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忘尘莫名的对白活有了丝好感,方才那一番话听来,此人也算是磊落,至少与虞天弓相比,那是天差地别。
只是,他看了一眼床榻上躺着的岁无痕,这岁无痕虽说见过两次,可是却总也没有些好感来。
“莫非是我太先入为主,以前多站在聊城的角度上去想问题,如今反倒被局限住了自己的立场?嗯,想来也的确如此,帝江说巫师乃站在众生之巅,那就不该有除了自己立场之外的立场,还是不要被这些势力卷入的好,尤其是,如今我的巫师身份恐怕再也瞒不住多久,就更加不能因此而树立更多的敌人,也不能太过被人利用。”
心里一想明白,顿时豁然开朗,此时再瞧白活和岁无痕,高下立判。
岁灵犀饮了口茶,不动声色道:“白城主这话说的莫名其妙,不是你们来谈合作的吗?聊城百姓在这座古城之内,生活安好。”
“哈!”白活看着岁灵犀,冷笑一声,顿时翻了个朝天的白眼,心底里一股火气再也按讷不住,断了一杯水一口饮白,才稍稍压抑了些。
李厚德瞧着白活,知道如果白活这样的人都讨不得便宜,那么就算是他说也无济于事,他转过头来,对少忘尘道:“尘公子,您以为呢?”
少忘尘一手敲击着案桌,一边说道:“依我看,魔祸不宜拖久,此时先生恰好将地魔主九殒打退,正是反击的时候。而且师尊……也就是军师也还在魔戮山内,总不能任由他老人家成为阶下囚吧?”
岁灵犀看着少忘尘,微微皱眉。
少忘尘却视若未见,继续道:“而且我罪天司也有要事在身,先生也嘱我早日归去,准备半个月以后的大会。先生已经将地方安排好,乃是北隅最中心的封山,也想必邀请函诸位也已经收到了,我不大希望在大会上会与诸位城主失之交臂。而先生也是个极其讲究的人,若是他知道他所安排的人有谁未到,恐怕也要追查究竟,得知诸位城主在聊城胶着着,先生是要大发雷霆的!”
少挽歌的脖子高高的仰着,这丫头只要瞧见少忘尘对岁灵犀的眼神没那么热切了,心情就会莫名的好,仿佛赢得了胜利一般。这个时候也道:“就是,紫衣阿叔早就计算好了人数,谁去谁不去,你们自己可斟酌着看。我听雪姐姐说,最近紫衣阿叔的心情可不大好,有人居然将寄奴打了,此时正愁没地方发泄哩,诸位还是好自为之吧!”
白活自然感受到了少忘尘对他的相助之意,当下投之感激之色,连连起身对少忘尘行了一礼,道:“白城白活必当前往恭贺!”
“儒城李厚德也定当前往,不敢忘记!”李厚德也紧随着起身行了一礼。
岁灵犀深吸了一口气,约莫是察觉到了少忘尘的意思与他们方才所言有些相违背,脸上升起一丝不悦,倒是不敢太过暴露,也起身行礼道:“家父有伤在身,分身也不能离开太远,届时岁灵犀必会与小叔一道前往封山恭贺尘公子大喜!”
少忘尘淡淡一笑,道:“那就多谢诸位了!”
白活趁热打铁道:“方才尘公子所言很是有理,此时九殒才被东来先生所击退,正是我等反攻的时候,等到让九殒回过神来,到时候我们要花的力气恐怕要加倍!所以我建议,我们三方正式合作,无论之前有何嫌隙,在此时一笔勾销,同心合力,推翻魔灾!”
少忘尘瞧见岁灵犀与岁无端两人有些沉吟,便率先表了态,道:“好,我罪天司应下了!”
岁灵犀见少忘尘如此爽快就答应了下来,脸上不满和疑惑之色越浓,起了身,抱着胸道:“我聊城也自然愿意加入,只不过我聊城此番出力必然是最多,而之前我聊城所受到的伤患也最多,不知道白城主可有什么表示?”
白活眼神一闪,看向少忘尘。
少忘尘也起了身,看着这几人,说道:“灵犀少主所言也不无道理,不如就让我做个决定,白城、儒城两位城主,以及我罪天司,一人拿出一万枚丹药,一千件上品法器,一百件绝品法器作为请聊城出战的物资,如何?”
岁灵犀的眼神“刷”地一下看向少忘尘,满是疑问与凌厉。
“此子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之前不是才说好要让白活和李厚德付出大代价的么?为何在此时反水,更有帮助者两人的意思?”岁灵犀紧紧地看着少忘尘,只是有些事情不能在此时点破,点破了那一层窗户纸,那就是彻底撕破了脸皮。这就如同刚才白活再怎么着急,心里对聊城的算计再怎么清楚,也不能点出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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