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女人。
“王将军,抓到了,抓到了!”一名宣威将军喜滋滋地叫道,劈手将两个士兵倒翦着双臂的一个花白的头颅拎了起来,一张惊恐的脸庞便出现在王琰的面前,不是向平还能有谁?
“王将军,您知道这位候爷躲在那里么?可叫我们好找!”宣威将军笑道。
“在那里找到的?”王琰问道。
“这位高贵的候爷躲在马棚里,趴在满是马粪的烂草里面,开始是大家伙那里知道这样的大人物会这样的不顾体面,都没有注意这里,要不是他的这几个女从大概是受不了里面的臭气而弄出了声音,我们真还一时搜不到那里去。”
“好一个马粪候爷!”王琰大笑,“来人啊,将这位马粪候爷送到城外去,交给主公处置。”
看着被拖着脚不点地离去的向平,王琰摇摇头,洛阳的大将他见过不少,不论是裘志,还是屈勇杰,周同等人,都是相当值得人钦佩的角色,便是投降了定州的张爱民,那也算是一个角色,这个向平,居然如此猥琐,倒是让人有些惊讶。
洛阳当真是已回天无力了。
“走,出发!”王琰翻身上马,“咱们去收拾敌人去!”
北城,洛阳守将匡义满身是血,手执着马刀,拼死地抵抗着姜奎的骑兵的冲击,此时,他们守卫着的地方已仅仅限于城门口附近里许长的城墙,外面,定州军搭着云梯,正在蚁附而上,而在城内,姜奎的骑兵正在拼命的突击。
匡义所部已经退到了通往城墙的台阶之上,城下,最后的数百敌军已经被逼到了城门洞中,而在城上,更多的定州兵已经爬上了城墙。
姜奎翻身下马,双手执着斩马刀,连接劈翻数人,迎上了匡义。
“纳命来!”姜奎怒吼着,手中的斩马刀自下而上,反撩而上。
匡义厮杀了半夜,此时早已是精疲力竭,那里还挡得住生龙活虎般的姜奎,被姜奎连劈数刀震得双臂酸麻,想要后退,身后却还密密麻麻的挤着自己的部下。
远处的旋风营游骑不时张弓搭箭,瞄准城上的敌人,将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地射下城来,随着城门洞里那里的一阵欢呼,沉重的大门被推了开来,外面的定州军一涌而入。
看到定州军大举进城,匡义最后的一点精神支柱也被击垮,完全失去了抵抗意志,看到姜奎迎头一刀斩刀,他避无可避,竟是在大吼声中,涌身跳下了高达数十米的城墙,跌在了地面之上,七窍流血,一命呜呼。
随着匡义的死亡,北城最后的抵抗也烟消云散。
天色大明,一轮朝阳自地平线上跃起,金色的阳光照耀在洛阳高大的城墙之上,原本的大楚旗帜已被拔出,扔在城下,践踏在脚下,一面面崭新的定州军旗升上城头。士兵们挥舞着兵器,器帜在城墙之上欢呼着,跳跃着。
“主公,洛阳已被我军攻破,城内敌军大部被歼或被俘,残敌现在已被我们压迫到皇城之内,据皇城死守,克复洛阳,指日可待了。”吕大临兴奋的策马奔来,在马上向李清抱拳一礼,大声道。
“恭请主公入城!”
“恭请主公入城!”李清的周围,所有的军将一齐躬身,大声道。
“走,进城!”李清大笑着,扬鞭策马,迎着朝阳,向着洛阳城内奔去。
“万岁,万岁,万万岁!”看到李清的大旗在亲兵的护卫之下,向着城门奔来,城上的定州军大声欢呼起来。
太极殿中,文武百官齐聚于此,从明天晚上定州军开始攻城伊始,所有的文武百官便都聚集到了太极殿中,听到外面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众人都是面面相觑。
天启一身戎装,拄着一柄镶金嵌玉的战马,闭目正襟危坐于龙椅之上,在他的身边,昭庆也是手持着一柄战刀,挨着父亲坐着。
一名宫卫军将领脸色苍白的奔进殿来,“陛下,南城占得功投降献城,导致洛阳城破,向平候爷生死不知,匡义将军战死,郭奉先将军领着几万士兵退守到了皇城之前。定州军,已经进了洛阳了。”
轰的一声,原本安静的大殿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天启脸带冷笑地看着大殿之上乱成一团的大臣们,忽地站了起来,大声道:“退朝!”
这一声吼声音是如此之大,让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向天启,天启疲惫地摆摆手,“大楚,退朝了,你们各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