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山医会如期而来。
一大早,少挽歌便哼着歌为少忘尘梳洗,美其名曰,要叫别人都不敢直视才好。
“汝两人去吧,吾要困觉!”先天打了个哈欠,说道。
“前辈不去看看么?”少忘尘我呢。
“去作甚?与汝等这般小娃娃耍么?”先天高傲地冷笑一声,径直回了屋去。
“切!”少挽歌哼哼唧唧白了先天一眼,一副老大不乐意的样子。
少忘尘倒是无所谓,先天本就不该与什么人有过多的瓜葛,以他这般身份,能在自己身边如此之久,已经是破天荒的事情,还要叫他参与更多的琐事,倒也的确是难为他了。
“走吧,辰时一过,便是望山医会了,便是去瞧瞧也不错。”少忘尘揉了揉少挽歌的小脑袋,说道。
望山医会在西临是一件十分慎重之事,在辰时一到,便有大法螺吹,号角长鸣,一声接连一声,宛若迎接贵者到来一般。
少忘尘去的时候,早已经过了最热闹的时候,那些人的出场,少忘尘也不必要牢记。
倒是归来吟很是知心,特意在望山的山脚下等着少忘尘,抛却贺兰的万分不情愿,倒也的确是好一派架势。
“先生来了?!请!”归来吟见了少忘尘,远远行了一礼,迎了上来。
“他们人都到了?”少忘尘眯着眼打量了一眼望山山头,问道。
“是啊,除却一人,其他都到了。”归来吟说道。
少忘尘转头见归来吟神色有些暗淡,就好似吃了闭门羹,却非要装作轻松的模样,信念一动,便问道:“你是对他们说了我的存在,他们为难你了?”
归来吟神色一凝,抬头看了少忘尘一眼,微微一笑:“哪里,这区区小事,在下还应付得来。”
“倒也没什么,绝对的实力之前,任何猜忌与暴躁都如同青烟一般。”少忘尘上前,率先踏上了望山之路。
“哈,先生说得是!”归来吟自信一笑,点了点头,跟了上去。他被少忘尘的自信所感染,转而一想,自己如何对自己的眼光会拿捏不定?
贺兰巴巴儿的跟了上去,倒是没了之前的嚣张跋扈,只郁闷的和没有得了糖果的小孩子似的、
少挽歌瞥了他一眼,道:“这是怎的了?之前不还趾高气扬的么?”
“还不都是你们,害得大师兄被那些人针对,几乎都要孤立起来了。”贺兰撅着小嘴说。
“扑哧!”少挽歌当即笑了,随即大咧咧的拍了拍贺兰的小肩膀,说:“你看几个人成功是能够被别人左右的?你家大师兄选择了最正确的路,你等着瞧吧,再过一会儿,便要叫别人求着你家的大师兄,要和二哥搭上关系呢!”
“但愿如此吧……”贺兰幽怨地看着少忘尘的背影,恨不起来,也恼不起来,只是心里没完没了的担心,格外的不自在。
少忘尘和归来吟仿佛约好了似的,谁也没有催促谁加快脚步,两人就拾级而上,从望山脚下,一路走到了望山之巅,以他们的脚程,虽说这般山头皱起来如履平地,可还是花去了半柱香的时间。
“真是无礼,居然现在还没到!我看归来吟此次是要认栽,找了个这般不知轻重的帮手!”
“随他去吧,他自诩是两仪门最有资质之人,年纪轻轻便当上了长老,他这般自傲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戳戳他的威风也不错,也好叫他日后见了我们,也没这般气焰!”
“说得也是,此次会长身死,西昆仑又陷入了大乱,我们这望山医会也不可一日无君,但凡有些本事的,那些上古神邸的后裔、门派,谁又不想接替了西昆仑,成为第二任的会长呢?纯阳门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而两仪门却出了个归来吟,他惦记着这位置怕也是老早之事了。”
“……”
这般那般的话,好的话坏的话,都一字不差地传入了刚刚上山来的四人的耳中。
少忘尘轻笑着,说道:“看来你为我倒是惹了不少对头。”
“对头也算不上,便不是为了先生,他们也未必能够服我。自从西昆仑杜仲会长在西昆仑坍塌之时不幸丧命之后,咱们这望山医会,又有几人是心心念念为了天下苍生的?无不是为了那一头的位置罢了。”归来吟轻笑一声,道。
“哈,世事如此,人又能如何躲过?”少忘尘叹息一声,果然这世间,无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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