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嘻笑颜开,“多谢老郭了!”
“老舁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郭某能为各位效劳,快活得很!”郭全笑眯眯地道。
白马山要塞大堂内,十数张桌子摆一去,立时便显得拥挤得很了,曾逸凡坐在主位之上,侧面便是郭全了,看着桌上大大小小十数个碗盘,闻着香气四溢的美酒,众人都是食指大动,眼巴巴地看着曾逸凡,只等他一动筷子,众人便要大快朵颐了。
曾逸凡端起酒碗,站了起来,“各位将军,接下来我们便要坚守白马山,静待时机了,如果上天眷顾,我们不是没有翻盘的机会,只要我们能挡住接下来定州军的猛攻一段时间,定州就没有更多的时间来对付我们,南方也好,中原也好,都会捆住定州的手脚,只有到了那个时候,我们才有谈判的本钱。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大家有没有信心?”
众人沉默不语,看着众人的脸色,曾逸凡的脸色不由黑了下来。
郭全端着酒碗站了起来,大声吼道:“有侣心,想当初,陈泽岳只不过万余人,便守在白马山坚守了一年有余,我们现在有五万人,难道还守不住白马山么,来,我们共敬少帅一杯。”
众将精神这才振作了一些,纷纷站了起来,“有信心,敬少帅!”
曾逸凡这才脸上露出了笑容,一饮而尽,道:“各位兄弟,郭将军一番苦心准备,大家不要辜负了他的一番美意,今天尽兴一醉,明日整军备战,喝!”
“喝,喝!”
“请,请!”
大堂之内顿时乱了起来,众多将领已是多日没有吃过一顿安稳饭,这近一个月的时间,最好的也不过就着饭团子喝上一碗热汤,看到如此多的美食,那里还按捺得住。
郭全微笑着看着众将狼吞虎咽,也是频频向曾逸凡敬酒。
酒过三巡,眼看着众人都是有了几分醉意,郭全悄无声息地做了一个手势,一边作陪的吉通会意地退了出去,片刻之后,十来个亲兵一个,抱着一个酒坛子走了进来,依次给众位将领倒上酒。
看着所有人的酒碗里都满满当当地装满了酒,郭全大笑着站了起来,“各位弟兄,这一碗酒我敬大家,接下来我们可要同舟共济了,来,我们共饮了此碗酒,从明天起,在少帅的带领下狠狠地打几仗,打出我们曾军的威风来。”
“好!”众人都是轰然叫好,端起酒碗,向营逸凡遥遥举碗,纷纷一饮而尽。
提起酒坛子,给自己倒上一碗,郭全做了一个手势,抱着酒坛的亲兵连忙又给众多将领倒上,“来,弟兄们,再干一碗,接下桑我这里可有一场好戏请大家看。来,干了!”众人哈哈大笑,“老郭,你还准备了什么花样?”
郭全斜着眼睛道:“老梁,你不喝,可就看不着是什么花样了?”
梁翼呵呵笑着一口喝干碗中的酒,从亲兵手中抢过酒坛子,歪一歪斜斜地走向郭全,“郭兄弟,什么花样快拿出来?要不然,我可将一坛子酒都灌给你。”
郭全大笑,“花样这就来了!梁兄看仔细了。”
梁翼努力睁大眼睛,“在哪里呢,在哪里呢?”忽然一阵天旋地转,仰天便倒。四仰八叉地躺在大厅当中。
众将都是醉眼模糊,看到梁翼倒地,尽是大笑。
郭全拍手道:“花样已经来了,这便是花样了,倒也,倒也!”
随着郭全的声音,大厅内的众多将领卟嗵之声不绝,纷纷载倒在地。
曾逸凡的眼睛蓦地睁圆,霍地站了起来,看向郭全,郭全笑道:“少帅,这便是我的花样了,如何,还看得如眼吧?”
“郭全,你想干什么?”曾逸凡的手摸向腰间。
郭全稳稳当当地坐了回去,夹了一块红烧肉,塞到嘴里,嚼到满嘴冒油,翻着眼皮看着曾逸凡,“少帅稍安勿燥。”
“来人啊,来人啊!”曾逸凡手脚颤抖,大声喊道。
外面士兵一涌而入,不过却不是曾逸凡的亲兵,而是以王振为首的凤离营士兵,王振走到郭全面前,单膝下跪,“郭将军,曾少帅的亲兵都已拿下了,现在正睡得香呢!”
“郭全,你想造反么?”曾逸凡怒吼道。
“不是想造反,而是已经造反了!”郭全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指着厅中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将军,“来呀,把这些将军们都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