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将药服下吧。”少挽歌看破不说破,喂了他一枚丹药,便让他进入其中。
随即,少挽歌看向西南方的魔戮山,眼神里是如此年纪少有的镇定和狠戾。
“虞天弓肯定是去魔戮山了,那么接下来,就看君煞之所为了!”少挽歌心中有数。
而虞天弓面对文墨白的质问,自知如何解释都是多余,沉吟之间便是一招贯虹日月掌,左手为负阴,右手抱阳,双掌合力,便是乾坤倒悬的一掌,霎时间四周魔氛层层震荡,就好似在海水之中被强行一刀划开一般。
文墨白自然不容虞天弓如此放肆,手指一绕,万律琴剑应声而出,丝丝琴音便好似弭遗之音,拨动锋芒四射,顿时将贯虹日月掌接下!
“嘭!”
一声巨响,两人双分战局,分开十丈有余,相对而立,皆是谨慎。
“有我在,你闯不进魔戮山!”文墨白手按万律琴剑,顿时道。
“是吗?那就让我看看你有何能耐!”
虞天弓双掌再分,却是极招再出:“天可明鉴——”
文墨白神色一凝,不敢托大,手指波动琴弦,长剑为琴,琴出剑锋,可谓是琴声之中锋芒来,声歇又转琴弦音!
“嘭!”
一声巨响过后,文墨白伫立当场,脚下划过长长的痕迹,气血浮动,嘴角抹去一丝血迹。
而烟消云散处,虞天弓却不见痕迹。
“嗯?”文墨白微微一怔,却正见前方山崖之上,一道箭矢宛若破空之彗星,直奔自己而来。
“射日箭!”
文墨白大吃一惊,顿时脚下一跺,引来万般魔氛化作一面巨大的魔之盾牌。
“嗤啦!”
然而射日箭气势汹汹而来,那盾牌不过功法凝聚,又如何挡得?
眼见盾牌破裂,文墨白瞬间再起万律琴剑,化作剑阵周转,守护自己。
“轰!”
“噗!”
文墨白终究是抵挡住了射日箭的威力,然而自己却也重创,被强大的力道轰击进了山脉石头之间,鲜血一口接连一口喷涌出来。
远处虞天弓也是“哇”地吐出一口血来,他以伤换取射日箭出动的时机,自然也是受伤非轻。
“走!速去!”
虞天弓丝毫不敢久留,他心知肚明,此刻文墨白看似是败了,可是若要让一个足有如意境界修为的高手之如此三两下就丧失作战能力,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何况此处还有无边无际的魔气可以助他修复。
“直到此刻那位天魔主还未出现,看来我料中了,他也想要少忘尘死,好!那我此刻速将虞长离杀死,使得血脉回归,修为更进,那我就有与他谈判合作的资格!”
虞天弓全速奔向魔殿之旁的府门,那就是文墨白的居所。
而文墨白看着虞天弓远去的背影,抹去了嘴角的血迹,抖落了一身灰烬,大袖一挥,重新换上了一件雪白的衣裳,不染尘埃。
他微微勾起了唇角。
“你没有小看少忘尘,没有小看我,可惜你小看了你自己的儿子。虞天弓,你能做到吗?”
文墨白盘膝坐在一块干净的山石上,当即闭目调息,好似不闻窗外事一般,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而虞天弓进入洞府之中,却只见一个面容冷峻的少年,额前有一缕白发,那双眼神看向自己,好似要穿透自己的心脏一般。
虞天弓又那么刹那之间的诧异,但即便如此,也无法阻挡他的脚步。
他看向虞长离,出手便是一抓,直逼虞长离的脖颈而去。
虞长离面露哀痛,又似惋惜和无奈。
“父亲,你来的比我预料的还要迟一些,可你还是来了……”他叹了一声。
“既然清楚,那就该知道你的使命,死来吧!”虞天弓脚下连动,宛若离弦之箭。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当虞天弓的手抓就要拿捏住虞长离的脖颈之时,虞长离却在原地消失了!
“什么!”
虞天弓很是一愣。
而在三步之外,虞长离现出了身形来,一如方才,好似从未动过。
可虞天弓是何等的修为,自然知道不可能是自己看错,那么就只有……
虞天弓下手毫不留情,一击未中,脚尖点地扭转,扬手再是一抓!
“父亲,你受伤了。”虞长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