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逊教授的讲座在一片笑声中结束。
受他的影响,其他组团的学者也都纷纷拿出自己的私货与大家分享。
全校师生都开了眼界,就是姜不苦也听得津津有味。
没想到这些学者搞起脑洞幻想也都有模有样,和幻想作品相比,他们还有严谨的论证过程,可以解释既有的现象,还能对未来形势发展做出合理预测。
科技上限被锁死的蒸汽朋克风;科技拐入另一条道路与超进化的新人类更紧密结合的赛博朋克风;科技彻底消亡的黑暗中世纪风;科技变成另类的邪异不可知,世界万物逐渐变得诡秘不可知的克苏鲁风;科技消亡,个体力量大解放的史诗英雄风或魔法巫女风……
千奇百怪,让人眼花。
最关键是,他们用一个个简单而美妙的新物理公式给这些世界搭起了坚实的骨架,比幻想作家凭空虚构的世界更有说服力。
让人不得不感叹,聪明人搞什么都能炫得人眼花。
不过,这一切严谨合理却都是建立在一个假定上。
你必须认同他的第一个假定,后续一切才能够成立,也是大家交流的基础。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人类对这场覆盖全球的天变没有一点实锤的证据线索,关键的第一步,只能靠脑补。
学术交流会搞成了脑洞嘉年华。
这个讲座足足开了两天,各国学者都尽兴的秀了一把。
最后,威尔逊教授扭头看向旁边乐呵呵看戏的欧自远道:“大家都分享了自己的经验,东道主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欧自远连忙摆手道:“没有,相比各位,我感觉自己的思维太僵太死板,远没有你们这么富有洞见。”
威尔逊教授狐疑的看着他:“这话听着像夸奖,可我怎么感觉味道很不对?”
欧自远忙道:“你多心了,我是在反省自己年纪大了,思维不够开阔。”
威尔逊教授却不放过他,盯着他道:
“那些搞情报、搞政治的,都认定炎夏知道些什么,不然不可能每次时机都踩得这么准,在这场天变中几乎没有遭受多大的实质损害,这在全球都是特殊唯一的。
不仅是我的国家,其他国家或多或少也都有这种想法。”
欧自远收起笑容,盯着他问:“威尔逊教授你也这么想吗?”
威尔逊教授摇头道:
“我怎么想并不重要,我只关心这次交流是否真的有所收获,不能真让我们白跑一趟吧。
其他不说,炎夏在天变之后的一系列应对,最大程度保证了国家秩序和人的生命。
抛开国家和政治家们的纷争,哪怕秉着最基本的良知,人道主义的关怀,你们也应该分享一些东西出来吧。”
把打秋风说得这么光明正大,义正辞严,欧自远真就无话可说。
最终,他不得不在一双双看唐僧肉的目光中走上主讲台,作为压轴登场。
他自嘲笑道:“听了各位的发言,我最大的感受就是为自己贫瘠的想象力感到惭愧。”新
看着一双双殷殷期盼的目光,他道:
“你们不要指望从我这听到如之前开讲的那些学者那般富有洞见的发言,我自知能力有限,也从没试图去探究这次天变背后的终极机理,也不预测世界未来走向……因为我国一开始就定了调子,大家也都知道,做最坏的打算。
不去预测明天会变成怎么样,我,我们每一个人,都把眼下当前的是做到最好,明天无论是什么样,我们都坦然接受。
至于那神秘莫测的终极机理,我们当然也会去研究,但却不是现在,等到局面稳定,说不定我们可以发起一场面对二十三亿国人,甚至全球人所有人都可参与的大讨论。”
他这话让带着期盼的国际访问团学者都是一怔。
包括威尔逊教授在内的所有大国学者眼中都流露出明显的失望之色,不管炎夏到底有没有私货,可欧自远在公开场合如此表态,就是把这个方向彻底堵死了。
而那些小国代表团的学者却都若有所思,很受启发的样子。
欧自远接下来的发言更是让他们眼冒星光。
“现在全人类都在经受一场亘古未有的大变局,这不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能解决的事,全人类都应该携手共渡难关。
在实践中,我炎夏地广人多,比大家多总结了些有益经验,若你们看得上,我们都可以分享给大家。
这些经验主要有两方面。
一是从文明社会到现在这个特殊时期,从官方到民间的结构性调整、新家园重建中遇到的种种问题、思索和解决办法,因为大家国情风俗地理不同,不可能原样照搬,但这想来也能为大家做些有益的参考,或者从中得些启发教训。
第二个方面,这次天变带来的也不全是灾难,生命体内的进化枷锁消失了,很多人类都出现了超常的成长,炎夏因为起步早,体量大,再加上有着悠久历史的传武优势……”
“哇呜~~”
正在这时,坐在主讲台不远的一位身材精瘦、脸部天生带着几分喜感的咖啡色学者怪叫一声,双手半握成拳摆在胸前,见大家向他看去,他还特意摆出一个很嚣张的姿势,用左手拇指背刮了刮鼻尖。
他这简单的一个怪叫和姿势造型,让所有人脑海中都浮现了一位将炎夏传武推向国际的功夫巨星的经典形象。
其他外国人似乎都因这记忆突然触发了什么记忆,有人吹口哨,有人喝彩,有人鼓掌。
那咖啡色学者对欧自远道:“炎夏功夫,这我知道,我从小就很仰慕,要不是抽不开身,我早来炎夏少林寺出家闭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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