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忘尘心中忽有警兆,不自觉得,便一头扎进了地底熔浆之中,地火的滚烫与阴寒就仿佛是两个最为极端的招数,让他几乎就要喘不过气来。
不过也算是万幸,他在下来之前就以及将地火的属性摸透,更是能够控制。虽然那一刹那的难过让他几乎背过气去,可等地火包围上来,反而成为了他的保护罩,将他与地底的熔浆融为一体,竟是完全看不出他是他,熔浆是熔浆。
“公子!”少挽歌在井口看得心惊胆战,忍不住便是一声惊呼。
先天摆摆手,随意道:“急个什么?此子可没这样容易就死。”
少挽歌顿时瞪了他一眼:“还不是为了你的事情?你还能说得如此轻巧,你自己怎么不去!”
“吾若是去了,担心受怕的便是汝家这位小公子了,他依旧要以身护吾,届时无人护他汝倒是乐意了?”先天耸了耸肩。
“大不了一拍两散,归隐山林么,也比现在好!”
少挽歌撇撇嘴,嘀咕了两句。
先天乐得直笑。
再观少忘尘。
此时的少忘尘就如同是在一个巨大的浆液之中躲藏的小兽,静静地看着岩浆上方的状态。
峭壁之上的建木碎片原本被他用建木之气包裹,本是可以一下子拿下来的,可此时却瞧见有数条头生犄角的黑色蟒蛇盘踞在了那建木碎块之上,就宛若那建木碎块是它们的老巢一般守护着。
少忘尘看见那几条蟒蛇,心里顿时一紧:“这几条蛇身上的魔气好重,而无半点气血,可见这几条蛇不是生物,而是被人用魔气凝聚出来的魔兽。能在如今这地方做出这等事情的人,无非魔皇君思邪一人了,看来他果然就在此地!”
那几条蟒蛇的架势十分雄浑,就好似随时都要置人于死地的凶兽,那冷血的眼神似乎随时都准备出咬死面前的一切。
不过少忘尘原本对魔皇君思邪就有相当的心理准备,是以此时看见这几条蟒蛇,虽然有最开始的警兆,但此时到时松懈了下来。那几条蟒蛇随时吐着蛇信子,仿佛时时刻刻都在威胁着他。可威胁,不正代表着还没有波及到战斗的层面么?
他从岩浆之中出来,站在与建木碎块约莫百丈的地方,遥遥说道:“素闻魔皇威名,今日一见,不妨来叙一叙?”
少忘尘的话音传了出去,那几条蟒蛇身上的魔气瞬间爆裂开来,随即化作一个魔影虚像。
此人生的倒是颇为俊俏,清瘦却不显得弱小,身上有一丝邪魅的,那一双眼之中有些许旁人所不能理解的狂狷和细腻,形成了绝对的反差感。若说他是俊俏,倒不如说他长得美貌,略显清瘦的脸配上白皙的面容,修长的峨眉与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睛,以及那红艳的几乎是病态的唇。
“叙一叙?我认识你吗?”他问。
少忘尘轻轻一笑:“认不认识的,今日之后便是认识了。何况我与那么魔族的恩怨倒也不小,你也应该听闻过我的名字。”
“哈,你倒真是自大!”君思邪撩起呗风吹乱的发丝,轻微一笑,说道。
“非是自大,而是对于目前形势的自信。”少忘尘说道:“毕竟我所知道的魔皇,可不是一个只指导打杀的莽夫,当然若非是有人算计你,你也未必会落得到如今的地步。”
君思邪忽然就笑了,笑得前翻后仰,好似当真是听到了不俗的笑话。
可这是笑话吗?
他的笑意一收,就仿佛是变了脸一样,顿时变得恶毒和癫狂起来:“你最好说些有用的话,我被困在这里这么多年,你以为我还有什么好脾气?魔族的高贵早已经在这恶臭腐朽之地消耗殆尽,你可莫要浪费这机会!”
“很好,我也正有意如此。”少忘尘挑了挑眉:“我打算与你交易,我放你离开,在北隅你想要杀谁就杀谁,我也不会来管你,只你也莫要在此时为难我,以及莫与我罪天司为敌,如何?”
“哈哈哈哈!”
君思邪又狂笑起来:“你这是交易吗?那么今日打开了这封印,那么我离开是迟早的事情,我出去自然是想杀谁就杀谁,便是第一个吞了你来恢复我的修为是最好的选择!”
“你当然不会这样做,因为天魔主已经归来,你虽然与他同为魔族,可却代表了十八魔殿里的两方势力,那么虽然可以视为同盟,可同时也是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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