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提醒其:“上一次捕猎灵兽玄龟,可是你一脚踏进了她的激将法。”
被堵住话头的许多鱼,直接耍起无赖,道这一回要对付的九尾狐妖兽非同小可,他娘虽然给他算命说他命硬,早年坎坷而有后福,但恐也压制不住某个爱没事儿找事的煞星。
煞星还是福星,九方韶云皆不甚在意,她只想当一颗“智多星”。
与九尾狐妖兽正面钢,她有“葫芦娃”的那个勇气,但没“金刚狼”那副钢筋铁骨!
看向还在对着许多鱼傻笑的大力丁士刘畏子,九方韶云弯起眼角:“你帮忙把这些伤号和死者送回青丘古堡去,以抵诊金。”
“我想留下。”
仍旧望着许多鱼傻笑的大力丁士刘畏子,道他要留下帮忙对付那头食人九尾狐妖兽,以报许多鱼和九方韶云等人的救命之恩。
大力丁士刘畏子的眼神炙热得好似小太阳,许多鱼被盯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感觉脸上火辣辣的都要被烫起水泡了,没好气儿的哼了一声,道其爱留不留,迈步躲了出去。
身上沾染了浓郁血腥味儿的九方韶云也走出门外,倚杖柴门外,临风听暮蝉,让有些喧嚣的晚风,吹走身上这恼人的气味儿。
“你如何猜到,我一定会留下?”
一屁股坐在门口硬木板凳儿的石天帚,轻摇牡丹折扇,驱赶扰人的蚊虫,享受着凉爽的晚风。
“青丘古堡的贺若堡主,可不似杻阳城城主贾富贵那般温善。你确定要与其接触吗?”
闻听此言,石天帚脸上笑容更甚,眼角浮现出一条深深的鱼尾纹,猛地合起牡丹折扇,点指九方韶云失声笑道:“姝秀辩敏,你这女人,果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咱们两个,注定只能是朋友。”
“你错了。咱们两个,也可能变成敌人。”
世事难料,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石天帚虽然看上去像是个不经世事的纨绔子弟,但他多思、深沉,且身世是谜。
一般人,对石天帚很容易就推心置腹,成为朋友,但九方韶云从其积极接触江湖上有钱有势的人来看,猜想他怀揣着什么了不起的野心。
这样的人很危险,与虎谋皮,必须时刻警惕,且要比老虎还要凶狠聪明。
最是懒得与复杂人打交道的九方韶云,自然难以同石天帚亲近起来。
不过在她心中,估计除了灵魂清澈得好似单细胞的大师兄殷玄凌之外,其他人都很是复杂。
“咱们二人打一个赌吧!我赌,咱们一直都会是朋友,不会成为敌人。”
“咱们还不是朋友。”
说完这句话的九方韶云,蹦跳着冲到前方,欣赏她大师兄殷玄凌于一个巴掌大的石墩子上,月下舞剑,将掌声拍得如击鼓,还不断的吹口哨拍手,就跟看耍猴戏一般。
表情真挚的殷玄凌,完全不受九方韶云的打扰,挺拔身姿映寒月,手中玄青剑龙飞凤舞动四方,剑刃上寒光如滚珠一般流畅滑动,剑柄上坠着的金星朱砂葫芦剑穗儿,像是拥有灵魂一般欢脱,似要化作红色精灵,弃剑而去。
最后一式剑挑八方收势,殷玄凌仿若一朵彩云般旋转飘然落地,若是杻阳城那帮怀春少女在此,定要被迷得失声尖叫。
竖起两个大拇指的九方韶云上前,捏着帕子替殷玄凌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大师兄,你今日舞剑为何如此卖力?”
殷玄凌的眼神儿,越过九方韶云的肩头,望向还坐在门口木板凳上的石天帚。
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一碗树莓的石天帚,将一颗树莓丢进嘴里,酸得一咧嘴,朝看向他殷玄凌挥了挥手。
“小师妹,我想去睡了。”
“这么早?”
平日里,殷玄凌都是整晚练剑,隔日还神采奕奕,很少听到他说想要早睡。
一想到明日要准备的事情,九方韶云顿感乏力,也想要随着大师兄一同去休息,但被石天帚叫住。
拍了拍长条板凳另一端的石天帚示意九方韶云坐下,将手中用木碗盛着的树莓递给她。
抓了一大把树莓的九方韶云,一下子全都塞进嘴里,酸得她眼泪登时在眼圈打转儿,捶了无辜的凳子一拳,逗得石天帚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石天帚凝视腮帮子被树莓撑得圆鼓好似松鼠的九方韶云,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你爱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