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阳侯冷睨着陈氏:“我的话已经放下,你要是敢打这些银子的主意,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陈氏被这话气得一个倒仰,心里委屈的不行,老大和阿钰不也是侯爷的儿子,老大还受了伤,给些银子补偿一下怎么了。
反正经过这次的事,陈氏是发现只有儿子才是依靠,连原本让她喜欢的不得了的江琼,都要退一射之地。
说到底,自私的人只会看重对自己有利的人或者物。
见陈氏被文阳侯的话镇住,江善嘴角轻轻翘起一个弧度,起身朝文阳侯福了一礼:“多谢大人,我会好好选择一个干净无害的香炉。”
文阳侯淡淡嗯了一声,继续接着刚才的话:“另外,我和老大的差事受到牵连,都被撸了下来,最近这段时间,你们都老实待在府上,什么诗会花会的,尽量不要参加。”
“什么?!!”
陈氏受不了的捂着胸口,世袭的爵位没了,已经让她无法接受,没想到还有一重打击在等着她。
旁边的江琼同样脸色煞白一片,眼里露出显然的担忧,实权在握的侯府和空有爵位毫无权力的侯府,是从天到地的差别。
她之前仗着父亲文阳侯的地位,有意无意贬低过不少比她地位低的女子,现在也要轮到她让人笑话了吗?
再想到睿王妃对她的不满,江琼心下又急又惧,没有了父亲的撑腰,她嫁去睿王府后,还能有好日过么?
她难受的咬着下唇,一时间埋怨文阳侯来,他怎么可以因为些银子,就拿着全府人的性命和前途去冒险。
此时的江琼,完全没有想过,她锦衣玉食奢侈富贵的生活,是怎么来的。
两人这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想让人看不见都难,江擢赶紧保证道:“母亲和阿琼别忧心,等我和父亲养好伤,定会尽快想办法起复,我也会努力保住侯府的爵位。”
陈氏听见这话,依然打不起精神,想要重新换来世袭罔替的爵位,说是难如登天也不为过。
现在的爵位是初代文阳侯追随开国皇帝在战场上拼搏来的,流了多少血汗,几次舍生入死才换来的,难不成还要再让老大从军?
脑中闪过这个想法,陈氏立马摇头否决了,不说当今已很少发生大型战事,就其他的将军将领,有本事的人不少,老大要熬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头?
这样一步步往上攒功,还是太慢了,倒不如等到二皇子登基,开口向他求情开恩来的快......
这个想法一经出现,便一发不可收拾。
陈氏眼里重新聚起亮光,然而余光注意到侯爷脸上的烦躁,她强压下心底的激动,打定主意还是要小心讨好着容妃。
她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之前侯爷主张和陈府结亲时,她没有强硬的拒绝,只有江善嫁去陈府,文阳侯府和陈府在下一代才不会逐渐疏远,至少还能再维持两代人的亲近。
如此一想,陈氏便想着什么时候回一趟陈府,与马氏商定好成亲的事宜,尽早把江善嫁去陈府,她也好早些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