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来,赵国栋装出要动未动的样子,身影赶紧闪了出去。
赵国栋坐起身来,无声的笑了笑,是秋雁,看样子是担心自己睡太久了不好,又不敢叫醒自己,就用这种“自然方式”来把自己唤醒,心思倒也是够细腻了,也不知道昨晚自己的“功课”是否让她满意。
昨晚他告诉过她们俩自己今天有安排,而自己睡得太香又让她们俩不忍心叫醒自己吧。
今儿个的确有安排,蕴华飘天文学球,丁书记把省司法厅一位副厅长叫上,蒋蕴华问他有没有空,赵国栋自然明白意思,也要去当一次陪客了。不过他本来也就想和丁书记找个机会好好聊一聊,有这样的机会正好。
省公安厅调查组拿出的意见递上了政法委,据说在政法委也引起了争议,省厅最终还是顶住来自各方的压力以故意伤害共犯名义刑拘了百花乡那位副乡长,刑拘时间延长到了一个月,这也让怀庆方面公安相当被动,准备好的不少工作也只有暂时搁置了下来。
赵国栋还是小看了严立民的魄力,连他也不得不承认严立民在某些时候的确有些大将风范,虽然此人心胸稍显狭窄了一点,但是越发复杂紊乱的场面,这个家伙就越是能站稳脚跟,至少在这一局上自己判断有些失误。
陈英禄也打电话回来询问这件事情,想必也是觉察到了有人是针对怀庆的大好局面而来,而怀庆内部却又有人要生出怪事儿来,也怨不得别人。
赵国栋现在倒是看得相当坦然了,再没有先前有些惶惑不安的心态,有些东西你把心态摆端正,冷眼旁观,反而就能看穿,若是沉湎于其中自然也就心神不宁神思恍惚了。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拂去浮尘方见真。
“我是这么看的,丁书记,问题不但要一分为二的看,而且要实事求是,这是我们共产党人工作的基本作风嘛。”
赵国栋随时擦拭了一下汗渍,丁森胸前也是急剧起伏,显然这一局下来让他体力消耗不少,仰靠在藤编工艺躺椅中休息。
丁森一边点头示意赵国栋继续,一边把手中毛巾递给身旁秘书,秘书知趣的将丁森的茶杯放下离开。
球场上蒋蕴华有些臃肿的身躯显得步履蹒跚,好在省司法厅那位副厅长比起蒋蕴华状况也好不了多少,两人水准相差不大,倒也玩得有滋有味,只是让旁边球场教练们有些惨不忍睹的感觉。
“工作中肯定会出问题,就像只有经常洗碗你才会打烂碗,你光吃饭不洗碗,当然不会打烂碗。”赵国栋侃侃而谈,“可我们工作中生活中这种光吃饭不洗碗的人太多了。”
丁森微微一笑,抿了一口茶,“小赵,这种情绪不对头啊,讳疾忌医要不得哦。省里对怀庆工作还是十分满意的,宁法书记和东流省长都对你们城市发展高起点高标准表示了赞许,认为你们在城市规划发展上为全省二级城市甚至安都市都开了一个好头,值得学习啊。”
丁森是从川省过来的干部,据说在原来安原省省长现在政治局委员兼沪江市委书记苏觉华担任川省省委副书记时丁森是某市市委书记,很得苏觉华看重,现在在安原省里也是独树一帜,行事风格不偏不倚,一口川音还真有点邓老人家的味道。
“丁书记,我不是发牢骚,我也支持对事情要查清楚,但是我反对那些动辄拿大帽子往人头上扣,动辄上纲上线,动辄怀疑一切的做法。”赵国栋语气平和,但是态度相当坚决,“这会开一个很不好的头,甚至影响到基层的工作积极性。”
丁森含笑不语,都说这位年轻市长急躁好怒,似乎还真有点呢。
注意到丁森嘴角的笑容,赵国栋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情绪外露有时候反而会起到反作用,尤其是像丁森这种老狐狸面前,这种效应不大。
“怀庆落后太久了,大家现在都希望能抓紧时间扎扎实实的做些实事儿,让老百姓能够真正感受到我们怀庆变化,不仅仅是城市建设。”赵国栋有些感慨的道。
丁森注意到赵国栋眼中一抹怅惘,心中也是微微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