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过有个人还很累。要不晚晚帮她捶捶腿?”
“谁谁谁?”得了夸奖的小姑娘干劲十足,飞快地扭着脑袋看着厅里的各人。
“我的我的。”苏海恬不知耻地扬了扬手。
“晚晚,海叔叔和你爸爸一起开了很久的车车。现在累得不行。快过来帮叔叔捶捶腿。”
“叔叔那算什么累。”苏雪也笑咪咪地过来凑热闹,“晚晚,你有没有看见姑姑天天做作业?连饭饭回了家都没空陪它玩。你说,是不是姑姑最累。”
“姑姑,我的饭饭呢?”
苏雪继续喋喋不休,然而苏晚没听下去。她的注意力已经被饭团两个字吸引住。
苏雪差点吐血,有气无力道:“饭团不一直在家里吗?你好好吃了饭,回去就能见到了。”
小姑娘顿时来了劲,连忙踮起脚尖朝饭桌张望,“晚晚要吃饭饭,晚晚要回家看饭饭。”
苏武哈哈一笑。
他轻轻把女儿向怀里一拉,“不急,奶奶还在作饭呢。晚晚得再等一会。”
他指了指旁边的文蓝,“晚晚,妈妈今天也很累。她白天已经忙了一天,现在又帮忙拿爸爸和海叔叔送给你的礼物。是不是应该过去给妈妈捶捶腿?”
文蓝连忙展示了下带过来的几样小礼物,“晚晚看,这是爸爸买给你小、小手机还有牛奶。这是海叔叔送给你的布娃娃。漂亮吗?”
苏晚哗地一声欢呼,眉开眼笑地扑到文蓝膝盖上。她摸摸这个翻翻那样,脸上尽是幸福。
“晚晚,”文蓝用手梳了梳女儿有些凌乱的头发。“爸爸和叔叔送你礼物,晚晚先该说什么?”
“谢谢。”苏晚甜甜地回应。
“不是向着妈妈说。”文蓝哭笑不得,她把小姑娘扳了个身子,“是向爸爸和叔叔说。”
苏晚看了看苏武和苏海,“爸爸说不用。那谢谢海叔叔。”
苏海笑着挥了挥手。
“就冲着这句谢谢。下次海叔叔外出,晚晚记得提醒叔叔。你喜欢什么礼物,叔叔一定给你买。”
“呃呃。”小姑娘欢喜地点了点头,连忙问道,“那海叔叔你什么时候外出?”
苏海刚想开口,苏武已经把话头夺了过去。
“晚晚,刚才妈妈辛辛苦苦帮你拿礼物,她很累呢。你是不是该帮她捶捶腿,然后说声妈妈我爱你?”
苏晚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微笑的文蓝,应了声后,扑扑扑地认真给她捶起腿来。
“好了好了。”文蓝连忙把女儿抱了起来,她重重地亲了苏晚一口,“晚晚真乖,妈妈现在已经不累了。”
“真的吗?”苏晚问了一句,见文蓝点头后。她开心地抬头亲了母亲一口,甜甜道:“妈妈,晚晚爱你。”
“晚晚,妈妈也爱你哟。”
母女俩正嘻嘻哈哈地打着闹,叶婷带着石端敏走了进来。
她呵呵道:“哟,人真多啊。我没来晚吧?”
文蓝摇了摇头,她拉过张凳子递给叶婷,“婷姐一点也没晚,婶子还在忙着作饭呢。”
叶婷恍然,伸头向厨房看了一眼,“里面都有谁?要不要我进去帮忙?”
苏武哈哈道:“里面啊,婶子、马叔、我伯父以及小雪。人已经很多了,你就坐着吧。”
马婶家的厨房不大,多几个人就不好周转,苏武夫妻俩以及苏海都是作不好饭的,等着饭菜上桌就好。
叶婷摇了摇头,看了看和安安玩得高兴的石端敏,“平叔还有马叔两个大男人挤在厨房作什么,还是我去帮忙吧。让他们出来。”
苏武自然无所谓。
然而他们话刚说完,饭菜已经作好了,苏雪一碗一碗地端了出来。
农村的四方桌很大,一桌坐个八到十人不成问题。饭菜刚端了上来,众人齐齐向桌上一坐,正好坐得下。
“婶子,你先吃饭。”文蓝连忙起身拦住马婶,把她手里的碗接了过来,“晚晚我来喂就好。”
马婶还没开口,旁边的叶婷已经笑着出声。
“还是我来喂小晚吧。”她道:“其实来之前我们已经吃了晚饭。现在饱得很,实在吃不下。”
“刚才小五打电话说有鱼,让我把敏敏带过来喝汤,我才过来的。这不,正好帮你喂孩子。”
文蓝也是个直爽的人。她稍稍迟疑了下,道了声谢,也就把碗给了叶婷,自己上桌吃起饭来。
养心谷并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众人自由地说起感兴趣的话题来。
苏武道:“伯父还有马叔,你们知道村外那条风雨廊的事吗?”
苏平和苏建国相互看了一眼,苏平道:“风雨廊我听说过,但没见过。应该在我出生前就倒塌了吧。”
苏建国点了点头,“大伯母那辈人应该见过。我们晚一辈的人已经没机会见到。”
他道:“不过记得小时候,在出村的路上我还见过些那条风雨廊倒塌后遗留下来的石头什么的。”
“我也是。”苏平点了点头,他问道:“小五,你说这作什么。”
苏武和苏海便复述了遍刚才回村时苏睛说过的话,苏平两人也沉默了。
苏平停住了筷子,“小五,你说这是打算怎么着?”
苏建国也点了点头,“无论小五你想作什么,马叔我一定支持你。”
苏武笑道:“既然以前村里有这么一条风雨廊,作为后代子孙,我们就把它重建出来吧。”
“是该建。”苏建国两人听了也不意外,默默地点了点头。
苏武犹豫了下,还是开了口。
“据睛姐说那座风雨廊是年久失修而跨掉的。然而我感觉不大可能。”他道:“族里人员就算再凋敝,也不至于眼睁睁地看着供村里进进出出那么长的一座走廊生生跨掉吧。”
苏建国两人很快反应过来,他们仔细一想,顿时也觉得不可思议。
古代的风雨廊大多由石头木头等搭建而成,材料到处都是。
族里就算所有的成年男子都外出打仗,在宗妇的指挥下,修修补补这些工作,妇女们也干得过来。不可能让它硬生生一截一截倒塌下来。
苏建国道:“那得问问几位族老还有你们大祖母,可能他们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苏武笑,“其实以前发生了什么事我并不感兴趣。只是担心重新这座风雨廊,又会犯族里的什么禁忌,所以才会问问伯父你们。”
苏平在外打工十几年,他的思想比苏建国这些一辈子呆在养心谷的人要开放得多。
他笑道:“能有什么忌讳?重建好那座风雨廊,多一道风景的同时,村民们雨天晚上都能自由进出。这比什么忌讳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