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泛起水雾的眸子,蒙上一层说不尽的委屈。
她表现的越伤心,周曦心底就越愤怒,当即就要抬手朝江善打去,却又立即被江善抓住手腕,往旁边重重一甩。
被她挡在身面,委屈轻泣的江琼,就这么重新对上江善冰凉的脸颊。
江琼脸色猛然一变,下一瞬惨叫出声。
啪——
“这是打你生了一副狼心狗肺的恶毒心肠,我从来不欠你什么,你欠我的却一辈子都还不清!”
啪——
“这是打你挑拨离间,使尽阴私手段,伤我身体坏我名声,将自己的快乐承载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江善收回自己发红的手,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抬起右脚踹到江琼身上:“你且把我的话记住,日后你算计我一次,我就揍你一顿,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周家大姑娘!”
这一句话的语气太过强硬,像是万年的寒冰,带着摄人心魄的寒意,充斥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然态度。
江琼瞳孔剧烈一缩,心底的怒气一瞬间被恐惧代替,羸弱的身子如寒风中的柳枝,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气。
周曦站稳身子后,还来不及阻拦就被江善爆发的气势骇住,看着江琼的脸色由怒转惧,她心底闪过一丝疑惑,她为什么叫阿琼周家大姑娘?
然而没人会替她解答疑惑,陈氏捂着崩溃的心口,指着江善几次说不出话来,“你长本事了,要不要连我也一块打?”
江善方才爆发的气势,不止把周曦吓住,陈氏也被吓到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平时笑模笑样对谁都客客气气温温和和,可一旦生气起来,那陡然变得强硬的气势和冷冰冰的架势,足以令人心惊胆战。
陈氏气得说不出话来,而站在旁边的马氏已经石化,连眼神都呆滞了,她心底升起一抹迟疑,这样的江善会任由她拿捏吗?
“姑娘......这是怎么了?”
拿着衣裳回来的流春,一副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跟在她身后的仆妇脸上闪过一抹心虚,就想脚下抹油溜走。
江善眼神一转,当即冷声吩咐:“流春,给我捉住她!”
她口中没说具体是谁,但流春自小与姑娘一起长大,姑娘的一个眼神她就知道是什么意思,脑子反应过来之前,人已经朝着仆妇扑了上去,将对方重重压在地上。
“姑娘饶命啊,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不知道你求饶个什么劲?”江善一步一步朝仆妇逼近,她的脚步声不大,仆妇却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
“奴婢,奴婢......”
仆妇心下后悔不迭,早知道就不贪心那五十两银子了。
然而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江善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抬脚毫不留情地往她身上蹬去,空旷的院子里响起仆妇惨烈的叫声。
什么贞静温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江善全都抛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再没有什么能比自己亲自出气来得痛快。
她这人从不记仇,因为她一般都是有仇当场报。
店铺掌柜揪着所剩不多的胡须,嘴角动了两下,到底没说出请求的话来。
今天的事哪哪儿都透着不对劲,突然出现的湘王,差点坏了清白的文阳侯姑娘,掌柜的什么没见过,哪里不知道这是自己铺子里出了内贼。
也好,能让这位侯府千金解气,总比怨上他家夫人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