不绝,数十名兵将手中的武器纷纷坠地,人则跪伏在地,孙泽武一挥手,一群士兵奔上前去,两个服shi一个,捆了一个结结实实。
随着鲁鑫的阵亡,泉州城内的抵抗也越禀越弱,至入夜时分之时,城内已基本结束了战斗,入城的士兵开始忙着灭火,将战死者的尸体堆集到一齐,控制泉城内各个交通要道,接管所有的衙门,仓库。
而在泉城原鲁鑫的原衙门之内,李清正在召开所有高级将领的会议,商议泉应一线的防御,可以想象得当,当胡泽全后路被断的消息传开,他必然会在第一时间后撤,在粮草耗尽之前,力图拿下泉应一线,逃回辽沈乃至南方。拿下泉应一线,断其后路,只是第一步而已。
“整顿军队,修筑防线,扼守泉应一线,将南军精锐彻底堵死在卫州全歼,各位,我们将面临一场苦场,南军这一次为了逃生,必然会拼死进攻,所以,大家作好准备,只要能支撑过第一仗,对手士气必泄,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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