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只是摇头叹息道:“李密。幼稚地并非本王,而是你!你以为只凭手上大军就可以和本王抗衡?”
李密淡然道:“我只知道到现在为止,你还没有胜我!”
萧布衣叹息道:“李密。你只顾自身的王图霸业,竟然弃瓦岗数十万性命于不顾。你现在还想和我斗,你怎么和我斗?如今本王坐镇东都,扼守黎阳,有襄阳遥相呼应。你说瓦岗归附于我,性命堪忧,可现在瓦岗五虎之一徐世绩已经官拜镇南大将军,如今已率大军北上,克南阳,取汝南。兵发颍川,如今这消息你手下不知,你还不知吗?”
萧布衣此言一出,瓦岗动容。李密却是脸色阴晴不定。
要知道南阳、汝南、颍川等郡本来均是瓦岗势力范围之内,均是荥阳西南之郡,瓦岗强盛之时,这些都是瓦岗的势力范围,如今萧布衣说均被徐世绩收复,众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可觉得萧布衣此刻实在没有必要说谎。不由均是士气低落。
“想你本盘踞河南大半。可如今先失黎阳,后陷诸郡。如今数十万大军只有荥阳一地可守,又拿什么和本王斗?你只凭一己私欲,弃瓦岗众性命于不顾,又是于心何忍?”
“萧布衣,你只以为凭口吐莲花,就能让瓦岗服你?”李密双眉一竖,自悔只因为牛角挂书四个字又和萧布衣多说了几句,他早知道萧布衣必无好话,方才就不该和他多说,这下子动摇了军心,实在已经落入了下风。
萧布衣其实不用逞口舌之争,只需说出实情就足以让瓦岗众动摇。实际上现实情况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不过都如沙漠中鸵鸟一样,把头埋下去,只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而已。
“魏公,我知道你现在还要和我一战,多半还是有所依恃,只可惜你依恃之人亦非可靠。”
李密脸色微变,凝声道:“萧布衣,你莫要信口雌黄,想我李密白手起家,取中原之地,又会依靠哪个?”
萧布衣放声长笑起来,“李密,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吗?想你勾结王世充、元文都等人,妄想里应外合,取我东都。你今日和我一战,不过是想牵扯我地兵力而已。可你千算万算没有想到,本王早就察觉你等奸计,如今元文都下狱,王世充败逃,你李密现在不过是孤家寡人而已。*你内援已失,外地深陷,已是孤军作战,今日再不悔过,只怕瓦岗数十万之众,死无葬身之地!”
萧布衣话未落地,瓦岗盗悚然,李密也是脸色大变。他一直怀疑萧布衣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出兵不过是个幌子,可心中却存有侥幸地心理,但听萧布衣眼下言之凿凿,知道绝非虚言恫吓,一颗心陡然间变的冰冷,空空荡荡,不知道身在何处。
他知道自己这仗已败!
李密不是不明白眼下的情形,也是力图扭转颓势,可萧布衣稳扎稳打,一步步的将瓦岗逼到绝境,他因根基不稳,如今早就疲于奔命,心力憔悴!他是个赌徒,知道有赌不为输,知道瓦岗内忧外患,如今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瓦岗还能坚持下去,只因为瓦岗还有个李密!而李密能够坚持下去,因为还抱有一个幻想,那就是王世充能击败萧布衣,他李密再坐收渔翁之利,只要他能够夺下东都,天下还是可图!
可王世充倒了,他最后的一点希望已经不见,他空有数十万大军,却已经再不能有什么作为!他是有大军,可东南西北都是去不得,只因为这些人都是当地百姓,不愿远离,为粮而来,却能为什么而走?他李密就算取得徐圆朗之地,又会有几个相随?
知道王世充落败的那一刻,李密受到地打击之大常人难以想象。他已经心灰若死,眼角不停地抽搐,可他却还是竭力的镇定。他还要和萧布衣再战一场。他输地口不服心亦不服!
李密沉吟不语,萧布衣地咄咄逼人却是惹恼了王伯当。
王伯当得李密的救命之恩,一直追随李密,在他眼中,李密亦师亦父,虽知道萧布衣说地是实情,可他不容许萧布衣再这么说下去。
呼哨一声,王伯当已经催马而出,身后跟着数百铁骑,直取萧布衣。
他奔出的突然。李密失魂落魄之中,竟然没有拦截。
铁蹄翻飞,雪花四溅。铁蹄踩在冰面之上。击出无数碎小的冰屑。这数百骑冲来,声势浩瀚。瓦岗军余众却是未动,略显忧郁,王伯当等人马势极快,转眼之间,王伯当率众人离萧布衣不到一箭的距离!
萧布衣冷哼一声,却不拨转马头,反倒脚一磕镫,催马前行!
月光轻嘶一声,已经如云般飘了过去。它四蹄翻飞,行云流水般畅快,众人只见到白马如龙,雪地中腾空而起。蹄不沾地,几乎化作一道光影!
瓦岗众隋军都是大骇,有不信,有担忧,却也有振奋期待。隋军都知道西梁王虽是位高权重,但是以军功起家,武功超绝。有万夫不挡之勇!当初萧布衣行草原、单骑救主;奔雁门。力退突厥;战中原,杀巨盗无数。铁骑踏遍大江南北,黄河两岸,盗匪听到其名无不胆颤,这种英勇事迹早就传遍中原天下,被隋军津津乐道,如今见萧布衣单骑杀出,竟然少有担心之人,只觉得他虽一骑,但那数百铁骑却是不足为惧!
西梁王亲自出马,这天下无不可杀之人!
鼓声蓦地一响,隋军中有人呼喝道:“杀!”那声喊嘹亮至极,紧接着呐喊的却是鼓声再响,千军不约而同的呼喝道:“杀!!!”
声音撼天,四野震颤,远山激荡回响,萧布衣匹马单枪却已杀到了王伯当的面前,王伯当大惊!
他见过快马,却从未见过飞一般的快马,他见过猛将,却从未见过彪悍有如天神地猛将,他听过呼喝,却从未听过如此地动山摇的呼喝!
呼喝声起,洛水都已颤抖起来,萧布衣马到人到枪到,只听到半空中一个霹雳下来,“王伯当受死!”
王伯当一呆,萧布衣出枪,一枪已经刺穿了王伯当地胸膛!
寒风呼啸,白雪激荡,万物有了那么一刻静止,王伯当死!
王伯当临死之时,还不敢相信所发生地一切,他不敢相信有这么快的马,他不敢相信有这么快的枪,他不敢相信自己在萧布衣面前竟然没有半分地还手之力!可他就算不相信,却还是要死,他就算不相信,他的这一生也不可避免的到了尽头。
李密见到萧布衣骑马奔出,一时间还是不明所以,可远远的望见他的杀气,已经知道王伯当不妙。可事发突然,他已经来不及救援和阻止,精神恍惚,更是忘记了催马,见到萧布衣长枪刺入王伯当胸膛之时,李密亦觉得心口一痛,几乎要吐出血来。
他感觉那一枪就像刺到他的心口一样!
王伯当死了?那个他一生的影子死了?那个一直叫着他先生地伯当死了?李密脑海一片空白,眼前迷离。
他并非没有感情,他亦是寂寞,通常孤傲地人都会寂寞,不为人理解,李密当然也不例外,王伯当死了,他身边又少了一人,自然更是落寞!
萧布衣一枪毙敌,隋军、瓦岗军都是看的清清楚楚,瓦岗军大骇,不能信这世上有如此勇猛之辈,隋军振奋,再次发生怒海狂涛般地呼啸,“杀!杀、杀、杀!!!”
声音高亢,呼啸喷薄而出,宛若狂潮般冲向对岸,瓦岗众面色如土,有地已经不由自主的倒退。
隋军气势那一刻,已经到了顶点,这种大军,又是如何能够抵挡?隋军喊出几个杀字的时候,萧布衣已经杀入了数百铁骑之中,盗匪虽是惊骇,却还不忘记出手,一时间寒光闪烁,四面八方有刀枪斧槊击来,只想将萧布衣毙在此地。
萧布衣长枪摆动,连刺七八人,中枪者无不手捂咽喉掉下马去,马镫一拖,带着血淋淋的一串痕迹。铁骑虽猛虽众,却是挡不住萧布衣的匹马单枪。
萧布衣不等冲到尽头,霍然勒马,众人只觉得他在极为不可能的情况下调转马头,整个白马平地立起,霍然转身,激起旋风一阵。月光双蹄着地,人立而起,发出一声嘹亮的嘶声,宛若龙吟!萧布衣勒马如悬半空,一时间众人地一颗心也如悬在半空一般。
北风呼啸吹过,只见到萧布衣白马长枪,衣袂飘飘,虽陷瓦岗众之中,却有出尘之意。盗匪手持兵刃,一时间竟然忘记递出。
萧布衣再次催马,已经向隋军地方向奔回,他面对瓦岗众,一来一回之间,已经毙敌头领王伯当,杀贼十数人,横行无阻,肆无忌惮,隋军看的热血沸腾,不能自已!
瓦岗众见萧布衣离去,终于醒过神来,催马上前,紧追不舍。有地终于想起摘下长弓,搭箭射过去,只是萧布衣奔马极快,羽箭无不例外的落在萧布衣的身后。
萧布衣已挂长枪,伸手摘下铁弓,只是一扣,四箭飞出,半空中嗖的一声,四名盗匪已经落下马来,盗匪愕然,只觉得萧布衣神乎其技,难以抵挡,心中已起了畏惧之意。萧布衣再扣长箭回射,转瞬又有四人掉下马来,他箭无虚发,只要弓弦一响,必定有盗匪落马。盗匪虽是彪悍,可终究还是胆寒,早有人勒住缰绳,不敢再追,一人停住,其余盗匪亦是纷纷勒马,心惊胆颤。
萧布衣以箭阻敌,按辔徐行,见盗匪不再前来,这才勒马回转,只是斜睨瓦岗众,临风而立,端是横行无忌,虽千万人吾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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