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不能听,又生性孤僻,所以根本不能融入罪天司之中,也唯有少挽歌与他见过几次,还能比划上两句。为了避免让他觉得不自在,少挽歌就给龍儿安排在了这里,也好在太始宫内本也就没有几个人,又是少忘尘的居所不让随意进入,守护也十分严格,才让龍儿在这里住的舒服一些。
手镯里的凌龙几乎要将手镯震断不可,少忘尘与他心血相连,自己的一颗心都好似要跳出来似的,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凌龙的渴望与急切,以及那深深的眷恋。
他站在窗户口,看着龍儿拄着孤拐,一瘸一拐地洗漱,整理,然后铺好了床榻准备休息,他心里竟有一种期待了无数岁月,终于能与亲人团聚的欢喜与酸楚。
他知道,这就是凌龙的真实心情。
“他是乾坤子吗?”少忘尘收拾心情,努力将自己与凌龙的心绪隔离开来。
“吾、吾不知……”凌龙此刻有一种近乡情怯的心绪,分明不断地在试探龍儿的气息,可最后又临门一脚退了出来。
“吾只是感觉,他身上,有主人的气息,十分浓厚,就好像,本就该是他……可,可这气息不全……不,我说不好,仿佛是主人,又仿佛不是。”凌龙的话显得有些凌乱,他陷入了极大的踌躇之中。
少忘尘则道:“不论是与不是,你既然能够确认他身上有乾坤子前辈的气息,那即便不是,也存在着莫大关联。还是进去好生打探,或许可以找到问题的关键呢?”
少忘尘如此积极,一来是被凌龙与乾坤子的主仆之情所感怀,再来自然也是有他的打算在内。倘若能够找到乾坤子,不论他如今是什么样的状态,总归是聊城最大的敌人,那么他凭借着与凌龙的关系,也许就可以将乾坤子拉入自己的阵营。数千年的惊天追杀,似乎也可以有一个完美的答案,而他则可以获得更多的底牌,能够制衡聊城,制衡魔族,让罪天司在夹缝中生存的底牌。
“咚咚咚!”少忘尘站在门口敲门,又想起龍儿听不见,就操控了一道木之灵气,直接钻入了龍儿的体内,传递进去自己的声音。
龍儿正要上床,上衣的扣子刚解开,感觉到少忘尘的声音便有些微微地错愕,随即将扣子重新扣好,拄着孤拐过来将门打开。
“啊啊!”龍儿见是少忘尘,脸上露出一些放松的笑意来,只是他的脸实在狰狞,这笑意在夜色下还是显得有些惊悚。他侧过身将少忘尘让了进去,又搬开了凳子让少忘尘入座。
“你也来坐,不肖客气的。”少忘尘注视龍儿落座之后,沏了两杯茶,给龍儿递过去一杯。“我这两日稍有些忙,这会子才有些空闲,来看看你住的可还习惯么?”
同样将声音传入龍儿体内之后,龍儿咧嘴点了点头,手指沾了茶水,在桌面上写下“好,谢”两个字,意思简单明了。
“今日我去了聊城了,见了伏藏先生,伏藏先生问你好。”少忘尘看着龍儿,又说。
龍儿稍有迟疑,便在桌上写下“先生可好”四字。
“伏藏先生很好,只是闲聊之间,我问起了一些你的衣食住行的习惯,伏藏先生并没有多说什么。”少忘尘时刻注意着龍儿的神色。
龍儿此刻显得有些许落寞,他也没有写什么字。
“只今日如此这般的问起,才发觉龍儿你已经跟随了伏藏先生许久,约莫有数百上千年了。但你却好无修为,这不免让我觉得有些疑惑。”少忘尘又试探着问:“当然,伏藏先生也并没又说什么,我只是心存疑惑罢了,不知是否冒昧,你之前可是有修为的?”
龍儿摇了摇,指了指自己的头,又在桌面上写下“记不得了”四字。
“记不得了?”少忘尘倒是没想到龍儿回答地这样爽快,虽不是他所需的答案,却也好似没有要隐瞒他的意思,龍儿的眼神单纯的就好比万里晴空的天,让人心旷神怡。
“你的记忆是从与伏藏先生在一起的时候开始才有的吗?”少忘尘又问。
龍儿好似当真仔细地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
少忘尘心里顿时有了数。
“这龍儿怕真就是糟了难了,若非是被伏藏先生所救,便是被伏藏先生所害。可他会是乾坤子吗?伏藏先生是当年攻击乾坤子的修真者其中之一吗?”
凌龙感受着少忘尘的问话与对龍儿最近距离的感知,那怀疑的态度越发的明显。
“吾要他一滴血。吾体内有吾主人当初缔约时的血脉,只要与他的血液一对比,就能够知道他是不是吾的主人,又或者是存在哪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