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滴的翠,宛如初春枝头的第一抹绿,满目翠绿的生机,华贵精美不失清润绮丽。
不等江善拒绝,太后笑着道:“长者赐,不敢辞,你只管安心收着,我就爱见你们这些小姑娘在跟前,往后多进宫来陪我说说话便是。”
两旁的夫人们不免露出羡慕之色,早知道这次施粥会让宫中如此重视,她们就该多表现两番,那现在受太后重视的,可不就是她们自己了。
她们不敢明言,有人却是不依地撒娇起来,“皇祖母,还有我呢,您不能只疼阿善不疼我,大不了我往后也日日进宫来陪您。”
“我可不要你这个小冤家,吵得我耳根子疼。”太后一副头疼的模样,见周曦要扑上来,赶忙吩咐刘姑姑,“快去将我那蓝宝石的手镯拿上来,给那小冤家送过去,堵住她的嘴。”
这话惹得周围夫人们露出善意的笑,周曦也不觉得脸红,古灵精怪地冲江善挤眼睛。
江善没忍住扑哧一笑,转头却望见太后正含笑看着她,脸颊瞬间涌上滚烫的热意,羞也似的垂下脑袋。
“不怪太后娘娘喜欢,我瞧着这些小姑娘,那心里也是敞亮许多......”安国公夫人不着痕迹的恭维,“就是有些人白生了一对招子,这么乖巧的小姑娘,居然狠得下心赶出去......”
安国公老夫人一愣神,立即就要出言阻止,可惜还是迟了一步,那边话已经说出口,她深深运了两口气,终是没忍住刮了一眼,这满口没把门的儿媳妇。
“哦?”太后眼眸微深,看向安国公夫人,“这话怎么说的?”
受到婆母眼神警告的安国公夫人,猛然反应过来刚才说错了话,但现在太后问起,她自是不敢撒谎,硬着头皮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小声地说了出来。
其中就包括江善与陈府和离,以及被文阳侯府除族的事。
太后温和的表情,不知何时消失不见,目光威严地扫过殿内众人,“你们也觉得......和离是不可饶恕的罪?”
相比起江善的平静,事情另一方的陈老夫人和陈氏,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瞥见四周那满是看好戏的眼神,陈氏简直咬碎一口银牙,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这辈子再没有这般丢人过!
福康长公主斜视过去一眼,端着茶盏慢悠悠道:“和则聚,不和则散,多大点的事,再说,我听说不是陈府有错在先么?”
不想被提起的事情,一再被人拿出来说嘴,陈老夫人面目严峻,艰涩道:“确实是我那孙儿不中用,阿善离开也好,不过除族的话,都是一时气急之言,当不得真。”
江善低着眼睛像是在看裙摆上的绣花,不厌其烦地一遍遍描绘着上面的图案,仿佛没听见陈老夫人在说话。
太后在江善手背轻轻一拍,对陈老夫人道:“这就对了,咱们做长辈的,怎么能和小辈计较,都是身下的晚辈,可不兴偏颇了谁。”
陈老夫人咽下口中的苦涩,只能唯唯的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