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还有,看好你哥别让他出头打架。要是拦不住的话,就说是大祖母吩咐的。还有黑子今天也回来了,打架的事让他先去。”
苏雪默默擦了把汗,“婶子,黑子哥真是你亲生的吗?”
马婶一愣,半响才反应过来。她咧着大嘴呵呵地笑着。
“没事,你黑子哥皮实。况且有小五在,就算受点伤也不要紧。”
“这倒是。”这点苏雪十分赞同。
正说着,谷外一直敲着的鼓点忽然无端地停了下来,原本的人声鼎沸似乎也跟着安静了许多。
“婶子,我先走了。”
苏雪心头一跳,顾不上理会旁边茫然的饭团,飞快地出谷跑远了。
谷外。
苏建国挤出人群,他冷冷地盯着捧着孝狮狮头的中年男人。
“韦家的,你在我们养心谷门口舞孝狮,这是什么意思?最好给我们个解释。”
捧着狮头的中年男人还没说话,旁边一个小青年迫不及待地走了过来,“我们想见你们养心谷的宗妇,让她出来一下。”
苏建国猛地一扭头。
他瞬间瞪圆了三只眼睛,抬起脚不分由说地重重踹了过去。
只见轰地一巨响,那小青年一声惨叫,直接倒飞了回去,扑地一声摔在地上,倦缩着半天爬不起来。
“在我们门口舞孝狮,还敢指手划脚要我们宗妇出来,你算什么东西?”
苏建国唾了他一口,“不知死活!”
不远处的廖金海打了个哆嗦。
他常常去马婶家院子找苏武,经常遇到这个有着三只眼睛的男人。因为语言的隔阂,两人聊天不多,但廖金海自觉还算熟悉苏建国。
这是个手艺精细的木工匠,技术高超。但除去手工活外,他大多时候都是在默默抽着水烟筒,看上去应该是个老实交巴的男人。
此时一看,廖金海才知道自己错的多离谱。
养心谷的男人,哪有什么老实交巴的。
“苏老哥,先别动手。误会,都是误会。”捧着狮头的中年男人吓了一跳,连连退了几步。
他回头看了看还在地上挣扎的小青年,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他个小孩子不懂事尽乱说话。你别生气。”
苏建国咪着眼睛,冷冷地哼了哼,“别东拉西扯的,我要的是解释。”
中年男人可不敢惹这堆怒火,他飞快地点了点头,尔后挥了挥手。
很快那支迎亲的队伍包括新郎在内被人推推搡搡地赶了过来。
“是这样的。”中年男子压抑着悲愤,他指了指一身大红喜袍的新郎牛大。
“这畜生原本是我女媠,两年多前和我女儿定缘,现在已经生了一个外孙。这两年多来,我女儿循规蹈矩格守妇道,也一直尽心尽力供养他父母抚育自己的孩子。”
“哪想他前些天打工回来,说什么婚姻无效,非要把我女儿赶回娘家,还要重新娶媳妇。”
男人哽咽了几声。
“我们韦家人是少了点,但也是不可欺辱的。我们就上他们牛家理论。他不但不讲理,还纠结了一帮族人直接赶我们,甚至扬言说要把两年前给我们的彩礼要回去。”
“这不,被赶回来后我女儿他祖父一时气不过,前天直接走了。”
男人瞪着通红的眼神,恶狠狠地盯着牛大。
“我舞这孝狮不是冲你们养心谷,我是冲这畜生来的……”
操。
光头苏海一脸狰狞地挤出人群,几步来到惶恐不安的新郎牛大面前。
他一把扯住那条牛绳,学着他爸苏建国的模样,重重地一脚踹了出去。
牛大见势不妙正想躲,却哪里躲得开。
砰一声沉闷的巨响,牛大痛苦地闷哼,身子直接被苏海踢得腾空而起,只是脖子被绳子栓着飞不出去,又扑地一声重重砸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