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噎,他说降几级,没有想到过山风居然一下子将凌寒从一个宣威将军忽拉一平降到了云麾校局,这可是连降了六级啊!不过过山风已然卖了他的面多,也便不好再多说了。
“将凌寒给我拉进来。”过山风沉下脸来喝道。
“多谢大将军不杀之恩!”跪在地上的凌寒连连叩头。
“谢关将军吧,不是关将军为你说情,今天你铁定人头落地。”
凌寒转向关兴龙,“多谢关将军!”
关兴龙摇摇头,“也别谢了,你回去之后,将你这次吃败仗的原因,特别是战前你的所思所想,清清楚楚,一毫也不得隐瞒地写了呈上来。”
“是。”
过山风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将军你就别当了,去关将军军前做个小校吧,好好地替关将军杀敌,不要枉费了关将军的活命之恩。”
“是。”
“下去吧!”
处置了凌寒,帐内众将却还是不敢松牺下来,以大将军的个性,他必定是要找回这个场子的,只看这一仗是在那里打了。
“大将军,你将我从小艾河招回来,是准备大干一场么?”关兴龙笑道。
过山风摇摇头,“老关,凌寒这一仗,输得如此窝囊,着实让我恼火,但恼火之余,却让我感到蹊跷啊!你觉得呢?”
关兴龙沉吟片刻,“大将军是在说铁甲骑兵?”
“不错!”过山风摸着下巴,道:“铁甲骑兵论起冲击威力,说他是天下第一也不为过,不过太过于笨重,适合作战的地形也受到极大的限制,装备一套又花费太大,我们定州不装备这种铁甲骑兵便是因为这一点,而洛阳方面,这和骑兵当年也只装备了三千人,情报上说,尚海波为了对付定州骑兵的冲击,将这支军队扩充到了一万人,按理说,这样一支军队,如果是在两方面大军对垒的时候突然出现,才会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但为了凌寒这区区三千兵马,居然就出动铁甲骑兵,是为了什么呢?”
过山风迷惑不解,“我有些拿不准法意,这才召你回来一起商议。”
关兴龙思忖片刻,试探地道:“听说尚海波到宁州去了?”
过山风点点头,“监察院的探子是这么报告的。”
“那么这五百铁甲骑兵是跟着尚海波来的。”关兴龙道。
“你是说尚海波在打什么注意?”过山风问道。
“尚海波现在的注意力在宁州,便并不妨碍他在路过青兴的的时候,给周同策划一番,这五百铁甲骑兵一定是保护尚海波过来的,而尚海波将他们留下来打这一仗,所图的必然不是这样一个小小的胜仗。”
过山风若有所思地站了起来,在大帐内踱来踱去,半晌,蓦地回过头来,“尚海波这是在尝对我,他对我太了解了,知道我这个人向来是吃不得亏的,如果吃了亏就一定会报复回来。”
“这一次正面对决打了败仗,您一定会苦思冥想破解铁甲骑兵的方法,与他们再打一仗。”关兴龙笑道。
“即便想出了办法,我现在能动的兵力也有限,唯一的办法便是调你的横刀营去。横刀营战力强悍,而且现在在小艾何是唯一一支没有作战任务的机动兵力。”过山风接着道。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大笑起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小艾河也,尚海波是想调动我们在小艾河的防守兵力,然后周同趁机发动大规模的攻势,一举将小艾河从我们手里夺回去。”
“这个……当,我们是上,还是不上?”关兴龙笑问。
“当然要上!”过山风探过身子,“咱们在小艾河给周同一个惊喜。”
“我走了,谁去小艾河?”关兴龙问道。
“我亲自去!”过山风笑道,“奶奶的尚海波,从兴秦走一趟,还不忘给我下个……套儿,真正职险之极啊!我不给他一个惊喜,怎么也说不过去的。”
“大将军亲自去?”关兴龙讶道,“秦州行辕可就唱了空城计了。”
“无妨,我只带布扬古的三千骑兵过去,你的横刀营给我留下一半人马来,职然知道对方要攻小艾河,咱们便作好准备,静候他们采攻,说不定咱们趁机夺回鸦雀岭也说不定呢!”
两人相视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