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得几页,便着恼地将书砰地扔到地上,身子向后一仰,闭目不语。
霁月,有些太不象话了。
“主公!”路一鸣跨进房门,看到扔在地上的书本,弯腰捡了起来,小心地放到李清的面前。
“哦,一鸣来了,坐!”李看坐直身子,指指大案前的椅子,路一鸣谢过李清,刚刚幕座,李文已是快手快脚地泡上茶来。
端起茶杯,路一鸣吹了吹茶沫,笑道:“刚刚听李文给我讲了虎将军喝茶的典故,可是让我笑到肚子疼啊!”
听路一鸣说起唐虎喝茶的轶闻,李清阴郁的心情稍稍有些好转,笑骂道:“狗肉上不了台面。”明知路一鸣是在借唐虎之事来疏导自己的心情,但李清仍是笑了起来。“可惜这世人啊,像虎子这样的人太少了。”
路一鸣放下茶杯,道:“虎将军的直率,忠心,世所难比,这种性子的人万人之中也难得一见,便是我,也是万万比不得的,因此,才更显虎将军的珍贵,主公,人上一百,形形色色,这还只是形容普通人的,而更有一些精明强干只智慧超卓的人,说是有七窍玲珑心也不为过,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想法和处世方法,主分如果为此烦心,岂不是自寻烦恼?主公如今万人之上,御下何止亿万,精明能干的部属更是数不胜数,而这些人中,有的是对主公一心一意,有的是虽然也算忠心,但却是希望能有一个好的前程,更有的人纯粹便是巴望着攀附着主公,博一个一生富贵,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啊!”
“你说的这些我也明白,我也从来不指望我的部属都像虎子一般,没有丝毫杂念,人吃五谷杂粮,怎能没有欲望,只要他们与我的目标一致,那都是可以包容的,这也是为什么我能大力地提拔像刘源这样的人,委他为一州知州,能倚重燕南飞,骆道明,让他们入主内阁,以尽才能。但一鸣,我不希望我的后院之中也出现这样的人,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一家之主,你遇见这样的事情,能不窝火吗?现在就在琢磨着找外援,找倚重了,难道她还嫌自己的外援不够份量么!居然还打起了一刀的主意?”
路一鸣轻声道:“主公息怒,恕我直言,主公,你席卷天下之势已成,鼎定天下,入主中原,那是迟早的事情,作为您的夫人之一,作为您孩子的母亲,如果没有想法那才叫奇怪呢?有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为此不择手段,刚刚李文大致跟我讲了一下,如今霁月夫人并没有做出什么,只不过是有些想法而已,其实岂止是霁月夫人,嫣然公主难道没有想法?主公只需表明态度,霁月夫人是极聪明之人,必然不至于再进一步。而清风小龘姐也不会允许霁月夫人再犯蠢吧。”
李清长叹一声”‘一鸣’打仗易,治国易,齐家难啊!”
路一鸣微微一笑,“主公偏激了,属下家中一妻三妾,儿子女儿一共七个家中的葡萄架也是经常倒的。但比起替主公打理政事,我还是觉得在家中灭火容易得多啊,做得好了,那也是其乐无穷啊!”
李清哈哈一笑,“听你这一说,我心里倒是敞亮多了。
路一鸣走后,李清在书房里静思片刻,站起身来,李文问道:“主公,今天去那位夫人那里,属下去安排卫护?”
李清顿了一顿,“去霁月那儿吧!”
李文一怔,“是!”
两人走出书房,李清忽然问道:“李文,你的儿子今年好像十五了吧?叫李凡?”
李文笑道:“多谢直公记得犬子,正是叫李凡,去年十月满得十五。”
李清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他,问道:“可有婚聘?”
李文看了一眼李清,顿时明白了李清的意思,心里不由激凌了一下,低头道:“尚未!”
李清笑道:“一刀的女儿杨菲很不错,不仅知书识礼,棋琴书画更是无一不精,更难得的是,一身武艺丝毫不逊男儿,我们李氏是将门世家,这样的女子才配得过我们李氏子弟,给你作儿媳,如何?”
李文有些躇踌,“杨大将军的女儿自然是好的,末将倒是欢喜不尽,只是不知杨大将军中意犬子否?”
李清大笑,“我来作伐,一刀自然是欢喜的。好了,就这样说定了,明天我叫杨刘氏进来,跟她挑明这个意思,你呀,回去后准备聘礼吧,一刀可是大将军,你这聘礼薄了可是要折了我李氏的脸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