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看了一眼跟她搭话的甄寻,这个陌生的姑娘长得挺漂亮,看着也单纯,“你是刚来的?看样子挺漂亮的,是哪家的花?这地方穷山恶水的,你这种娇嫩的花住不了。你看,像我这种庄稼都顶不住,水土不好也就算了,昨天还有一群坏蛋,上来就刨我老底,不过这些年来我都已经习惯了……”
“他们还刨地?刨地干嘛?”
“埋了些东西。”少女有些得意。
甄寻看着脚下的土地,确实是有挖掘过的迹象,她走到英儿面前,将刚刚的对话说了复述了一遍。英儿听了之后当即让身后跟着的侍卫将土掘开看看。
”哎哎,你还没说你是哪家的花花呢?现在新来的都这么没礼貌吗?“绿沈褂子的少女嘴里嘟囔着。
不消一会就已经刨出来个箱子,打开来看是满满一箱子的贝币。
想到刚刚甄寻告诉她的对话,英儿也想到这附近应该还是有不少支持王家的人,眼下他们三人不能贸然行动,于是便又让刚刚掘土的侍卫又将箱子埋了回去。
正当英儿后悔着没有听凉笙的话带上那队精兵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接着便是越来越清楚的兵甲碰撞的声音。
“丫头们是不是在等老夫?”钟老从马上一跃而下,将缰绳交给侍卫,“凉笙大人让我带精兵支援你们。”
他们重返王家的时候,装着各色珍馐的餐盘还未被下人收拾,那盅剩下了大半的果醋鸡皮汤显得黯然失色,一股鲜鱼香味引得菊枉不住地舔着嘴嗅着。
英儿看到一脸错愕的王老爷子后,便已经明白事实正如甄寻之前猜想的一般,她动了动手指,几个士兵抬着印有王家印记的箱子闯进了院子,箱子重重落地。
王老爷子看到满院武装的精兵和装满贝币的箱子,自知事情已经败露,顿时面若死灰。
“地里埋的还有,我们人手不够,还没有全挖出来。”甄寻又补了把刀,“上面可都有你王家的家印,错不了的。”
英儿向前迈了一步,厉声道:“昨天典礼的时候,有一名女子行着一步一叩首的大礼,披麻戴孝地撞了城庙的铜鼓,状告你的儿子,右司徒王凯博,以为城主挑选鬼石匠弟子为由,向民众威逼利诱,索要高额贿赂来更改名单,欺上瞒下,以权谋私,现在他已经被关押在大牢。如今物证齐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儿凯博他……真的做了这些错事吗?”王老爷子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连声音都在颤抖。
“老王,你糊涂啊—”钟老做出一副痛恨的样子,“你王家世代的英明就毁在你那宝贝儿子手里了—”
王老爷子听见这话羞愧地低下了头,偏偏钟老还凑上去戳了戳他说道:“哎哎,我要是你呀,我就一头撞死在城庙上,也算是代表王家赔罪。哎不对,这死法太血腥了,别吓到小孩子,要不还是抹脖子吧,要刀不?”
钟老从怀里摸出一把小匕首,拔出闪着寒光的刀刃,瘪瘪嘴说道:“想当年你儿子出生的时候你多神气,一个臭小伙片子也摆了那么大阵仗,你还嘲笑我老钟嘴碎,打了一辈子的铜器也没找到媳妇儿,但我看啊,你这儿子还不如没有的好,我钟家虽然没有贵女传承香火,可这手艺也算在我钟迎妹的手里发扬光大了,死了以后,头香都是我的!”
王老爷子一个趔趄,正要摔倒在地,却被钟老一把拉住:“干啥?头晕是不是?当年你遇到王大小姐就喜欢装柔弱,往人家身上扑,现在还想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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