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指挥使魏诤魏大人。
让魏诤大跌眼镜的是,秦国公居然真的敢不出门迎接皇帝陛下,就那样躺在自己的床上,等待陛下的到来。
“皇叔,朕亲自来看你,你都不迎接朕,你就病的这么重?”
“陛下”,秦谋政躺在病床上,看着推门而入的皇帝陛下和魏诤大人。“老臣真的老了,没想到一场病就把老臣的精气神都给折磨没了。”
“哦?听太医院那些没用的废物说,你得的是心病?”
“陛下,老臣不敢欺君,确实是受了风寒,一病不起。”
“看来朕真的要好好整治一下太医院了,居然连个风寒都看不好,要这帮废物何用?”秦皇看着秦国公,嘴里的话很重,但脸上却是微微笑着。
秦国公知道陛下早就明白自己的病情,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也不好再装,他们这些老狐狸,最会把握分寸,最会把握火候,所以他缓缓地坐了起来,却也没有给秦皇行大礼,依然是那么淡然的坐在床上。
魏诤赶紧搬来一把椅子,让皇帝陛下坐下,自己却站在旁边,看着秦国公,眼神里都是佩服,整个大秦,也只有这个老家伙敢倚老卖老,在皇帝陛下面前拿大。
“你不要羡慕他,人活得时间久一些,总是会多一些特权,你要跟他一样,那就好好活着,一直活到朝堂上那些人都故去,你也可以像他这样。”秦仲易微笑着说道。
“陛下说笑了,老臣知罪。”
“你有没有罪,以后再说,不过你这把椅子倒是不错,坐上去很舒服,倒比朕那把椅子舒服多了,也不知道这天下人为何都想要试试朕那把椅子。”
秦仲易这话说的很是随意,就像是在开玩笑,但内里却有些极深的意思,也有着极大的风险,秦国公和魏诤这样的老臣,都不敢接这话,场间一时显得有些沉默。
“明日能否上朝?”秦仲易转换了话题。
“老臣明日一定坚持,一定坚持。”
“那就好,如果你这病还好不了,那朕今天给你带来了一副好药,保准药到病除。”
说完这话,秦仲易看着自己的叔叔,秦国公是国朝支柱,这些年朝政全靠他主持着,秦仲易知道,大秦之所以能够蒸蒸日上,自己的国策之所以能够完美的施行,这位叔叔,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朕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也不问你那日在静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朕这副药,想来你很喜欢。”秦仲易顿了顿,魏诤干净递上一杯热茶,“今日,那位新来的红衣大主教,一大早就进了燕尔轩,到现在都没出来。”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秦国公差点从床上站了起来。
“那个清秀的年轻人,就是新来的红衣大主教?果然是气度不凡,不过也未免太年轻了些。”
“的确年轻”,秦国公叹了口气,“陛下,臣不得不感叹,臣真的老了,那位年轻的大人,比臣厉害的多,甚至比臣想象的还要厉害。”
“哦?”秦皇明显来了兴趣,秦国公有多厉害,整个大秦都领教过,现在,那个年轻的大主教居然比秦国公还厉害,那得是多厉害?
“臣不敢欺瞒陛下,那日,臣在静亭见着那位年轻的大人,被他一步步的控制住心神,虽说臣确实准备不足,臣在明处,对方在暗处,但后来回到家,臣一直在想那日的场景。”秦国公显得很是感慨,“那位大人,每一句话都看似无比简单,却步步为营,步步紧逼,让臣一开始就陷入了他的节奏和掌控之中,从头到尾,臣竟是彻底的沦为了听众,现在想来,的确是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