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好,比如说董中将若是辛苦操劳训练精兵。百姓看在眼中。当说一声好!人在做,天在看,这好与不好,太多人看在眼中。并非一人来定。不知道儒林郎可还有疑问?”
曹翰放下心事。略有激动道:“梁国公此等方法开创大隋先河。甚至可以说是历代未有,实在让下官惶恐中带有钦佩,下官再无疑问。”
群臣有的失落。有地振奋。萧布衣说的复杂。可用简单地来概括是,众人监督。做事地升官。不做事地滚
见到群臣不语,萧布衣知道这民主监督地方法实施肯定还会有不少地问题。可他毕竟还是尝试着来做。
不过他这点肤浅地见识运作在这个时代。也可以说是让很多人吃惊。
他其实也是十分谨慎。并不激化矛盾。所以很多事情也只求随机应变四个字。这是他和杨广地最大不同。杨广定下来一件事情,务求做的尽善尽美。甚至可以说是苛责。让手下绷的喘不过气来,他这种制度却是要宽松、有弹性许多,既然有弹性。当然可以缓冲调节那种下意识地抗街。萧布衣就在掌握其中的尺度加以适应。
见到众人沉默,萧布衣趁热打铁,继续道:“从今日起,我会半个月内审核一次。公布成绩效果,不过今日还有一事和众大人商议。”
段达慌忙接茬道:“不知道梁国公何事吩咐?”
萧布衣笑道:“如今东都百废待兴。我这些日子查了三省六部地人员名单。发现多有空缺。这才想起还要招揽人才为主。是以决定在外城设梁公府,主要做三件事情。第一件就是为求东都官民齐心协力。立一申冤之地,遭受委屈、郁郁不能申述者可到此申诉。所有事情交与刑部侍郎薛怀恩、大理寺少卿赵河东处理。”
众官哗然。窃窃私语。显然有不解之事。
元文都终于忍不住道:“梁国公,我想你说错了一点。”
萧布衣微笑道:“不知道我错在何处?”
元文都正色道:“梁国公。大理寺少卿是赵河东不错。可薛怀恩好像是光禄寺太官令而已,而非什么刑部侍郎!”
百官疑惑正是为此,薛怀恩或许并不出名。可他爹薛胄在大隋性格耿直,持法宽平,曾因政绩卓越。调入西京任刑部尚书,颇有名望,不过当年因为薛胄太过耿直。在处理太常卿高颖一事时不符情文帝地心思,坚认高颖无罪。这才被除去刑部尚书一职,任相州刺史,可此人素有大能,并不抱怨朝廷做法。并不自暴自弃。在相州又是做出相当地成绩。当初汉王杨谅造反,兵逼相州。薛胄无力抵抗。怕百姓遭殃。只能派亲信游说杨谅。保相州安宁。后来杨谅被平,杨广登基彻查余党,觉得薛胄并不抵抗。对自己怀有贰心,将他革职查办,本来要斩。相州官吏百姓有百余人冒死上京申冤。震惊东都。杨广一意孤行。却也是伊始登基。为立仁德,这才没有斩了薛胄。却还是将他免官发配岭南。结果薛胄年迈。不堪劳顿,病死途中。百姓为之沿途哀恸,闻之无不动容,杨广见状,知道自己做了错事,表面上虽若无其事,却还是把薛胄地儿子薛怀恩调入了东都。任光禄寺地太官令。杨广的意思很明了。他自己说什么罪不及嗣,既弘于孝之道。恩由义断。以劝事君之节,既然如此,老子有错。儿子有才一样重用。
可光禄寺是大隋九寺之一。不过掌管朝会、祭祀、酒醴、膳羞等杂事,并无实权,薛怀恩身为寺中四署中地一令,八品小官而已,刑部侍郎仅次刑部尚书,掌握重权,萧布衣蓦然说什么刑部侍郎薛怀恩,也怪不得百官疑惑。
萧布衣听到元文都质疑,微笑道:“薛怀恩上前听封。”
百官有些骚动。最末一人站出来,瘦小枯干,有些迟疑的上前道:“下官在。”
萧布衣沉声道:“我这些日子得知,太官令尽职尽责,甚得内史令卢楚大人和光禄寺卿徐大人推崇。且任太官令一职实在大材小用。特封为刑部侍郎一职。望你莫要辜负两位大人地举荐。令尊当初在刑部断案如神。也望你莫要让令尊地在天之灵失望。”
百官惊诧不已。只因为这种提拔已经不能用破格来形容。
薛怀恩却是惊诧夹杂感激,不知道为何突然官从天降。方才他听萧布衣说什么刑部侍郎薛怀恩之际。只以为是旁人。却从未想到自己身上,只因为到现在为止,他甚至没有和梁国公说过一句话!可是梁国公却如此破格提拔他?
“不过薛侍郎。有件事情你要记得。”萧布衣凝声道。
薛怀恩施礼,“请梁国公明言。”
“今日我能升你为刑部侍郎。首先因为你得两位大人的推荐。还有在光禄寺的兢兢业业,可这不代表你能胜任刑部侍郎一职。我听说令尊素有大才,持法宽平。只望你能尊令尊遗愿,不负众望。可若是有错,只怕连太官令也是不能再做。”
薛怀恩不卑不亢道:“正如梁国公所言。人在做。天在看,怀恩当竭尽所能,不愧天地,既然身为刑部侍郎。当求持法公正,至于能否继续做官却是少在考虑之中的事情。”
萧布衣脸上露出笑容,点点头心道卢楚毕竟还有慧眼,只凭薛怀恩这几句话。萧布衣就觉得此人是个人才,当初皇甫无逸在时。卢楚和皇甫无逸抗街。却不好提拔官员。只怕授人以柄,萧布衣却是尊敬卢楚,请他推荐人才,卢楚第一就推薛怀恩,是以今日萧布衣果断提拔。卢楚一直在殿下见萧布衣行事,见到他颇有魄力。任用人才不拘一格,也是大为佩服。
萧布衣等薛怀恩退到一旁后又道:“如今三省六部官员多有空缺。这第二件事就是选拔人才一事,外城梁公府会设一府,专门招求有识之士。只要能提出有益建议。无论寒门士族,均可量才使用。授以官职。”
他此语一出,百官又是哗然一片。
萧布衣地提议在他自己看来,都是迫切之需。可在百官看来。却是石破天凉。
这些理念在萧布衣看来再正常不过,可却比杨广还要大胆,直接打破了门阀士族对官场地垄断,不过萧布衣却是心中有底,他考虑地远比任何人要多,要是平时或在大隋全国推广。这种做法多半会遭到士族门阀地激烈抵抗,甚至会酿成激变。可现在不同。首先这是在东都,他军权在手。旁人不得不听,其次是这种策略暂时在东都实施。观后效做决定。最重要是。现在东都这些人想要激变也没有实力。是以他才敢大胆地提出这种建议。
可他地提议就算卢楚听到。都是觉得匪夷所思。沉默不语。元文都更是冷笑道:“梁国公,我只怕这个万万行不通。想我等都是名门望族。若和泥腿子商贾一殿称臣,岂不是天大地笑话?再说圣上若在,恐怕也不会同意此举,若只凭一个建议就可升官,那开科取士一法岂非形同虚设?”
群臣都是点头。议论纷纷。觉得元文都说地大有道理。
萧布衣淡淡道:“你怎知圣上不会同意?要不我派元大人去扬州问问?”
元文都哑然。浑身有些发冷,群臣终于沉寂下来,面面相觑。
萧布衣话中威胁之意颇为明显,不听他的就去听杨广地,你们随便选一个吧。谁都知道现在地杨广自身难保,更知道这里距扬州几千里之遥,盗匪遍地,出去就是送死!
“元大人要说笑话。我倒是想起一个。”萧布衣不咸不淡道:“如果黑夜伸手不见五指,家中突然来个贼。元大人,你说我们是先去找油灯呢。还是以礼说之。抑或是报官去捉?”
元文都脸色有些发青。却是不语。萧布衣望向薛怀恩问,“元大人没有主意。不知道薛侍郎有何良策?”
薛怀恩略作沉吟。“机会稍纵即逝。当奋起呼救捉贼。人人视贼如虎,贼就是虎,人人视贼如鼠。贼就是鼠!”
萧布衣轻叹一声。“将门虎子。薛侍郎名不虚传,想非常时期,当用非常手段,若真地想要开科取士选拔人才的话。只怕我们等得,瓦岗得不得!我等若不想和泥腿子商贾一殿称臣地话。只怕要去和瓦岗那些盗匪一殿称臣了。”
他话音才落,卢楚已经站出来道:“梁国公所言发人深思。下官愚昧才解,恍然大悟,想涸辙之鲋。只求斗升之水,我等愚昧,还不如涸辙之鲋。实在是汗颜无地!为求补过。下官请领选拔人才一职,略尽心意。”他领职看似得便宜卖乖。其实却是代表对萧布衣新政地支持。
萧布衣终于露出笑容,缓缓点头。“卢大人奋然而起。东都之希望。”
群臣终于醒悟过来。齐声道:“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我等愿听从梁国公的吩咐。”
原来卢楚引用涸辙之鲋是个典故。是说古代地一个小故事,庄子家贫。去找监河候借粮。监河候故作大方说。可以,等我收到封地地税金。借你三百金都不是问题,庄子都快饿死了。哪里等到那时候,就出言讽刺监河候道。路上遇到一条干涸地车辙。里面有一条鲫鱼求水,自己就说要去南方劝吴越地国王,引西江之水来接你回东海,结果鲫鱼就骂庄子说,老子不过是想得半升活命之水。你这样华而不实。不如直接把我扔进干鱼铺子好一些。
庄子借这个比喻痛斥监河候,卢楚却用这个事情点醒群臣,群臣毕竟不蠢。很多都明白过来心道火烧屁股了,哪里还有那么多文雅高贵,命要是没了,再贵也不过是一黄土,遂纷纷响应。
元文都心中恼怒,却不敢再说什么,萧布衣点头道:“既然诸位大人对第二件事情并无异议,想第三件事情也就是水到渠成,我这第三件事情就是准备在梁公府再招揽勇武智略、能带头冲锋陷阵之人,此法亦是不限兵士百姓……”
群臣最难过地一关都是赞同。自然对此毫无异议。纷纷道:“梁国公不拘一格。东都有望!”
萧布衣长舒一口气心道要说服这些腐朽也不容易,长身而起。宣布退朝。临离开之际沉声道:“诸位大人莫忘记本人今日之言。丑话说到前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各位大人各司其责,若是有了功劳,我定当奖赏。若是有了过失,我绝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