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的产业集群,仍然需要三到五年的发展,不过现在宁陵开发区已经开了一个好头,进入良性发展阶段,只要后续政策不太离谱,都应该能够按照自己设定的轨道前进,这也是他为什么想要辞去开发区管委会党工委书记一职的原因。
“哥,你说什么?”赵德山惊讶的张大嘴巴,半晌合不拢来,“你说黄凌对你印象很好,呃,还有一点要重用你的意思?你也觉得他是个愿意真正做点事情的领导?”
赵国栋没好气的瞥了这个一惊一乍的兄弟,淡淡的道:“怎么,我说的是英语,你听不懂?”
“呃,不是,哥,我只是觉得奇怪,我觉得黄凌这个人虽然比较耿直,但是他胆子大,敢捞钱,和你似乎有点格格不入才对,哥,你不至于在这方面去犯错误吧?”赵德山吞了一口唾沫,颈项下粗大的喉结蠕动了两下,不解的看着自己兄长。
“人是万物之灵,具有很丰富且复杂和矛盾的精神思想,我不知道黄凌在和你说那件事情时是怎么想的,但是我也能感觉得到他的确有这方面的倾向,嗯,或许他觉得他能够很轻松的处理好二者关系吧。”
赵国栋也很困惑,黄凌的表现的确有些令人费解,从带着两个建筑界朋友来吃饭,到后面专门给自己打招呼,这都表明这两个建筑老板和他关系不一般,但是他在宁陵和自己关于宁陵发展的探讨的确让他能够感受到对方心中想要促进宁陵经济发展的强烈愿望,不管他是从他个人政绩和上进的欲望出发,还是其他想法,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黄凌不像在宁陵庸庸碌碌的干下去,他想做点事情。
“处理好捞钱和干工作之间的关系?”赵德山嗤之以鼻。
赵国栋狠狠的瞪了赵德山一眼,赵德山意识到自己态度有些嚣张,赶紧低垂下头解释:“哥,我只是觉得这样的矛盾似乎太过于奇怪了。”
“嗯,我也觉得如此,只是这实在无法解释他给我形成的印象。”赵国栋躺在沙发里舒服的伸展自己身体,“这让我感到很矛盾,也很难做,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
赵德山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哥,真不明白你为啥非要在这官场上厮混,是你觉得为地方上发展了经济改善了老百姓生活很有成功感还是觉得自己统治了一大块土地上的老百姓成为他们父母官有封建社会那种皇帝的感觉?”
赵国栋有些讶异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赵德山一眼,他没有想到素来大大咧咧的赵德山居然也能说出这样细腻真实的感受来,这不像出自赵德山的嘴巴。
“你这个问题是从哪儿捡来的?”赵国栋凝神问道。
“呃,是我自己......”赵德山张口结舌。
“你自己?你是啥料我还不知道?”赵国栋目光凌厉,思绪飞转,“孙蕾?”
“不,不是孙蕾,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了。”赵德山有些狼狈的挠头解释。
“普通床上朋友?”赵国栋难得的恶言一回,“孙蕾和你分手了?谁又把你吊上了?”
“哥,我不就是多交了几个异性朋友了么?我没有必要把所有一切都向你汇报吧?难道说我还得把我和她们在床上的事情也向你汇报?”赵德山狡猾的避开话题,反戈一击,“哥,好像你也比我好不了多少啊。”
被赵德山的一记反将弄得有些尴尬,但赵国栋很快就用自己的兄长尊严挽回了面子,“少给我胡诌,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见兄长目光灼灼,赵德山估计赖不过去,只得嘀咕道:“我一个关系很好的朋友的朋友,谈起沧浪集团的发展史,我说沧浪每一步重要跨越都是在我哥的指点下发展起来的,她问我哥现在在干什么,我说我哥对搞企业经商没有兴趣,你喜欢从政。她就笑说,有很多精英本可以在商界有很好的发展机会,但是就是迷恋那种封建帝王式的主宰感觉,渴望体味那种可以主宰一地民众生杀予夺的快感,所以才会不顾一切的去从政。”
赵国栋狠狠瞪了赵德山一眼,“你没有说起我的具体情况吧?”
“没有没有,不过,哥,我觉得我们沧浪既没有沾你什么光,也没有占你啥便宜,就算是知道又能咋的?而且我觉得这种关系日后肯定也会逐渐被外界知晓,真会对你产生很大影响么?”赵德山不解的问道。
“我不知道,不过目前还不是时候,嗯,也许哪一天就水到渠成,那也只有顺其自然,不过现在我还不想让这种关系困扰我,至少如果黄凌知道沧浪和我之间的关系,现在我就很难做了。”
赵国栋也对这个问题有些头疼,自己和沧浪之间的关系不可能长久的保持这种不为人知的状态,迟早会有曝光那一天,怎么样用最自然影响最小的方式来为人知,到现在他也没想出一个更好的办法来。
“嗨,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想咋说就咋说,真要觉得有问题,我们欢迎调查,我们的一切财富都可以袒露在阳光下,没有什么见不得人。”赵德山倒是显得很坦然。
“你很理直气壮?“赵国栋反问一句。
“为什么不?我们比别人更努力,我们抓住了时代机遇,我们公平竞争,不就是我们走在了前列么?”赵德山相当自信优雅的道:“这不是我们的错吧?国家也不是鼓励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么?”
赵国栋看着赵德山的表情感受着对方的心态,一时间无言以对,的确,他们没错,没有什么好值得遮遮掩掩的,不过对于自己来说还是更希望低调和不为人觉察一些,因为原本落在赵德山身上也许只是风流韵事传为花边新闻的东西落在自己身上也许就是致命弱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