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老虎的背后,哆嗦地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它光滑油亮的毛皮。
布老虎感受到陌生的气息,翻过一只眼睛淡淡地看着文正阳一眼,然而它这一眼差点没让文正阳当场窒息。幸好的是看了这一眼后,布老虎没再其他动静,依然乖乖地享用着苏海带回来的新鲜马肉。
这下文正阳总算放了心,开怀地大撸特撸起布老虎来。他得意洋洋地四下看了看,待看到不远处那几个又走回来跃跃欲试的游客时,不由乐得呵呵一笑。
撸着撸着,文正阳眉头一皱。
苏海送的象骨哨子声音清脆柔和不刺耳,但经不住小姑娘一直吹啊吹的。任谁听久了也会觉得头大如斗。
“晚晚啊,这哨哨吹一下就行。吹多了对身子不好,它会让你会头昏眼花的。”文正阳四下张望:“要不外公找根绳子把它系好,挂到晚晚你的脖子上,免得把它弄丢了。”
“海叔叔,外公说的是真的吗?”苏晚停下哨声,迟疑地望着着苏海。
相对于这刚认识不久的外公,小姑娘自然更信任一直以来伴在她身边的海叔叔。
苏海也是松了口气。
他点了点头,“你外公他说得没错,晚晚只要吹一下下能把安安招过来就好。可不能像刚才这样一直吹啊吹的。”
小姑娘一听连忙郑重而乖巧地点了点头。她站了起来,轻轻地拍了拍布老虎的后背。在文正阳目瞪口呆中,布老虎立即坐了下来,让小姑娘顺利地爬到后背上。
“海叔叔,晚晚家里有条绳子,要不晚晚去拿来给叔叔系到哨哨上吧。”
“这可不行。”苏海大汗。
他知道苏晚说的绳子。那是小姑娘过两岁生日时,苏武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是一个金丝绳系着的长命平安锁,比起自己这象骨哨子来有珍贵而无不及。
再说了尽管那平安锁珍贵,然而苏晚还小,就连苏武和文蓝作父母的都不敢把它系在小姑娘脖子上,以免看管不周时发生什么意外。苏海就更不会只为条金丝绳而破坏那个平安锁,当然也不会把这哨子系到苏晚脖子上。
文正阳自是不知道这些,他这会也反应了过来,不由有些羞愧。
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后,他忐忑地开口:“小海啊,这哨子太贵重。无功不受碌,晚晚不能白要你的东西。作为她的外公,我把它买下了。”
苏海一怔,随即哈哈大笑。
“伯父,你这是埋汰我不是?我是晚晚的叔叔啊,送她礼物还要你出钱?”
文正阳脸色讪讪,有些说不出话来。
从镇海/市回来的路上,他老婆席秋华有意无意地套着苏晴的话。尽管一路上他都面无表情地装着看车外的风景,其实暗地里也在竖着耳朵听着自己这个疑似女媠的家伙的情况。所以文正阳也算了解苏武的一些信息,然而并没有听说他还有什么兄弟姐妹。
至于眼前的苏海,文正阳估摸着也只就是个普通的叔叔。毕竟之前从苏雪家门口出发,一路走来苏晚遇到的村子里的每一个人,小姑娘脆生生喊的都是哥哥姐姐、叔叔姑姑、爷爷奶奶的。文正阳也就不以为意了。
然而听苏海这么一说,再看到外孙女对他如此信赖和依恋,文正阳不由茫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