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此刻现身的冥月城城主冥御来者不善,可冥御修为之高深远超乎想象,他们也不得不谨慎对待。
少忘尘的话虽然过于直接,可当双方早已经心照不宣时,这直接,也许才是进行下一步的契机。
“哈哈哈!”
冥御笑了起来,眯着眼睛看着少忘尘,颇有几分赞赏:“看尘公子也没有些许讶异,可见老朽此来,是已经在尘公子的算计内的。”
“世人无出一个利字,修为高深如城主,地位超然如城主,若还能有什么能够驱使你不惜跟踪一个十来岁的小子,那恐怕也唯有这冥御城主多次想到得到却无法得到的建木碎片了。”少忘尘说道:“想必冥月城主早就知道建木碎片是在这里,或者说,这建木碎片极有可能就是你所藏,对吗?”
“嗯,虽然不全对,倒也八九不离十,你果然聪明!”冥御笑了起来:“不过也要怪你自己擅自主张,否则我也是会直接带你来此处的。”
“但不同的是,此时我还有选择的全力和机会,而若是跟随城主下来,怕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说,便是连自己的性命都要搭进去的。”
“那你以为,你们现在能够逃得性命吗?嗯?”冥御自信地看着少忘尘,就仿佛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内。
少忘尘心中知道,若是冥御当真动起手来,天人境界的高手,哪怕他有无数在身,哪怕此时的少挽歌修为一路之上,哪怕还收取了一头如意境界的双头鳞蛇,但这些加起来依旧不是冥御的对手,自己的优势在对方看来并不是优势,在这海底,他们优劣相当,比拼的便是纯粹的战斗力和心计。而如冥御这等人,少忘尘无论在哪一方面,他都没有胜算。
这一次若非他阴差阳错会巫术,从双头鳞蛇处得到了讯息,又有沈燕蓉在前指点,他们恐怕对冥御连一点防备都没有。
少忘尘有心拖延,他指望着白泽,也就是半个时辰。
“城主是打算将我们都杀了?那城主不怕东来阁的反扑么?”少忘尘说道:“要知道,我可是东来阁的少主,先生喜欢我,即便不在乎我的生死,也会在意东来阁的名声。先生素来护短,若是被他知道我是在你这里吃了亏,先生肯定要生气。先生之怒,冥月城抵挡得住吗?”
“东来先生么……”冥御眯了眯眼睛,仿佛当真是在思量一般:“冥月城自然是守不住的,可我若放弃冥月城呢?我若是得到了建木碎片,我的修为将有可能成为三万年来第一个突破到天数的大尊,那么区区一个冥月城又算得了什么呢?”
“看来城主这场豪赌,是成竹在胸了。”少忘尘说道:“只不过我好奇的是,城主与公羊讳是什么关系?据我所知,此人可是比东来先生还要危险的所在,聪明如城主,不应该会选择与他合作。”
这话其实说得毫无根据,正如少忘尘自己所言,这便是一场豪赌。不论赌地对不对,他都能够从只言片语中找到公羊讳的些许消息。他要不死,最大的底牌不是东来阁,而是帝江。只要帝江不被公羊讳牵制,那么他能够放手一搏。
“哦?你知道公羊讳?”冥御皱了皱眉,略微沉思,又问:“是关在那海市蜃楼内的女子告诉你的?”
“不错,此人乃我一故人,已经将前因后果告知了我。”少忘尘此言一出,便联想起期间种种,顿知自己说错了话。
果然,冥御轻笑一声:“不过是一个没了身家的女子,你的故人?哈哈!尘公子可真会说笑。”
“至少我与外面那一位是故人,这一点,城主应该不会否认。”少忘尘道。
“啊!我想起来了,之前在玄冰楼,你们还见过面,而你居然隐藏地这么好,居然连我们都瞒了过去!”少挽歌顿时鄙夷起来。
“算不上隐瞒,外面这一位,我的确不识。但既然也算是间接的我成就她,她想必也会卖我这一个面子。何况我看她,似乎也要你们的性命,算起来,我们还可以算是盟友。”冥御说道:“怎样,尘公子还有什么要问的吗?也许今日之后,东来阁的少主如昙花一现,就此陨落也未可知。”
“我只问你,公羊讳与你的关系是什么,这些大妖下的建木碎片是否是你所为?”少忘尘淡淡问道。
“公羊讳与我的确是盟友,我们是结拜的兄弟。而这建木碎片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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