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本钱,不要太过操心劳累了。”赵孚望很难得这样和儿子说一句,平素自己儿子的表现让人无话可说,可是看到儿子这样没日没夜的操劳,他还是忍不住说一句。
“爸,我没事儿,这段时间刚上手,事情多了一些,理顺了就好了。”赵国栋摇摇头,虽然有些疲倦,但是充实。
老人家说过,与天斗,与地斗,都其乐无穷,但是与人斗,更其乐无穷,赵国栋知道这是自己必须经历的一个过程,自己也必须要经历这个过程,才能褪去全身上下的生嫩火性,达到真正的成熟境界,而这个时间跨越还无法确定,但是有一定可以肯定,所经历的麻烦和困难越多,斗争越激烈,那么自己步入成熟阶段的时间会越短。
“国栋,我知道你现在忙的是大事儿,但是也不能太不顾一切了,你回安原这么久了,回来住了几晚上?”许秀芹也是满脸忧思,“你这样没日没夜的工作,也要注意劳逸结合啊,别工作没干多少,身体先累垮了。”
“妈,哪有那么夸张,你觉得我真是没日没夜在干工作不成?当省长如果真的当到没日没夜苦干,那这个省长只怕不是能力有问题,就是工作方式有问题了。”赵国栋心里涌起一阵暖意,“我也就这两天手上事情多一点,所以忙了点,等过了这一段时,就会逐渐恢复正常。”
“国栋,是不是得等到你正式被选成省长之后才行?”许秀芹犹豫了一下问道。
赵国栋一愣怔,他还真没有想到自己母亲是担心这一点,一怔之下笑了起来,这多半是蓝黛给母亲说自己还是代省长,似乎这个代字就必须要表现好才能去掉,否则就永远当不成正式的省长。
“妈,你想哪儿去了,怎么,你觉得你儿子这个代省长当得不稳当?”
“也不是,但这个代字不去掉,总是不让人安心啊。”许秀芹见赵国栋很是放松,心里也就宽了不少。
“妈,这里边的事儿你们不懂,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但是你们尽管放心好了,我这个省长帽子没有人能把我给撸掉,除非我自己不想当。”赵国栋语气中充满了自信和平和。
赵父赵母见蓝黛含笑站在一旁,时间又这么晚了,也禁不住叹了一口气,先去休息了,只剩下二人。
赵国栋在客厅沙发里坐了下来,将脑袋靠在沙发靠枕上,“蓝黛,看着我干啥,难道就这么几天我就能有多大变化么?”
“国栋哥,不是几天了,都快一两个月了吧?”蓝黛盘算着时间,从赵国栋视察安都之后,赵国栋只回来了一趟,也是快十二点回来,没说上几句话就休息了,一大早车就来接,蓝黛愣是没说上几句话。
“是么?我倒是没注意。”赵国栋摇摇头,笑着看来蓝黛一眼,蓝黛只穿了一身浅蓝色的棉布睡裙,好在睡裙不算很透明,但是依然可以隐隐约约看见蓝黛优美的曲线,尤其是胸前一对蓓蕾,显然是没有戴胸罩,“这时间也过得真快,每天一到办公室就是堆满了的事情,一直得忙到下班,每一天都安排得满满实实的,我觉得我这几个月好像就没有真正闲下来一天过。”
“国栋哥,这是难免的,这安原全省七千多万人,十四个城市,每天得有多少事儿,你得替这样一个大省谋发展,方方面面都要顾及到,尤其是你现在这个位置,说实话,我都替你担心。”蓝黛咬着嘴唇道。
赵国栋笑了起来,“蓝黛,是不是听到一些啥?”
“不是听到一些啥,而是每天都能听到很多,我早就想和你说一说,但是你又不回来,我也没有机会,又不好去打扰你。”
蓝黛水汪汪如黑钻般的眼瞳透露出绵绵情意,看得赵国栋心里也有些发慌,虽然去年在卧佛寺有那么一出激情绽放,但是现在赵国栋发觉自己心态似乎又有一些变化,他现在真没有多少心情再在这些方面沾染什么,每天面临的许多事情让他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充沛精力也有点跟不上了,和自己当初在宁陵时的感觉大不一样。
但是他又不忍心伤害这样一段默默等待不求回报的感情,这真是一个让人欲罢不能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