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格外晚,前面近来很忙吗?”
盛元帝哪能不知道她的心思,顺着她的话说道:“主要是春耕的事宜,还有人进献一种据说通体金黄,耐旱易种活的作物,这里正准备在皇庄试种。”
至于那些修建城墙,稽查临海一带走私之事,便没有说出来扰兴。
江善眼睛微亮:“若真是如此,待日后推广开来,也是一件利民的好事。”
“不错。”盛元帝把头搭在她肩窝,问起她在慈宁宫的事来,“朕听下面的人说,今日在慈宁宫中,长瑞他们几人有闹起来?”
如果只是闹起来,倒不值得他一问,显然长颢扭伤脚腕的事,传到了他的耳中。
这个想法在心里微微一转,江善开口把事情经过,详细如实的告诉皇帝,最后道:“......不过承煜与我说,他似乎看见长颢是故意摔倒的。”
说着忍不住叮嘱一句:“这只有他看见,没有根据的话,不好说到面上,陛下您也别说漏了嘴,免得还怪我们承煜污蔑了谁呢。”
盛元帝展开她的右手,两人十指紧扣,一面说道:“这是当然,不过承煜的脾性,朕清楚,若不是已有把握,绝不会随口胡言,倒是长颢那边......”
他剑眉紧皱:“到底是被慎妃给养歪了。”
盛元帝是什么人,一听江善的描述,心下略微一动就差不多明白是怎么回事。
此前是晋王和齐王相争,现在是长瑞和长颢相争。
“长于妇人之手,尽学些鬼魅伎俩,长颢不能再留在长春宫。”
慎妃此人,心性狭隘,自私自利,满身卑劣阴毒的习性,不能再让长颢受她影响。
江善也觉得,如果真如承煜所言,那长颢再被慎妃养着,日后恐怕想纠正都来不及。
“我观齐王妃温和沉稳,很是有些大家气韵,只是性子太过绵软,且这事不好宣于众口,以免使长颢名声受累。”
她厌恶慎妃,亦不喜与慎妃有关的人。
但再如何,也不会没底线的,用下作手段针对小孩子。
是以,她循着心意说出这番话。
“我知善娘心意。”盛元帝紧紧握着她的手,“善娘可有好的对策?”
江善的背往后靠,贴着皇帝宽阔温暖的胸膛。
“长颢要出宫,但需要合适的理由,免得引旁人窥探......再过些时日,正好是我的生辰,便劳烦慎妃为我抄经祈福吧......但因她要抄写经书,怕是没精力再照顾长颢。”
如此,就有理由把长颢送回齐王府。
而慎妃......要她给自己抄经祈福,恐怕会气得脸色发青,想想,江善心里就舒坦。
既能把长颢送出宫,又能折磨折磨慎妃,嗯,很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