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风险。”
赵国栋也没有想到寇苓竟然会把注意力放在了国全能源身上,这让赵国栋对于寇苓这个女人的嗅觉有多了几分赞许。
“我觉得那家国全能源集团很有点意思,它是以在内蒙搞煤矿起家的,但是现在却大举进入澳洲矿企,而且还在印尼和越南以及蒙古等地开发煤矿,发展势头相当惊人,现在还控股了香港一家航运公司,大力发展远洋航运,看样子也是要走海运物流和煤炭生产销售一体化的架势,我倒是很看好这家企业,有点走***综合商社的架势,对外拓展步伐很快,而且都能踩到节拍上。”
寇苓并没有注意到赵国栋脸上表情变化,自顾自的谈着自己的一些想法:“***企业在这方面走到了我国企业的前面,尤其是在控制上游产业的嗅觉和脚步上,***人都远远把我们甩在了后边,哈萨克斯坦那边铀矿,原本我们已经把***人排挤了出去,但是***人打算用他们收购的西屋集团少量股份来换取,这一手很厉害,可以轻而易举的俘获哈萨克斯坦人的心,我们却找不到更好的对策。”
赵国栋对于寇苓由衷的生出一股子喜爱,如此妖娆***,却能有如此深远睿智的思路看法,虽然也有不少经济学者提出过这些方面的看法,但是他们都远不及在国家发改委、商务部和信息产业部这一类国家最重要的经济职能部门掌握了大量内幕情况的高级人员更深刻的了解其中忧患。
“***人有很多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的一面,你不能不承认岛国国土狭窄资源贫乏的危机意识让他们在很多方面的进取心和功利性显得更加具有进攻性,面对这样的竞争者或者说敌人,我们国家很多方面太轻视对方了。”商务部的工作也让寇苓可以接触到很多外界所无法知晓的东西,所以她的忧患意识也远比常人强。
和寇苓的彻夜长谈一直到凌晨两点过,寇苓相当丰富的信息渠道和深刻的观点也让赵国栋对寇苓的看法又提高了不少,直到实在有些撑不住了,两人才在疲倦中相拥而眠。
寇苓提醒的问题虽然先前赵国栋也有一些思想准备,但是对方认为问题的复杂性和难度都更高,这让赵国栋不得不重新考虑自己是不是把问题想得太过于简单了一些。
国内复杂多变的***气候也一样随时可能影响到政策的出台和实施以及落实,现在是不是整顿落后产能的最佳时机?这个问题赵国栋也要认真掂量一下。
那种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形势并不适合自己,第一,这是事关全国经济大局的国家发改委,不是某个市某个县,第二,自己是副职,是协助角色,并非主宰者,这一点搞不明白,那是要栽筋斗的。
所以赵国栋在采取任何动作之前,首先要求得曾权军的理解和支持,没有他的支持,自己就是蹦跶得再起,那也得是白搭。
这塘水也是深啊,深而不浑,赵国栋忍不住又咀嚼了一下这句话,真是很有点味道,自己到任也有一个多星期了,但是曾权军至今未对自己的工作作出什么具体性的安排,也没有提出什么要求。
是觉得自己真的需要一段时间了解适应呢,还是要观察一下自己的表现?赵国栋有些拿不准。
委里边的情况看似雾里看花捉摸不透,但是也并非毫无头绪。
傅泉在委里边很有威信,但是年龄在那里摆着了,可能也就是两三年的事情就要退下去了,不过至少这一两年里还是能说得起话的。
童立国和曾权军关系很密切,魏兴喜和张应宝也都是和曾权军关系密切,倒是石德建和何丽芝两人不偏不倚,看不出什么问题,何丽芝倒也罢了,和自己一样,才从地方上上来不久,但是石德建却很有些不一般,别看平时谈经论道有些不大咧咧,但是要说业务熟悉工作能力并不亚于童立国,两人也很有些互别苗头的意气在里边,虽然自己只来了一个多星期,但是也能嗅到其中味道。
赵国栋不想去过分掺和到那些个工作之外的事情中去,他知道发改委只会是自己仕途中的一站,自己也不可能会从副主任一步一步干到主任,能到发改委这个高平台上锻炼两三年,做一些于国于民有益的事情,顺便提升一下自我能力,就是自己最大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