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幽燕地区向洛阳而去·出斜谷,过府谷·平谷,放眼望去,便已是千里沃野,一展平原,是中原地区的腹心,亦是最为重要的粮仓,萧氏家族把持幽燕地区经年,实则便是打了一旦时机成熟,便纵兵而下,直取洛阳中枢的主意,千里沃野的平坦地区,易攻难守,当时日渐没落的大楚中央王朝,实在是没有丝毫的把握可以抵挡得住萧氏重兵的袭击。
庞大的帝国内势力林立,各有算盘,没有谁会真心实意地去为大楚拼命,势力雄厚的期望萧氏率先发动,他们则可混水摸鱼,逐鹿天下,实力小的则打着观望风色,待价而活,将自己卖一个好价钱,展眼望去,天启皇帝竟是一筹莫展。
南方宁王虎视眈眈,趁着南方三州饥荒,鼓动饥民造反,趁机渗透,而萧浩然控制中枢,遥控幽燕,连当时的定国公李怀远也被逼得退避三舍,告老养病,远离朝堂,大楚实是已经风雨飘摇,随时都有可能轰然倒下。
天启无计可施之下,召集了一批忠心大臣,十年谋划,终于形成了最后的驱虎吞狼之计,天启诈死,宁王果然趁机起兵讨伐萧氏,两方大战正酣,暗地里已积蓄了足够力量的天启拦腰一击,将不可一世的萧氏围困在了青州,一战而溃之,而宁王世子轻敌冒进,被萧氏击败大部分主力,亦是实力大减,天启十年谋划,终成正果。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在这场逐鹿天下,时间跨度长达十数年的大计划之中,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横空出世,崛起边缰,在随后不到十年的时间里,便成长成了一个比萧氏,宁王更加凶猛的敌人,吞并萧氏,击溃宁王,长驱直入而入中原,天启皇帝一生谋划竟然成了为他人作嫁衣裳,如果不是他施行的驱虎吞狼,让萧氏与宁王两败俱伤,定州李清如何能趁机崛起,成为如今的心腹大患?每每思虑及此,不仅天启不能释怀,便连向平也感到憋闷异常,斗转星移,如今定州大举进攻,而洛阳虽然还拥兵百万,竟然只能勉强维持一个平局,如果不能在某一个方向上取得进展,大楚亡国无日。
向平认为这个拯救大楚于危难之间的人物非自己莫属。首辅尚海波玩新政,聚钱财倒是一把好手,施政数年,便为洛阳朝廷聚敛了大批钱财,提高匠师地位,大力发展工商业也让洛阳在制造业方面迎头赶上,但在军略方面,向平却是来以为然,策划与宁王联合,结果宁王被击败,退守十万大山,还是逃不了一个败亡之局,计诱过山风,策划直捣腹心之计,结果是勃州败北,后路险些被断,几十大军差一点点便被围困在秦州不能回还,尚海波所行之军略,无一成攻。
而肃州周同,一而再,再二三地败于定州手下,被撵出秦什,现在又被赶出了兴州,平州,如今只能困守肃州。
岷州张爱民,当年兴秦一役,被过山风险些全军歼灭,而现在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陈泽岳打得步步倒退,连东林重镇也是朝不保夕。
数大战场之上,也只有自己,守着洛阳的门户,与杨一刀,萧远山对抗数年,不落败绩,虽然无力打破斜谷,却也让对手不能寸进,如果说还有一个人可以与定州抗衡的话,那除了自己,还有谁人呢?
只要击败对面的杨一刀,然后趁胜追击,破斜谷,进幽燕,进而通过象山府直接逼近并州,从而威胁到定州本土,洛阳之危自解。
向平踌躇满志,策马立于一丘岭之上,打量着平原之上,队列整齐的己方军队,如果杨一刀执行以前的策略,不肯与自己进行会战,一时之间,自己还真是拿他没办法,毕竟定州军战力惊人,没有军力上的优势,自己是不敢贸然行事的,更谈不上分兵而战了,但现在,杨一刀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排开阵势,要与自己决一死战了。
向平几乎乐得合不拢嘴,大概是见到肃州吕田集团进展顺乎,眠州陈泽岳也将张爱民打得步步倒退,心下急了吧,生怕自己这边不能建功,而落后于他人吧?对于这种将领之间的较量,向平见得多了,这不仅是个人意气之急,还是将来的功名利禄之争,即便杨一刀不在乎,但是他麾下的将领们能不在乎,萧远山能不在乎,在这样的双重压力之下,杨一刀终于是耐不住,要与自己来一场会战了。
自己在兵力上处于绝对优势,而且军中还拥有一万铁甲重骑,在这样的法宝在手,不管定州军如何精擅于以步破骑,在铁甲重骑绝对的力量面前,都将是浮云。
铁甲重骑将毫不客气地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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